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硬挺。女人了然地笑了,满意地准备坐下去,“果然是幽部的新药呢。”
脑海里似有火星弥漫,疼痛与绝望无法遏制地四散开来。
“惊弦!”
绝望之下,天边似乎传来一声熟悉的惊呼,不等他身上压着的两人回头,一把泛着森冷青光的剑就瞬间袭来,一气将两人捅了个对穿!
叶秋漠疾风般掠入屋内,眼前的景象几乎烧红了她的眼。
一丝不挂奄奄一息的惊弦,几要生生撕碎她的心。
盛怒之下,她手中软剑如浮光掠影般弹开,呈圆弧状横扫整个屋内,以她为圆心的周遭立时避无可避,站起准备向她攻来的人没等防备,就被刹那砍成两半!瞬间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身后墨枝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她反应奇快地后退了一步出了屋门,她也要被无差别攻击地削成两段了。
叶秋漠却是毫无所觉,一脚踹开压在惊弦身上的人,迅速脱了自己的外套把人裹住,紧紧抱在怀里。
“惊弦...惊弦...”
叠声唤着,她快要疯了。惊弦脏污小脸上的掌印,嘴角的鲜血,渐渐弱下来的呼吸,都像利剑般扎入她胸膛。她颤抖着手掏出随身带着的护心丹,喂到怀中人嘴里,熟料惊弦却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忽然挣扎起来,不单吐了出来,还死死咬住牙关再不肯张嘴。
叶秋漠立刻明白了,心里扯得生疼,不知不觉间眼角都湿了。
她俯下身去,亲吻惊弦的眼睛,一点点啄吻到脸颊,再到唇角,一边吻一边轻声呢喃:“惊弦...惊弦乖...是我...张嘴...张嘴好不好...”
已陷入半昏迷的惊弦眼帘微动,牙关似有松动。
她忍着似从四肢百骸漫上来的心疼,将人往怀里紧了紧,继续温柔地在他耳边厮磨,“惊弦...惊弦...宝贝...别怕...张嘴吃药好不好...不怕了...乖...”
惊弦似是听到了,或是感觉到了熟悉的触感,终是松开了牙关,任由她的唇贴上来,将护心丹哺进他嘴里。
她总算是稍稍安心,将人打横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向回掠去。
眼前的光线不停闪动,光怪陆离。
脑子昏沉沉的,好像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棉花,又好像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耳边仿佛有人在低声细语,却朦朦胧胧,像隔了一层莫名的屏障,听不清楚。
可是那个声音好像又很熟悉,他努力地想要去听,却又听不到了。
悠悠传来一声叹息,有人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随后便是温热的触感。那双手轻轻抚过他的身体,温热的巾帕轻柔地擦过他的双手,然后耐心地一寸寸擦过他整个身体。
最后脸上也被温软的毛巾擦过,贴上来一双更为温软的唇。
他混混沌沌,迟疑着没有张嘴。那人似乎很有耐心,并没着急撬开他的唇,只是轻柔地贴着他摩擦,细碎地舔吻。那人的发丝似乎垂在了他脸侧,柔软地拂过他眉梢眼角。
眼前胡乱缠绕的光线似乎散了,鼻端嗅到了熟悉,且安心的气息。
他不知不觉不再抗拒,随着轻柔的舔吻微微启开了唇,一口水随之哺了进来。他条件反射地咽下,又是一口。
嘴里有些发苦,可是那人的舌尖却好似带着甜意。他心里仿佛定了,眼前光线淡去,黑暗慢慢扩展开,不冷,反如温水般包裹全身,容他沉沉睡去。
叶秋漠坐在床边,看着眼前沉睡的人,眼里疼惜满得要溢出来,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握住他一只手,轻轻摩挲。
今天算是好了些,喂药时没再不安得厉害。
小家伙睡了两天了,阮轻涯,就是阮沐云的师父,来诊过脉,说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受了惊吓又伤得厉害,许要多睡些时候。
说是在睡,却睡得丝毫不安稳。迷迷糊糊的会惊叫,会害怕地缩起来,叶秋漠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只能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听着小家伙嘴里带着哭腔的一声声“主人”,叶秋漠觉得简直要被他把心给喊碎了。
她只能虚虚把人给抱住,不停地在他面上、颈间落下安抚的亲吻,一声声应着他,“没事了...惊弦乖...没事了...主人在呢......”
所幸只要她在身边,惊弦就能很快安静下来。有时候可能感觉到了,还会往她身边蹭。她每晚搂着怀里的人睡觉,都仿如珍宝。
手抚上小家伙额角蹭破的伤口,叶秋漠无奈地轻叹一声,凑过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宝贝,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被奇葩室友搞得心力交瘁。
准备撕逼。
☆、第十七章
有人细碎的呢喃在耳边响起。
朦胧的光洒在身周,有一双细嫩的手将他抱起来,伴随着轻柔的低哄。
那是一个小婴儿。
他知道那是自己。可自己却如同一个旁观者。为什么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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