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潮湿的气味,混合着莫名的甜香,形成奇妙又不觉突兀的暧昧氛围。
她只觉浑身都像沐浴在温暖的晴日里,绵软舒适,几乎想要溺毙在这一片乐土里永远不要抽身。不自觉深深吸了口气,她在半睡半醒之间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继而将头对着“枕头”蹭蹭。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有些慵懒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这枕头居然会说话?李冉冉恼怒的把头往扰人清梦的“枕头”上一撞,“别吵……小心我拿铁头功顶死你……”说话含糊不清,讲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然混淆成了同一个音节。
一片静谧。半晌,后颈忽而被人拎住,传来痛麻的不适感觉,她反射性的缩起了脖子,眼睛却还舍不得睁开,“疼……疼……”
“知道疼还不起来?”他仰着弧度优美的下颔,不停晃动手腕,顺便观察那被拎着脖子的女子表情。
李冉冉被迫摇头晃脑,眯缝着双眼的脸上满是困惑表情,看起来相当搞笑。好半天终于忍受不了晕眩感,沙哑着嗓子低吼:“搞什么鬼,哪个王八蛋敢坏了老娘的美容觉!”
段祸水闲闲的松开手,轻轻一用力,将她从自己的膝盖上拎到一边,随后漾开惑人浅笑:“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猛然一个寒颤,她彻底清醒过来,瞠圆了双目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继而战战兢兢的垂下脑袋小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感谢段庄主你叫我起床,辛苦了。”
“那么这就是所谓辛苦费了?”他随意指指自己的脸。
李冉冉立马十分配合的想到了将千百万观众朋友们雷的无以复加的狗血镜头——
男:你想怎么报答我?
女:(抬头做天真无知状)
男:亲我一下。
女:(娇嗔状)你真坏……
呕……这家伙难不成也想学这种没营养的举动,李冉冉僵硬的转动脖颈,努力摆出庄严肃穆的表情,“你看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那么斤斤计较吧?”
段离宵调高眉,一字一顿:“你想死是么?”
啊啊啊,他疯了,居然这么想吃她的豆腐……李某人再度自恋的将这威胁归咎于自己魅力惹出来的祸,无奈敌强我弱,她心里即便不愿意也不好直接驳了对方的面子,只能夸张的撅起嘴缓缓靠近他,希望能成功恶心到他,一边还不忘嘟囔:“想要就直说嘛,死相啊你——”
“啪——”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抵住她额头,继而屈起指节狠狠扣了两下。
李冉冉抱头尖叫,眼泪汪汪的怒视他:“你干什么你!不是你要我亲你的么?”
段离宵顿觉荒谬的皱起眉头,手指重新移至颊侧,“你给我看好了,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她狐疑的眨眨眼,视线所及之处是可疑的光亮水迹,他脸上那块为毛会这么水汪汪?迟钝的大脑在停顿了片刻后瞬间反应过来,难道说……
“咳咳……”下一秒,李某人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干咳了好一会儿才羞愧难当的捂住了嘴,于是垂下脑袋讪讪的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有这个坏毛病。”囧,原来穿到古代以后睡觉爱留哈喇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
段离宵恶劣的扯过对方袖子擦干净,冷哼一声以示不屑。李冉冉自知理亏,涨红了脸贡献出另外一只衣袖:“擦干净了么?不够再用这只。”
他斜眼睨她,“你那只手上沾的更多。”
不要拉倒!她愤愤然甩袖,当机立断寻找新的迁怒途径,眼光四处溜了一圈,便站起身利索的抬脚踹开屋门,回头狰狞一笑:“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唔。”他不置可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木屋,外头晴光正好,绚烂光线给大地铺上绮丽色泽,连带着周遭事物都生动起来。李冉冉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却因牵扯到手腕上的伤口略略拧了眉心,心疼的摸摸破皮处,她咬牙低咒——该死的君离央,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最好看紧自己这条小命。”段离宵冷冷开口。
“别人要杀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小人物,一没武功二没靠山的,你让我拿什么自保!”她不甘心的顶嘴。
他面色忽而就变得阴晴不定,“怎么秦无伤还保不了你么?”
“难道我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他么?吃饭洗澡睡觉都要……”话还未说到一半,手心却被塞入一物,她的下半句话完全梗在了喉咙口。指尖用力握了握那暗红色的瓷瓶,她诧异的询问:“给我的?”
“洒到对方身上就行,用来自保绰绰有余。”段祸水似笑非笑的道,语气里有着蠢蠢欲动的兴奋。
李冉冉额角有冷汗滴落,“呃……被洒到的人有什么下场?”
他顺手从她手里抽出瓷瓶,慢条斯理的打开白绸塞住的盖,扬手一洒,所有被祸及到的地面都变成诡异的焦黑色,同时还伴随着刺鼻的味道,
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版浓硫酸么?她心惊胆颤的跳离肇事现场半米远,结结巴巴的道:“有没有不那么毒的?类似软筋散mí_hún香之类的?”
“那种低级的劣药能和我制出来的相提并论么?”他不耐的出言反问,似乎很不爽对方这般不识货的态度。
“我知道了。”李冉冉苦着脸接过这烫手山芋,再三确认瓶口不会泄漏后才小心翼翼的收回衣襟里。
远处倏然传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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