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等到夜晚,沈逢安早早地就入了宴会厅,也没知会人,低调地在光线暗的角落里待着,位置不显眼,却正好能将入口处的来宾揽入眼底。
一杯红酒晃了半小时,度秒如年,平时游刃有余的场合,成为地狱的历练,念经也压不下去的躁动,整个人像被架在油锅里煎熬。
直到一道白色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所有的烦闷瞬间消失。
她今日穿了一身过膝长裙,眉眼俏丽,身姿却端庄典雅。
她向来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美发挥到极致,越是想要诱惑旁人的时候,姿态就越是优雅。
她一出现,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没有带男伴,人人都争做她的手边人。
她朝他所在的方向看去时,沈逢安下意识屏住呼吸。他盯着她,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他的目光看起来有多么如饥似渴。豺狼一般,只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
她的眼神未曾来得及触碰他就已收回,旁边搭讪的人层出不穷,在场那么多优秀男士,她压根看不到他。
沈逢安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闷酒。
期间有人认出他,上前道:“沈总,久仰大名。”
沈逢安头也不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佳人倩影,不耐烦地拒绝人:“认错了。”
朋友回过神,跑过来嘻嘻哈哈,问他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又问要不要给他介绍女伴。
沈逢安脸色阴沉,“不需要。”
是时阮糯正好转过身,猛地接住他的眼神,沈逢安心跳漏半拍,佯装淡定移开视线,举起手里的红酒仰头喝尽。
再抬眸,她已经不再看他,含笑接受身边人的殷勤奉承。
他假装不认识她,她顺势往下,做戏的功夫比他好上万倍。
沈逢安酒也不喝了,没心情,灌进喉咙,宛若毒药,苦得很。
忽地有人朝她奔去,醉醺醺的,新晋的互联网大亨,冲到她跟前,借着耍酒疯的势头,企图占便宜。
“阮糯,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出道演的那个电影我至少看了一千遍,家里重新建了个电影院,就只放你一个人的电影。”
说完,那人扑上前就要搂腰亲嘴。他来头大,旁人想阻不敢阻,只能将她挡在身后,试图缓冲。
那人嚣张得很,拨开人群就要往里拽她,“阮糯,你给个面子,陪我喝一……”
话未说完,被人一拳打倒。
沈逢安不知何时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崭新的马甲三件套,先前低调,无人察觉,此时出现,一鸣惊人。
端的温文儒雅样,行的狠辣冷酷事,狠揍了好几下,打得人鼻青脸肿,收回手之后,慢条斯理地摘下崩开的袖扣,往地上掷去,正好丢到那人流血的脸上。
“你也不打听打听,她背后是谁撑腰。”
话音落,圈在阮糯身边的人立刻往旁挪开距离,内心集体咆哮:擦,不是说分手了吗!
那人看清是沈逢安,吓得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沈总……”
沈逢安没有理会,打了个电话,而后走回阮糯跟前,面无表情牵过她的手就往外走,淡淡地丢下一句:“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走出大门口,她被他捏在掌心的手就挣扎起来,“沈总,我包还没拿呢。”
沈逢安停下脚步,目光沉沉,“不就一破爱马仕吗,我买十个给你。”
说完,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着走着,手越牵越紧,嫌不够,干脆拦腰抱起她就往肩头上一扛。
她推搡两三下,气鼓鼓拍他:“你耍流氓,我要叫了。”
沈逢安正好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后车座一丢,连门都不关,不由分说覆上去。
黑暗中,他呼吸急促,挨着她小巧粉嫩的耳垂,薄唇摩挲,声音低沉:“你叫啊,我又不是没听过。”
她撅嘴哼一声,踹他,没踹开,“想听啊,我偏不叫给你听。”
他气息更热。
她察觉到他的失态,很快反客为主,揶揄笑道:“沈总,是不是好几个月没有过上性生活了?”
沈逢安紧紧盯着她:“叫沈叔叔。”
她往后仰了仰,“不合适。”
沈逢安的唇几乎都要压上她的唇,喉头轻微耸动,身体绷紧,全靠一根弦续着。
他望进她的眼眸,像是幽谷清泉中一对黑宝珠映在水里,又闪又亮,睫毛忽眨忽眨,缓缓的,引着春水渡到他心里去。
他慢慢开口:“哪不合适?”
她答:“哪都不合适。”
他擒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咬牙切齿:“和别人就合适?”
她不看他,眼睛半睁半闭,懒洋洋地,仿佛只是在和老朋友叙旧,并未有半点羊入虎穴的危机感,“沈总说什么,我听不懂。”
沈逢安掰过她的脸,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敢太用力,薄唇轻启:“你不是说要走纯真玉女路线吗,怎么,改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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