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的秦守宜:“..........!”
黄健翔最先赶到,一掌拍的韩可头上,“韩可你这头猪,难得酷炫一次,有点fbi犯罪现场的感觉,你丫的能不这么破坏气氛吗?”
韩可抱着头:“我可是良家妇女。”
黄健翔:“这位良家妇女你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秦守宜: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我弄出去?
他对两位没有职业操守的警察很绝望,破罐破摔地瘫坐在笼子里。
技术人员在撬锁的时候,韩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太冒失了,对着铁笼一脸沉痛地忏悔,“秦导,对不起,刚才情况紧急,我一时头脑短路。像您这样搞艺术的,就算是现在的样子也是行为艺术。”
秦守宜:“......”
另一边,徐景行风驰电擎地追出去,这段路没有岔道,他们从西边来,凶手只可能往东边开。没多久,他就看到了那辆大众捷达。
高健透过后视镜看着穷追不舍,不断逼近的悍马,嘲弄道:“看来你的男朋友很爱你啊,可是我怎么能被他抓住呢?所以只能再委屈你一次了。”
话落,他猛地将油门踩到底,汽车“轰”的一声冲了出去,前边是一个弯道,他没打方向盘,直接凶猛地撞上防护栏,“咔叱”两声金属断裂,由于惯性,汽车腾空飞驰了一段,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嘭!”的一声巨响,掉进了河里。
徐景行的七魂六魄都随着这声巨响灰灰湮灭,急忙踩下刹车,车轮在地面滑出“刺啦~”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从冲破的护栏跑出去,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
河水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万点碎金,黑色轿车沉下水,冒出一串串气泡,被水推着缓慢前移。
徐景行游到车边的时候,驾驶座的车门是打开的,凶手已经逃走了,而颜子意则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他拉开车门将她抱出来,所有想法都被屏蔽,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快点,再快一点将她带上岸。
到了岸边,明明熟知该如何救援,脑子却混沌一片,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他大力拧了自己一下,神智才清醒一点。
徐景行一腿跪地,一腿屈膝,将她翻身扑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着她的后背排水,然后是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
可一系列救援措施做完后,她心跳也有,呼吸也有,眼睛微微张着,却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徐景行慌了,跪在地上,撑起她的后脑,轻拍她的脸,“子意,听得到我说话吗?嗯?你是醒的吗?宝贝,不要吓我。”
少顷,他看见她的睫毛很轻地动了一下,眼角溢出泪水,突然想到什么,拉起她的手臂一看,果然有静脉注射的痕迹。高悬的心终于砸回去,焦虑,恐惧却久久不散,他的手有些抖,很紧地抱住他,心颤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市医院,秦守宜做完全身检查,除了肌肉、骨骼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和失调外,并无其他大碍。
徐景行和李由走进病房时,护理师刚给秦守宜做完按摩,秦守宜一指沙发,说:“随便坐。”
两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浅色窗帘被风刮着飘,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徐景行开门见山,“王瑾死了,你离开酒店的第二天晚上,秦导,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秦守宜从福利院出来后直接进了医院,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闻言他怔了怔,缓缓将脸埋进手掌里大口呼吸了几下,声音压抑:“是我,是我害了她们,要不是我她们不会死。”
李由眼中滑过一丝惊愕,徐景行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自《画魂》筹备拍摄以来,秦守宜内心的压抑彷徨,愧疚忐忑终于在这一刻溃堤,他塌着肩膀,弯着腰脊,像是一滩颓败的烂泥,两天的折磨让他本就消瘦的脸颊更加凹陷进去,活活老了十岁。
他陷落在骨框里的眼睛流溢出一丝痛苦,嘴角动了动,嗫嚅着,好似很艰难才开口:“我翻拍《画魂》就是为了引出凶手,查出当年的真相,从选角开始,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我既想凶手出现,又怕他出现,一直撕扯着,最后...最后还是害了两个无辜的女孩。”
这句话像一颗惊雷,在安静的病房炸开,徐景行和李由具是一怔,对视一眼,听到秦守宜徐徐道来:“我是旧《画魂》的摄影助理,那时候只是个小人物,没人知道。亲身经历了剧组发生的两起命案,谁都知道刘楠楠是被谋杀的,可没抓到凶手。李淑仪最后定案为自杀,我不相信,觉得里面有很多蹊跷,可我那时人微言轻,和警察说和导演说我的猜测,没人相信我。”
徐景行问:“你是有证据还是猜测?”
秦守宜默了几秒,说:“电影杀青后,女演员的高跟鞋全部被偷了,李淑仪死的时候高跟鞋也少了一只,我就觉得不对劲,可他们都说丢了几双穿过的鞋子能说明什么,是我想多了。”
“所以这几年你一直在调查剧组里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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