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宫鲫,好似不像外人传的温润如玉啊。
不简单!
墨眸内飞速闪过一抹流光,她起身下了马车。
“何人?”
守门的侍卫看向她,喝到。
“小女子不过一介民女,崇敬南宫公子已久。”
九潇盈盈笑道:
“素闻公子爱酒,民女特意献上好酒一坛,还望进去禀报禀报。”
话罢,葱白的手指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枚银币。
侍卫挑了挑眉,看向她。
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儿,能如何?看着这面容,也不像居心叵测之人啊。再者,这小女娃只是要他去向家主禀报,家主素来不喜与人交谈,倒时把她轰出去就是。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九潇慢悠悠的说出一句:“记住,告诉他,这酒是浮兮。”
浮兮?
桉烟有这个——酒?
侍卫嘀咕了两句,匆匆去向南宫鲫禀报。
约莫五分钟后,那侍卫便出来了,极其复杂诡异的瞅了慵懒如猫的九潇一眼,道:“进去吧。”
成了!
九潇悬起的心终于落地,她轻喘了一口气,移步向里走去。
府内的场景也甚是别致,宛若深山幽林,有一种逍遥法外的幻觉,亦有饮酒长啸的冲动。
濯清涟不妖。
“这便是南宫鲫所居的主室了?”
她喃喃,素手推开大门。
主室的整修一如外面的简洁,不过几把椅子与木桌,而主坐......
一层青绿色的幔帘掩盖了主坐,自然,主坐上墨色的人影自然也看不清面目。
见她进来,南宫鲫客气的笑笑,柔弱清澈的声音道:“请坐吧。”
“你——带了浮兮”
他的声音有些迫不及待。
“那是。”
九潇扬唇一笑,道:“都说酒醉解千愁,那么——你南宫鲫又是有何愁呢?”
幔帘内寂静了几秒,只听他苦笑一声,道:“哪有什么愁绪?我不过一个爱酒之人罢,咳咳。”
“原来如此。”
九潇眯起眼,这南宫鲫确实不同于表面上的简单,表面上温和如水,实则防人于千里。
他准是有愁绪,但是——是绝对不会说的。
她刚捧出浮兮,却在转瞬间,一道黑影夺过,迅速又闪回到了幔帘后。
“浮兮,确实是好酒,咳。”
南宫鲫浅酌了一口,赞叹道:“我曾经也有所品尝过,如今,终于又能品了。”
他斜眼瞄了一眼九潇,道:“何事之有?请说吧。”
“看来南宫家主已看出了我不止送酒如此简单啦。”
她微微一笑,轻轻摩挲着茶杯:“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得到凰酒!”
“你如何知晓的?!”
南宫鲫的面上染上一层薄怒,质问道。
“我如何知晓不重要,毕竟我已经知晓了。”她慢条斯理的说,声音中,却是透着丝丝危险。
“咳咳,你可知——那凰酒是只有皇室中人拥有的?”
“那便推翻皇位!”
她的声音坚毅而冷酷,感受不到一丝人间情怀。
“胡言乱语!”
九潇嗤笑一声,微微歪着头,道:“桉烟皇室已是垂暮,与其让它继续腐朽下去,不如让他人继承,重造当年朝凤国!”
她在赌,若是那南宫鲫有一丝丝的松动,她都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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