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过多的描述那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比如说,在这漫长的隧道中,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多星期,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开凿出来的,要知道如果其他隧道也跟我们这条一样的话,就算有数万人也得消耗…很久,很久。你问我要久?我又不是学工程的!再说了,如此庞大的地下通道,光看看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至于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来的…我估计连上天都未必摸得清头脑,如果它有脑子的话。
比如说,天越来越冷了,几乎每个凌晨,在那恨不得连灵魂都能冻住的穿堂风儿中,我都在怀疑这是否就是寒冷的极限,然后在继续前进十几公里后的下一个凌晨否认这个观点。是的,你没看错,十几公里,我们几万人挤在这个昏暗的、寒冷的、狭窄的隧道里简直步履维艰。有火焰护身的我倒是还顶得住,至于那些士兵们…惨不忍睹,如果不是多年来的军事素养和对逃兵的严厉惩罚一直在牵制着他们,我怀疑他们早就一溜烟儿的跑回南方了。当然,除了三倍军饷和提前退伍外,对炽天之翼的那种似海深仇也是支持他们的动力之一,同铸会的宣传工作一向很到位,这点儿你懂得。
比如说,当终于从昏暗的隧道中钻出来,见到那只发光不发热的太阳时,我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山坳里,而且还是四周都被茂密的松林所掩盖的那种,唉,真不知道在如此恶劣的气候中,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在这一望无际的林海中,别说长夜城了,我们甚至连个文明存在的影子都没看到,不过这也正常,把自己的老巢直接杵在隧道口儿上,像这种蠢事儿连你都干不出来,不是吗?
比如说,当刚进去森林没多久就遭到异教徒和亡灵的袭击时,我们立刻从容的摆开了阵势,组织起防御,并准备还击,并没有因为在隧道中的一路畅通就放松警惕。
“来吧,杂种们!”我用双手燃烧着眼前一切可以点着的东西:“就怕你们不出来呢!”
可是…当发现它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源源不断的,前仆后继的,直到把我们团团包围的时候,我们终于慌了!想把一支将近五万人的军队合围,而且是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模式,我们所面对的敌人,至少超过十五万!
意料之外,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从哪儿冒出来的这十几万人?!好吧,就算他们不怕冷,不怕冻,一直躲在树后面,趴在雪坑里,可是…如果每个出口都埋伏了这么多人的话,他们何必在南方节节败退?何必连冰封城这个天然屏障都放弃了?!好吧,好吧,也许是我们点儿背,五条通道只是这一个出口设了埋伏,可是…如果他们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一处的话,其他出口怎么办,都是死路吗?还是会他妈的通到地狱中去?!为什么分开怎么久,海因里希从未跟我们联系过?对于我们发出的心灵感应也没有丝毫回应?他们聋了吗?还是炽天之翼已经逆天到连这种无形的魔法波动都能拦截了?他们…不会已经死了吧?!
好吧,好吧,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不被这帮杂种杀光!
“回隧道吧,元帅!外围的弟兄快顶不住了!”从前线冲回来的切斯特对怀特喊道,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的铠甲上已经沾满了或红或黑的血污。
可惜,没有隧道了。
战争刚开始,我们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回头看去,才知道原来潜伏在隧道上方的异教徒点燃了早已埋设在隧道周围的炸药。此刻,我们目所能及的隧道已完全坍塌。
我们已无路可退!
“必须先突围出去!继续联络海因里希,联系第四军团,联系第五军团,联系所有友军,让他们速来支援,速来支援!”怀特一锤将那只刚从雪地中钻出半个身子的僵尸砸的稀碎:“跟我向前冲,让弟兄们跟着我的光,向前冲!”说着,怀特周身已绽放出万丈光芒,他挥火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方向,更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我只知道在这一刻,也许只有跟着他,才能走向光明。
然而…光明太远,黑暗太长。
在怀特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跟前线的敌人纠缠在一起,却像一团微弱的光陷入了漆黑的海洋!虽然,士兵们在怀特的率领下燃起了最后一丝斗志,虽然,我和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拼死搏杀,然而面对数倍于我们却还在不断增加的敌人…这些信心就像回光返照,那些劈砍只是徒劳。
我茫然的释放着炎爆,烈焰风暴,流星火雨,是的,茫然的——不再算计魔力,甚至不用考虑距离,反正闭着眼轰出去都能烧进这片黑压压的人海里。我不知道已经我烧死了多少人,三百?五百?就算一千吧,可就像烛火丢进了大海中,不管是你扔多少根,海水都是那么无边无际。
海姆和切斯特一左一右跟着怀特冲杀着,直到整个身体都被倾泻而下的污血包裹。没人能阻挡他们,不管是异教徒,骷髅,还是憎恶,都只能在他们的圣光之力下粉身碎骨。他们踩着碎尸和烂肉一路前行,却只能在深渊中越陷越深,就像一叶卷入大洋的扁舟,就算水手经验再丰富,技巧再高超,挡在你前方的海浪还是永远都看不到尽头。
我看着格林的眼睛,跟我们一样麻木,却还在机械般的治疗着,为身边的人加持各种防护。然而,很多人在他的圣灵庇佑中被死亡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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