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最忌多说,多说多错。
“沈姑娘可知道,这占卜一事,天理最是好测,命数也不难推,最难的,其实是估测人心?”司空临淡淡望着夜空。
沈若离小心翼翼道:“为何?”
“人心最是诡谲,一刻一个变数。”司空临道。
“如此说来,的确难测。”沈若离轻轻笑了笑道。
司空临淡淡转过头,看着沈若离问:“所以,我一直到如今,都不敢确定沈姑娘心中所想。”
沈若离皱了下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司空先生想知道什么,直说便是,能解答的,我自然告诉先生,先生不问,我又怎知先生想知道些什么?又怎知该如何回答先生?”
司空临问:“沈姑娘,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
沈若离摇了摇头。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不清楚原主的父母。
司空临又问:“我听闻沈姑娘前些日子不慎坠入王府莲池,病愈之后,竟是绝食五日,不由得好奇沈姑娘心中有何等怨恨,如此看轻生死。”
沈若离轻轻笑了笑:“说来惭愧,若离那时在王府中甚是不受宠,只此一人孤苦伶仃,生死于我也并无不同吧?”
“是吗?”司空临淡淡笑了笑,打量着沈若离,似是在考量她的话。
“可如今,若离与逸王冰释前嫌,方知一切尽是旁人所害,便瞬间了然,若离此身固然轻微,却亦有牵挂之人,所爱之人,如此,便也算不得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沈若离道。
“沈姑娘能有如此心境,我甚是佩服,只是,沈姑娘如今身中剧毒,可担忧过此毒若无解药,该当如何?”司空临问。
沈若离回过头,冲着司空临笑着道:“司空先生此言,可是无解毒之法?”
司空临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笑着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沈姑娘所中之毒,甚是难解,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司空先生不是已经阅读典籍,寻找解毒之法了吗?先生已承诺过,我怎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希望?”沈若离道。
心中却在暗暗犯嘀咕。
这司空狐狸又在试探她了。
司空临微微眯了眯眼睛,终于不再拐弯抹角了:“若此毒当真世上无解,沈姑娘可会为了解药,去寻你的主人?”
他果然知道。
沈若离不隐藏了,站起身看了看院落里还残留的些许痕迹:“司空先生也看到了,我就算回去,也是自投罗网,说不定,会遭受比毒发更恐怖的折磨,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要回去?”
闻言,司空临无奈的笑了笑,起身轻轻揉了揉沈若离的脑袋:“离儿,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沈若离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司空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司空先生……你刚刚……喊我什么?”
司空临轻轻笑了笑,却没有收手:“你不是一直在帮溪丫头找我遗失在王府内的最重要之物吗?其实,重要之物并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个人。”
沈若离眨了眨眼睛,还有些不可置信。
司空临一个翻身已经跃下了屋檐,回身朝着她招了招手:“苏夫人已经醒了,待听她讲过,你就会明白了。”
☆、甜美专情下堂妾23
回到屋内,苏雅琴已经醒过来,坐在床边上,小女孩乖巧的坐在她跟前,景芝立在一旁守候着,古溪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他们二人进来,古溪忙站起来。
“师父,离姐姐,你们可算来了,苏夫人说,一定要见到你二人才肯开口。”
司空临走到苏雅琴跟前,冲着她颔首一礼:“这些年来,苏夫人受苦了,是我司空家愧对苏夫人,多谢苏夫人曾经养育吾妹。”
闻言,沈若离震惊转头。
当年苏雅琴身边的那个小杂役是他妹妹!
“离儿,过来谢过苏夫人。”司空临又道。
沈若离震惊的眨了眨眼睛,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一番道谢,苏夫人才感怀似的开口。
“当年,老先生与夫人被轩耀皇室所豢养的杀手追杀,携yòu_nǚ逃至宇兰皇城时,已是穷途末路,自知躲不过杀手,便将yòu_nǚ托付于我。我在身陷沁园之前,老先生与夫人曾有恩于我,此番托付,定当全力为之。”
那时候,司空临已十岁了,被父母送去道观清修。
就在那之后不久,司空家的预知阵法被轩耀皇室所闻,几次三番派人来假意劝说其父母归顺轩耀,为其效力,却都被拒绝。
招揽不成,轩耀皇室便派了杀手追杀。
司空临因身在道观逃过一劫,其父母携yòu_nǚ逃至宇兰皇城,再无退路,只好将女儿托付给故人苏雅琴,后以身赴死,此事才算作了解。
可十年前,沁园突遭大火,火势汹汹,幸而无人受灾,却唯独那yòu_nǚ失踪了。
苏雅琴预感到是轩耀皇室出手,深感愧对故人。
而那时,炫耀皇室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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