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在接连被揍过了几次之后,庄典典终于肯乖乖接受两位师傅传授的知识了。其实也没有具体的学术性可言,要是深刻剖析的话,无非就是在教她做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这种小时候就该接受的东西,现在拿来学,庄典典多少觉得有些好笑。
可金吒师傅则正色道:“学做人,是一辈子的事,任何时候都不早,也不迟。”
老实说,庄典典还真被师傅身上那股子严谨又飘然的劲给震慑到了。连带着她听课也都认真起来。
喵的!她居然被洗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两位师傅还不打算放过她,在严格管理了她的晚餐热量摄入后,还逼着她满院子的疯跑,不跑就拿鞭蹦她!跑不快还不行,身后的窜天猴分分钟在那儿候着,随时都会窜她屁股上,带她上天带她飞……
庄典典一边哭一边跑,“不是已经提倡不体罚学生了吗?不是说要减负吗?信不信我去教育局告你们?”
木吒师傅:“快跑!别废话!还有18圈!”
“呜……我不要做这个继承人了,我要回学校,我要上课,我要学习,我要重新做人!”
“跑得太慢了!”木吒师傅回头就吼:“老金,放窜天猴!”
“哎哎哎,我就说你这脾气啊,能不能控制一点?典典才刚接受体能训练,她吃不消啊好了好了!路径设计完毕,距离典典的距离约为……呃36米!她如果不在0.3秒钟之内提速就会被窜到”
说完,只听“咻”地一声。
“啊”庄典典玩了命的跑啊,跟踩了刚充过南孚的风火轮似的,甩开蹄子……呃不是,甩开两脚就开跑啊!
楼上,阿姐和羊婶,还有刚从医院里回来的牛婶,三个人坐在阳台上一边喝着茉莉花茶,一边磕着瓜子,不时发出,类似“哎哟……哎哟哟……哎哟哎哟……”的声音。
羊婶实在不忍心了,说:“咋这么狠呢?那好歹也是个闺女啊!”
牛婶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身为父母,哪个不心疼孩子呢?可有些熊孩子啊,你就得用这种方法才管用!哎,虽然是打在儿身,疼在娘身啊!”
两人知道她是因为儿子不听话擅自从寄宿学校溜出去上网,才出了那档子事,牛婶在医院就把他狠狠的暴揍了一顿后,回来就哭了一夜。
也是后怕啊。
阿姐笑道:“典典这孩子,除了懒一点馋一点笨一点之外,再也没什么缺点了呢。”
牛羊二婶望着她,就这三样缺点,基本就可以判定一个女孩能不能成功嫁出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阿姐喃喃的说:“她要是勤快了吧,我还不舍得呢,就觉得这孩子天生不是该做家务的!”
牛婶笑着接口:“是啊,她哪天要是吃得少了,那我可就要担心了,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啊?哪里不舒服啊?平时那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怎么突然就吃得少了呢?”
羊婶吐掉瓜子皮儿,“可不是咋地!她要是变奸了,肯定得招人膈应!不虎那都不是庄典典了!呵呵,不瞒姐俩个说啊,我就稀罕她天天虎了吧唧的!能把人笑岔气了,老带劲了呢!”
阿姐和牛婶都被耿直的羊婶逗笑了,牛婶又问:“你们说,少爷把典典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看到她这样,他怎么能忍心呢?”
阿姐笑吟吟的,“我刚才去他书房了,他正挡着窗帘,放着交响乐在办公呢。我问他,他的说法和牛婶刚才一样,不打不成才。”
两人一怔,接着哈哈大笑。
牛婶说:“不愧是典典啊,都把二十来岁的少爷逼出当爹的心态了!”
二楼书房内,环绕着“命运交响曲”的激烈音符。
袭墒昀坐在桌前,眉头紧皱,纸上的字却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如怕听不到了,他也能想象得到,那个女人肯定在下面被训得很惨。他原本也是不想她受这苦,可是下午与木吒大叔的一席谈话,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木吒说:“你现在只是心疼她,可你有没有想过,当危险真正来临时,或许就是今天这些平时积累的小痛苦,能救了她的命呢?你是人,不是神,你不可能预知所有危险,也不可能真正的24小时都在她身边……”
“如果,你的生命终止在她之前呢?习惯了被你保护的她,又将如何?”
“我想,那时候的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袭墒昀久久都没能从那番谈话里平静抽身。
因为,他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他的生命,终止在她之前。
起身,来到窗前,将窗帘掀开,看着楼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窜天猴追得满院子跑的人,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除了自己,把她交给谁,他才安心呢?
想了许久,答案居然是没人!除了自己,他不信任任何。
袭墒昀必须得承认,在某些事上,他是自负的也是执着的,例如守着她护着她,他就不想也不肯假手他人。
那么,正如木吒师傅所说,除他以外,她能够依靠得最可信的人,就是她。
袭墒昀深呼吸,又挡上窗帘,坐下来专心公事,不再被楼下的那个女人打扰了。
当莫小菊来到庄家,看到了庄典典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扳着她的双肩,使劲的摇着她:“我靠!庄典典你是不是碰不该碰的东西了?”
才几天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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