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随手取过她手中的剑丢进火炉里,冷哼道:“都是些废铜烂铁。”
李冉冉傻眼,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觉得挺好的啊,我现在连适合自己的兵器都没有呢,大叔真是浪费,还不如送我呢。”
他转过头来盯着她道:“我让你看看真正的神器。”说罢走到角落处,打开暗格取出一个长木匣,上边满是灰尘,看起来像是很久未曾打开。
难道说这里面藏着什么绝世好剑?李冉冉全神贯注的盯着刀疤大叔,见他视若珍宝似将木匣擦拭干净,继而双手往两侧活扣处按下,一霎那,屋里白光乍现,刺得她的眼睛隐隐作痛。
佩剑月华
琉璃般的冷色光芒围绕在剑鞘周围,隐隐泛着寒气。此刻,剑未出鞘,她仍感到些许凉意,不自觉缩了缩脖颈道:“大叔,为何我觉得这把剑有点渗人?” 他极端温柔的抚摸着剑鞘,像是未听见她说话似的,自顾自的喃喃低语:“二十年了,你被我一直藏在黑暗的地方,一定寂寞了吧……”
“咳咳……”李冉冉轻咳两声,见仍未引起对方注意,不由加大音量:“大叔!我方才在问你话呢!”
他徐徐的拔出剑,语态平缓地道:“这剑,名为月华,矜贵高傲,却又嗜血好战。”
空气中剑鸣声嗡嗡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话,李冉冉瞠目结舌,这剑居然有灵性,还能和主人交流,这么看来,方才被大叔扔掉的那把剑果真是废品,被丢到火里都不见得吱一声。
待剑身完全展露在空气中后,那冷冽的气息变得愈加明显,李冉冉再度被倾倒,只觉那极薄的剑刃像是镜面一般,平坦又细致。她好奇的伸手轻触,却在碰到的一瞬间反射性的缩了回来,“好冰!好冰!”
他微微调高眉毛,“看来倒不算讨厌你,上一个摸它的人手上的伤口可算不得小。”
好悍的剑……李冉冉后怕的将手藏到背后,片刻又道:“为何大叔要把这剑藏起来呢?”
“因为它被迫弑主。”顿了顿,他安抚似的在剑身上来回抚摸,“月华,都过去了……”
耳畔传来凄厉的剑啸,她的眉梢不知不觉染上了悲伤,回过神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好端端怎么就和一把剑产生了共鸣呢?
刀疤大叔抬眼,状似不经意地道:“有没有想过今后要干出一番大事?”
大事?她偏过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苦笑着道:“我可能真的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吧,只想过着平平淡淡远离尘嚣的生活。”
他忽而抬头盯着她,仔仔细细在她脸上审视许久,好像要确认她是否在说谎一般……李冉冉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说别的,大叔脸上的刀疤配上如此高放射的视线,真的很诡异,哆哆嗦嗦地撑了一会儿,她终于举白旗,“大叔,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拿着。”他伸手递过月华。
李冉冉有些惶恐的摆手,“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
他冷冷打断她:“先看看月华会不会接受你再说吧。”
她困难的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伸出右手,忽而又缩回来,改换左手,反复了好几次才哭丧着脸道:“大叔,这两只手对我来说每一只都很重要啊!”
他不耐烦的加重语气:“再不接过去,我就直接将你两只手都剁了!”
重棒之下必出勇夫,李冉冉闭上眼,死就死吧,摊开双手等待疼痛的降临。孰料片刻过后只觉手心略凉,并无其他不适,她倏然睁开眼,异常欣喜的发现那把清冷的神器正貌似乖顺的躺在她手上。
好感动!它居然没有让自己见血……李冉冉几乎要痛哭流涕的感激它,“月华妹妹真是把善解人意的好剑。”
话音未落,刺骨冰寒立刻传来,她杀猪一样的叫起来,一般绕着墙角满屋子跑,一边大喊:“我错了我错了,月华婆婆,月华婆婆。”
疼痛再升一级,她不敢扔开剑,只能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继续试探:“月华姐姐?啊!月华哥哥?啊啊啊!月华……”
刀疤大叔满脸微笑的看着李冉冉那没出息的模样,欣慰的点点头,也许月华今后会和这个丫头相处得很融洽,也罢,都过了那么久了,是时候让它出去看看了。
有气无力的趴倒在桌上,她的手此刻全然麻痹到没有知觉,咬着下唇哆哆嗦嗦的挤出四个字:“月华美人?”
冷意褪去,剑身隐隐发出嗡嗡声表示附和,李冉冉绝倒,原来剑也是喜欢听好话的。小心翼翼的将剑鞘重新套上,她恭恭敬敬地递回去,“大叔,还给你。”
“月华今后就跟着你了。”他背过身语气坚定的开口。
“我?”她诧异的指指自己,“你确定?可是它跟着我今后没有什么出路的啊,我说过我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
“就是这样才好,远离厮杀,远离纠纷,平淡才是真。”表情缓和,风轻云淡。
李冉冉扑哧笑出声来:“大叔,其实我想说你还是比较适合狰狞的表情。”
“滚出去!”他恼羞成怒。
她笑嘻嘻的挤眉弄眼:“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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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习惯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回飘渺居了,她单手握着月华,出了木屋后便一直奉承着说它好话,此刻它倒是颇为安分的收敛了浑身寒气,甚至还为配合某人嚣张的走路姿态聚拢了淡色灵光,眼下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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