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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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月夜下的羊肠小道上,迎面而来的风微凉,吹散了身边人的一头墨发,李冉冉只觉他那一身白袍配上冷傲清俊的姿容简直就是飘飘欲仙四个字的绝佳写照,只可惜没有相机,否则也好拍一张下来留作纪念。
飘渺居在昆仑山的半山腰处,因此需要走不少路,她的腿本来就受了伤,又没有轻功,于是即便要登上这海拔全然不算高的地方仍是一个难题。
他眼光瞥过她的膝盖处,便已了然,继而朝她伸出手。
太过纾尊降贵,也太出乎她的意料,李冉冉犹豫的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挣扎道:“师尊……这……”
“来。”他的语调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一股叫人不容拒绝的威慑力。
她乖乖的伸手过去,刚碰到他的手指,便觉一凉,不同于段祸水的沁寒入骨……不可否认的,她甚至有些喜爱这触觉,仿佛薄荷一般清新的感觉。
两人贴的极近,近到她一转头便会擦到他的耳朵,于是只能僵硬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她的脚尖都没有落地,眼前不断掠过倒退的风景,月凉如水,风过如浪。
半晌,速度骤停。这么快到了?她愣了一会儿,慌慌张张收回缠在他腰上的手臂,“多谢师尊。”
秦无伤微微颔首,衣袖轻扬,白袍渐渐掩去在夜色里。
cǎi_huā大盗
破军进入夜殿的时候,正赶上段离宵在训练新的死士,十几个彪型汉子一字排开,上身赤 裸,被檀月挨个刷上猩红色的药水。
“主上。”他垂低眼眸,视线不敢乱瞟。
段祸水凉凉的笑:“你来的正好,过来一同帮忙。”
破军走近檀月,伸手正要接过那药水,却听到“咔嚓”一声极为清脆的骨头折断声,紧接着是隐忍痛楚的闷哼。他扭头便看到排在最左边的男子满头大汗,手臂软软的垂下来,显然已是废了一条胳膊。
他不忍的转过头去,尽管一早便知道新的死士需要折断四肢抹上归气露再重新接好从而达到增强力道灵活筋骨的作用,但此刻亲眼看到却真真叫他心寒无比。
“愣在那里做什么?”段离宵瞅他一眼,随即步态优雅的走至第二人身边,反手握住对方的臂膀,轻轻一推,那人却显然没有第一人的坚强,仓皇的吼出了声。
他不耐的皱眉:“檀月。”
黑衣少年弯下腰:“属下在。”
“先去毒哑了,一会儿再唤我过来。”顿了顿,他又眯着眼睛看向破军,“你去帮着檀月。”
闻言白衣少年踟躇道:“主上……我……”
段离宵冷哼一声:“心慈手软,没出息的东西。”
破军立刻噤声,垂下头去。
“出来。”衣袖一挥,示意破军跟上,两人一同出了夜殿。
外头暖日和风,一派生机盎然之景。段祸水半倚靠在亭栏上,微阖着双眼,一脸无害的表情,晴光落在他的红衣上,反射出惊艳的色泽。
破军恭敬的站立一侧,心底仍是忐忑不安。半晌,段离宵淡淡开口:“那丫头入了昆仑了没?”
“启禀主上,应该没有问题。”
“应该?”他危险的眯起眸子。
破军急忙道:“属下确实陪着李姑娘演了一场戏助她获胜,也听到那无彦亲口……”
他冷冷的打断他:“不是要你杀了昆仑一人让她易容进去么?谁让你用这种低劣的法子?当无彦那老头是傻子么?”
“属下只是担心易容进去终归有些不妥,何况李姑娘并不能随意模仿他人的性格,所以才出此下策。”
段离宵盯着跪在他面前的白衣少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她现在状况如何?”
破军抬眼道:“昨晚李姑娘不知是何原因惹恼了无彦,怕是要罚跪到今日傍晚。”
闻言他仍旧面无表情的道:“想必是那老头发现了你们的伎俩,没将她逐出师门算是客气了,也罢,让那丫头吃点苦头也好。”语毕拂袖离开,走出几步路又突而回头道:“擅做主张,自己去刑堂领罚。”
破军缓缓起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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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蹑手蹑脚的摸进屋子里,看到床上的被窝里仍是一团隆起,不由暗自窃笑,迅速的上前,一把掀掉被子。
“哇!”被子里的人没叫,始作俑者反而慌乱的捂眼尖叫。
李冉冉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双手无意识的在身旁摸索,嘴里咕哝着:“冷……”
瑶光将被子丢回她身上,脚跟一转自己也坐上了床,狠命的摇了摇那仍在半昏迷状态的某人:“小师妹,醒醒,小师妹!”
手劲极大,她痛苦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道:“瑶光师姐,又怎么了?”可怜可怜她吧,昨晚跪到凌晨才睡的,睡到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四个时辰,谁受得了啊……迷迷糊糊间又闭上了眼睛。
“醒——醒——啊——”狮吼功一出,谁与争锋,李冉冉差点没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忙不迭的应声道:“我清醒了,我清醒了,你不要再叫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古怪的问道:“你怎么……怎么穿的这么少睡觉?”
李冉冉看一眼自己身上,少吗?不少啊,抹胸和亵裤,该遮的都遮牢了,自己原先在现代还裸睡呢。
“你的里衣呢?”她狐疑的问道。
李冉冉大默,穿着这么一身长衣长裤睡觉,太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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