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应该都睡了,他手里有一把钥匙,也不需要劳驾他们开门,他安安静静进去,不动声响地回到房间,不惊动任何人,这样很好。
当然,这只是夏经灼设想中的画面,当他终于到了家,按照想象中那样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后,见到的却不是黑着灯的屋子,而是亮堂堂的客厅。
客厅里也不空荡,家里人还都没有睡觉,电视机打开着,江父正在和夏渊划拳,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多年的老哥们儿一样,江母在一边不断给他们加下酒菜,听见开门的响动望过来,瞧见是夏经灼之后赶紧过来说:“你爸他们喝起来了,嘉年累了,先回房间睡了,你忙了一天也先去休息吧,那俩老头子估计现在谁都不认识了,就认识酒!”
夏经灼不可置否地点头应下,从客厅路过,直奔江嘉年的卧室。
等他开门进去,夏渊那边才稍稍看了一眼这边,江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笑着说:“孩子长大了,咱们用不着那么操心,老弟你以后不回美国了那就最好了,也别往别处去,就住在咱们这个小区里,没事儿就来跟我下棋,反正都没事干!”
夏渊把江父的话听在耳中,那是多么寻常的晚年生活啊,却是他前半生从来都不敢奢想的。
他还记得回来的时候,江嘉年告诉他,经灼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原本以为按照经灼性子,哪怕知道真相恐怕也还是会怪自己自作聪明,他一直都不敢自信地觉得自己可以回到他们身边,过上那鸡毛蒜皮的普通生活,想到未来可以有那样的生活,可以轻松下来,这酒劲就上来了,夏渊也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和身份了,和江父喝得更高兴了。
江母看着,无奈地摇摇头,低声警告道:“年年和经灼都休息了,你们俩给我小声点,不要吵。”
江父赶紧作保证,夏渊也伸出手指比在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而房间里,其实江嘉年根本就没睡着,她一直在等夏经灼回来,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她立刻便醒了。
“明天不用上班了,对吗?”
她伸出胳膊去抱他,还穿着制服,风尘仆仆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嗯。”
他轻轻应着,性感低沉的嗓音令人难忘,江嘉年靠在她怀里好半晌不肯起来,夏经灼敏锐地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他不知道,他思考了一下,柔声问她:“他跟你说什么了么?”
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很自然地称呼夏渊为“我爸”,但江嘉年和他心有灵犀,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是。”她摇头,抿唇迟疑,过了一会才说,“我今天看了新闻。”
夏经灼微微凝眸,江嘉年递了手机过去,屏幕上还显示着关于悦途的新闻。
时间倒退回两个小时之前。
九点钟,机场那边夏经灼才刚下班,但悦途这边,林寒屿可能要终生下班了。
会议室的门开着,股东们一个个走出去,会议的结果对公司极其不利,在所有人都走掉之后,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许欢颜站在那,双臂环胸,审视着这里的一切,仿佛在看着自己的领地。
林寒屿发现她,冷声说道:“你居然还敢来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
许欢颜微笑道:“林董事长,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的保安都快要跳槽到我那里了,你难道还指望着他们能专心致志地为你办事吗?”
林寒屿不说话,只是坐在那一言不发,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许欢颜一步步走过去,慢慢靠在办公桌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说话:“你要是现在跟我认个错,我说不定还会心软原谅你,我们也不用走到兵戎相见那一步。”
林寒屿冷笑道:“少来了,你想干什么就直接来吧,我现在还会怕那些么?悦途要是真的做不下去,那就不做也罢,我人还在这,总不会把自己饿死。”
许欢颜慢慢冷了脸,林寒屿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打败悦途可以让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向你认错,来找回你在我这里丢掉的面子?”
被说中心事的许欢颜皱眉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林寒屿靠到椅背上,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说:“我告诉你,不是。许欢颜,你太自信了,也把我想得太没用了,只要我想,你那点小把戏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之所以今天还无动于衷,是因为我在等嘉年回来。我以为她看见悦途这样,至少还会回来帮一帮她曾经成长起来的公司,可惜……”他自嘲一笑,“我还是太自信了,想得太天真了,或许,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
许欢颜有些生气地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她?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些股东现在都要跑到谁那里注资了,你的公司就要玩完了,你居然还想着那个女人,林寒屿,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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