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离她太近,近的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温热鼻息,她没来由的头晕目眩,结巴道:“呃……好、好看。”
“我好看还是他好看?”恶劣的更靠前一些,鼻尖对着鼻尖。
这个姿势未免也太亲昵了,她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只觉两颊仿若似火在烧,犹豫了片刻,这才道:“各有千秋。”确实是各有千秋,这个选择题太困难,论长相,不分轩轾,论气质,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怎么比?说完又悄悄外后退开一些距离,但见段祸水唇畔笑意渐浓,却抵不过其眼中的森寒冷意。
于是恍然大悟,换上谄媚表情,“仔细一想,还是段庄主略胜一筹啊,不不不,是很多筹!”
他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转身倚靠到床栏上,“说个笑话听听。”
李冉冉彻底无语,此人大半夜跑来找她不会就是为了听笑话吧?鉴于上次断魂珠的阴影,她决定还是主动点的好,清清嗓子道:“一只熊闲日子太闷,就开始拔自己的毛,一根,两根,三根……都拔光了,这时熊忽然说:‘我好冷啊’。”
“……”
不好笑?她偏头想了会儿,继续讲:“有个胖子从房顶摔了下来,结果就变成了——死胖子!噗——哈哈哈哈!”
某些人笑点极低,一发作就不可收拾,通常在她间歇性抽搐的时候知情的朋友都会默默的走开,但显然段祸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在他忍受魔音穿耳长达数十分钟后才缓缓开口:“笑够了没?”
李冉冉慌忙正襟危坐,一边捂嘴一边挣扎道:“我不笑了……我真的……噗,太好笑了,哈哈哈,你都不觉得好笑么?”
老天啊,谁来救救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容易引起段祸水的愤怒,可她停不下来啊……囧,一把趴倒在桌子上,她拼命掩饰笑声。
“我知道怎么让你停下来。”他闲闲的开口,伸手一把拉起她。
李冉冉惊恐的睁大眼,不会要杀人灭口吧!正惶恐间,只觉颈侧一麻,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对着那一脸云淡风轻的始作俑者指指自己喉咙。
“哑穴,安静多了。”他无视某人的张牙舞爪,兀自笑的优雅,半晌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离人散的慢性解药。”
她狐疑的瞪着他,不是说一个月一次么?怎么这次这么快?
“差点忘了,离人散最初五日内必须服下初次解药,否则便会加速毒发。”他手指轻叩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差、点、忘、了?李冉冉大怒,老娘的命掌握在你手里,你居然还这么健忘!要是今天没想起来,是不是自己就要无声无息的挂掉了?
感受到她杀人的眼光,他又放软了语调:“记得早些服下,我听闻下月便是昆仑的拜师大典,你可莫教我失望。”顿了顿,他又道:“只要让秦无伤收你为徒,就能多些把握取到心法。”
她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说的容易,你怎么不来偷偷看!
伸手解了她的穴道,他又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明白了没?”
李冉冉仍然处于别扭状态,气呼呼的扁嘴,不作回应。僵持间,耳畔忽然传来轻微的爆破声,她转过头便看到桌上的陶瓷杯已呈现粉末状态,从段祸水手心里扬扬洒落。
“明白了,明白了!”她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很好。”他推开门正要出去,李冉冉却出声唤住他:“那个……吴疗呢?我是说原本要来找我的那个人在哪里?”
段离宵美目微动,“扔在后殿了。”
她心里一紧,强压下不安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凉凉抛下一句话:“你不如亲自去问他,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的话。”
忽觉秘闻
夜色浓重,此刻已是万籁俱寂的午夜时分。
山风阵阵,树荫密布,遮掩住大部分的月光,隐约见一白色身影在下山小径上跌跌撞撞的前行。
快些,再快些!她顾不上膝盖因为疾步奔走而被撕裂的旧伤,咬着牙拼命往前跑。昆仑山势极陡,再加上其石阶所造宽度宽窄不一,一不小心便容易踏空。她为了加快速度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往下迈,忽而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便栽了下去——
碎石纷纷掉落在身上,她无力的抱住头,一边还不忘自嘲:原来从石阶上滚下来才是最省时间的方法。看来老天爷对她李冉冉果真算不上坏,只让她摔了这么点儿高度,要是从飘渺居那边开始摔估计她现在已经提早见佛祖了。
想要挣扎着起身,手心撑地的一瞬却是遂不及防的钻心疼痛,她傻傻的看着自己那根呈现诡异弯曲角度的食指苦笑,从小连发烧感冒这类小病小痛都没有的人居然也骨折了么?吴疗啊吴疗,这次为了救你老娘可是付出沉重代价了。
冷风刮得面颊生痛,她小心翼翼的将受伤的右手背到身后,蹑手蹑脚的进入后殿。里面仍是一派肃穆景象,静谧无声,空旷的大堂一目了然,李冉冉狐疑的眯起眼睛,明明没有人啊,难道段祸水骗了她?可是以那家伙的性格来说根本不可能有这般闲情逸致来骗人……于是不死心的绕着搜遍了角角落落,却依旧不见吴疗身影。
到底去哪了?她急的团团转,吴疗被段离宵扔在后殿,眼下即便不死也是去了半条命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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