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庆国公夫妇身份地位相当的出来当媒人,很不容易。
白玉茗一直支着耳朵听长辈们说话呢,这时忙抱着白老太太的胳膊摇晃撒娇,“祖母,五姐姐没面子就是咱们白家没面子,就是您老人家没面子,那可不成呀。”
白老太太多年来看沈氏不顺眼,本来按她的性子是一有机会就要为难为难沈氏的,被白玉茗这么一哄,不等沈氏开口央求,便很大方的承许道:“我回娘家,央我大哥出个面。我大哥若想躲懒,那便让他请位和他品级相当的大员,我孙女的媒人得是大学士,不能比贾家的国公爷低了。”
沈氏大喜,“多谢娘!娘,咱家也只有您有本事请到大学士当媒人了,若换做媳妇,万万没有这个体面。”
白老太太自得的一笑。
白老太太是李家yòu_nǚ,从小不只父母娇宠,就连哥哥也疼爱她,一直照顾她。白老太太回了趟娘家,李大学士对这个幼妹果真宠爱之极,亲自出面请了太子妃的娘家哥哥张大学士为媒人。
白大太太和沈氏佩服不已。
能请到太子妃的娘家哥哥做媒人,白家这回真是不输给平阳侯府了。
挑了个黄道吉日,庆国公夫妇上门提亲,两家换了庚贴。请高人合婚之后,很快下了小定。
贾冲和白玉莹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白大爷这个老实人没想到侄女的婚事能请到张大学士这样的贵人做媒人,受宠若惊,再三道谢。张大学士微笑,“贵府的五姑娘我虽未见过,但七姑娘冰雪聪明,她的姐姐一定也聪慧过人。为这样的淑女做媒,荣幸之至。”
白大爷一向喜欢白玉茗这机灵可爱的侄女,却没想到张大学士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乐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白家上上下下都为这桩婚事高兴,平阳侯府却因此又起了风波。贾弘被夺了世子封号之后,因赵戈传的话里有三年之内立奇功、头功方可恢复封号的话,平阳侯是曾经打算送贾弘从军的。贾弘既怕吃苦又怕死,痛哭流涕,死活不肯,平阳侯无奈,只好四处打点,让贾弘进宫当了侍卫。贾弘没资历,当侍卫自然是要从最低级的小兵开始,不过当侍卫也是有机会立功的,平阳侯还是希望能把侯府传给他。
贾弘养尊处优数十年,突然封号没了,又成了个地位极低的小兵,这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他不反思自己,只抱怨平阳侯不替他奔走,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在心里。贾冲这一定婚,庆国公、张大学士做媒人,可把贾弘给气坏了,到平阳侯面前哭诉,“准儿是咱贾家的长子长孙,他的亲事也没请庆国公、张大学士做媒人啊。冲儿是六弟,怎么就能比他大哥还强了?不分长幼啊。”
平阳侯道:“准儿成亲,咱们侯府请的媒人是周都督,和庆国公一样是德高望重之人。至于张大学士,这和咱们贾家没相干,是女家请的媒人。”
贾弘不信,“白家两兄弟不过是五品小官,哪里能请得动张大学士?爹,您别太偏心了。”
平阳侯本就是个暴脾气,被贾弘这么一怀疑,气得取了马鞭子要抽他。贾弘越发觉得平阳侯偏心,边哭边绕着柱子逃,“我娘死得早,爹又不疼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如果是个没成年的孩子说出来当然是很可怜的,但贾弘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听起来非但不可怜,反倒可笑、可恼。
平阳侯还能说是不疼爱他么?每每他犯了错,以至于他这一房的人犯了错,平阳侯都是放纵宽容的。
“贾弘你个没出息的混蛋!”平阳侯喘粗气。
贾弘越想越痛,坐在地上哭诉,“您还能昧着良心说您不偏心么?我的世子封号没有了,我的妻子、女儿被关到了善园,也不知织几年的布才能放出来。我这一房人惨成啥样了?爹,您是不是打算把我打压得没了人样,好捧三弟做世子?”
平阳侯府这个爵位世袭罔替,贾弘世子之位保不住,那就要另立他人了。贾弗是老二,但他是庶出,没有资格,能名正言顺成为平阳侯府的世子的人老三贾弼,侯夫人的亲生儿子。
“为父何曾有这个意思?”平阳侯大吼。
“有没有这个意思您自己清楚。”贾弘惨到这个地步,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和平阳侯叫板,“就算您没有这个意思,难道夫人不想扶她的亲生儿子上位?”
平阳侯瞪了贾弘半晌,扔下马鞭,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贾弘顾不得身上脸上的疼痛,偷偷跟着出门,见平阳侯去了侯夫人的正房,脸上露出狡诈又得意的笑容。
那个占了他母亲位置的女人,那个生了贾弼把他比得一无是处的女人,要倒霉了啊。
平阳侯满脸怒气的找到侯夫人,将下人全部撵出去,房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好把弘儿拉下来,扶你的儿子上去?”平阳侯质问。
平阳侯夫人心中哇凉,“你是不是以为你这个爵位很了不起,为了你这个爵位,我会费尽心机,我会不择手段?”
“难道不是么?”平阳侯也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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