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政策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xxx说的什么什么已经问了今年不会施行”。
雍容那边聊着天,不知道是刚才的缘故还是闲余时间有限,也顾不上张熙和太多。
张熙和就坐在那儿自己吃着东西。
侍应生走过来问张熙和饮料里要不要加冰,张熙和刚准备说“加”。
就见雍容转头回应了一句:“不加,谢谢。”
张熙和:???
到底是在外面,顾忌着雍容的面子,张熙和硬生生把抗议的话憋了回去,一口气闷在胸口,心里想着下次雍容再说“饿了,想吃什么”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回一句“噢,想去吧”。
心里把雍容好好欺负了一通,张熙和舒坦了,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整个人美滋滋的。
雍容一眼瞄到,也不知道小姑娘想到了什么,一个人在哪儿开心得不行,眼睛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雍容不知道自己在张熙和心里已经被剁成几百块喂了鱼,还笑着问小姑娘笑什么这么开心。
张熙和一愣神,心虚,努力摇着头:“没事儿,真的!”
第57章
这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雍容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张熙和实在是耽于应酬,没有要主动结识谁的想法。
而在餐桌上玩手机, 又不大有礼貌。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干坐着又有些尴尬, 只得慢慢喝着果汁, 小口吃着东西, 慢慢咀嚼。
席间话题虽然一直不断, 但凭她的经验,基本上不会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与其听他们闲聊,还不如竖起耳朵多听听雍容和旁边人说的话,何况雍容和那人并没有要避着自己的意思。
听了没两句, 张熙和就被薛总说的内容吸引住了。
薛总抿了一口酒:“这不我闺女喜欢这行嘛,来带她见见世面。其实我也想把重心从房地产方面转移转移。你们是不知道, 最近地太难拿了,投个标也费老劲。刚把人家打点明白,转头上头意思就变了。这又不是一锤子买卖, 总不能让人家为难吧?就只能自个儿憋屈。”
就有人接话:“哪儿的地那么难拿啊?不是还搞北京呢吧?”
薛总摇头道:“北京早就不搞了,成本太高,是保定, 本来批的就少, 最近又收紧了。”
“你上次说的燕郊怎么样了?”
“把故事讲完,房子一卖完, 就撤出来了。”
“划归北京的梗,你们能玩二十年。”
“何止二十年。买房的都爱听这故事, 我们也只能不厌其烦的讲。”
“这事儿可传了多少年了,该开发的也开发得差不多了,该上交的都上交给河北财政了,搁谁也不愿意接盘。”
张熙和听着他们说话,习惯性转头看了一眼雍容,发现雍容和旁边那人也停下了,但只是稍作停顿,就又继续他们的话题。
张熙和又听了两句,便有些走神。
原来房地产也和股市一样,是一个讲故事的地方。
只要什么能抓住人心,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看到无限可能,那无论是房地产还是二级市场中的概念股,都如同皇帝女儿,不愁嫁。
张熙和回过神的时候,蓦地听见旁边人跟雍容说了一句:“那你以后就不做这个了?”
雍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酒杯中酒随着酒杯的晃动,在杯壁上挂上一层薄浆。
他似是在凝神思考,目光放空,没有焦点,片刻才一笑,说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在想,这几年我做这个的价值在哪儿。当老师的,能教书育人;当医生的,能救死扶伤。哪怕,也能挖掘几家优质公司,做些前瞻性的项目。我们呢,是每天看大盘涨涨跌跌,周而复始,却创造不了实际价值。哪怕在股市里投个资,也得提心吊胆的。赚钱了,怕监.管层查你是不是涉嫌内.幕交易,赔钱了,又没法跟投资者交代。名头听着唬人,细想想,也不过就是高级理财师,做的也不是自己的事儿,都是帮人赚钱。”
雍容话刚一说完,旁边那人直接笑出了声。
“如今你这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然后来跟我说做的事情没价值没意义?早几年你怎么不想这些呢,直接不做这个不就成了?说实在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做证券投资没价值。”他揶揄道,“你瞧瞧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还有这酒杯里装的,没价值?我看你是闲着了。”
雍容似乎是在想事,说出的话便有些漫不经心,还带着些无奈:“你啊……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价值。”
他手指摩挲的杯沿,“我读书的时候,有位教马哲的老师,说她三十岁的时候,确立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
“那时候我在做自迩,有很明确的方向,听了便有些不以为然。现在回想起来,浅薄了。我只怕到了三十,也确立不了。”
旁边那人也收起了戏谑的语气,态度颇为认真地问道:“你准备转行做什么?”
服务生过来要帮雍容添酒,雍容含笑摆手道谢说着“不用了”,顺手把酒杯放下,身子稍稍后倾,舒适地靠在椅子上,“做股权投资吧。”
旁边那人听了直接就笑了:“股权投资?然后筹备上市,再在二级市场上拉拉价转让股权?这不又回到二级市场上了?”
“不上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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