,沈氏可以说是费尽心机。雍王府比平阳侯府高了不知多少倍,如果白玉茗和世子爷有了瓜葛,以后嫁入雍王府,沈氏岂不呕死。
白玉茗一再解释世子爷的所作所为全是因为公事,而不是因为她,沈氏觉得也有道理,心中便没方才那般紧张了,训斥的道:“白家家风清白,你虽庶出,也是我白家的正经姑娘,万不可生了攀龙附凤之心,以至于做出种种妖媚丑态,玷辱了我白家的门楣!”
沈氏这话说重了,白玉茗虽是惯于在嫡母面前温柔顺从,这时也是眼眶一红,险些哭出来。
沈氏语气缓和了不少,“姑娘家一路步不能走错,我也是为了你好,知道么?”
白玉茗强忍着眼泪,委屈的点了点头。
沈氏闭目假寐,不再看白玉茗了。
白玉茗小脑袋靠在车厢上,眼泪巴搭巴搭掉下来。
她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这屋子布置得精致华美,两边各置九层多宝阁,阁上燃着一排一排的蜡烛,梦幻一般,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她自美人榻上坐起来,瞧着这满屋的烛火,眉眼弯弯。
前面有一方黄花梨长案,上面放着三个盒子,那盒子白玉茗很熟悉。
“小红小黑和小青!”白玉茗何等聪慧,虽然才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但略一思忖也就明白了,一声欢呼。
这肯定是小红马、小黑马和小青马呀,和羊脂玉小马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
白玉茗欢快的跑到长案前,笑mī_mī瞅着盒子里的三匹小玉马。
小红马由罕见的和田红玉雕刻而成,细致湿润,光泽柔和,小红马低颈回头,似在寻找什么。
小黑马由极品墨玉雕就,漆黑如墨,色重质腻,光洁典雅,雕工极为传神,小黑马奋蹄向前,马尾高扬,别提多神气了。
小青马其色淡青,神态悠闲,似乎在低头吃草,看样子是匹会享受的马。
“嘻嘻,真好玩。”白玉茗瞧瞧这个,摸摸那个,心里乐开了花。
她越瞧越爱,捧起小黑马眉花眼笑的亲了一口。
身后有人轻笑。
白玉茗惊讶回头,只见榻后有榻,那在榻上闲闲坐着的男子竟是赵戈。
长发如鸦羽般散落,雪白中衣微斜,露出胸前玉石般的皮肤,应该也是才睡醒,俊美面容上尚有睡意,眸光深邃如夜。
“你,你怎么在这儿?”白玉茗结结巴巴。
她先是惊慌,接着便愤怒了,“你怎么能和我睡同一个屋子?!”
赵戈伸手拿过一个雪白的靠背放在背后,枕得舒服了,也不和白玉茗计较,“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睡同一个屋子?咱们还睡过同一张床呢。”
“你,你无耻……”白玉茗轻怒薄嗔。
想到和他同床共枕的那一个晚上,她不由的脸红心跳。
“谁说我无齿。”赵戈慵懒的靠在靠背上,面不改色,“我有齿。不信你过来看看。”
屋子两边的烛火星星点点,他眼眸中亦有星光,要吸引人走过去。
“呸。”她不敢再看他,轻轻啐了一口,背过身继续看小玉马。
小红小黑和小青还是方才的模样,她的心情却已经不同,小玉马再漂亮再神气,她的心思也不在它们身上了。
她双手托腮瞅着小红马发呆,脸色嫣红,和烛光下的小红马一般鲜艳夺目。
赵戈随手把靠背丢到一边。
玉马不过是个物件儿,有什么好的?又是看又是摸又是亲的,难道那玉疙瘩比人还有趣?
他趿上丝履,慢悠悠的晃过来,“小红小黑和小青,你喜欢哪个?”
“都喜欢。”白玉茗人还在发呆,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她自己都不大清楚。
“都喜欢么。”赵戈踱步到她身边,语速蓦然加快,也不知是生气还是耍赖,“陛下总共赐了我四匹,你都喜欢,都想要,过不过份?你干脆连我一起要走算了。”
两个人一起呆住了。
你干脆连我一起要走算了……
白玉茗心跳如雷,赵戈面无表情,但心跳比她更快,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将出来。
白玉茗不敢看赵戈,赵戈也不敢看她,两人默默无言,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或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在他俩而言,这一刻仿佛千年万年。
“那个,我家太太呢?”白玉茗心慌得什么似的,低头摆弄衣带,“我记得我和太太坐一辆车,太太去哪儿了?”
赵戈面色潮红,“我路过浣花河畔,便将白太太送回府了,另外接了你弟弟出来,请你姐弟二人协助办案。”
白玉茗道:“我弟弟呢?他现在哪里?”
赵戈告诉她,“白小公子在帮高鸿辨认文书。”说着话,不自禁的靠近了她。
白玉茗鼻间闻得带着淡雅龙涎香的男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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