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的其他人进到海洋馆里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萧雨歇几乎问出了口,而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咽进去——还能有为什么?一个意外导致他的生命很快就要逝去,而遇到这个意外的他,肯定会想,为什么碰到这个意外的人是我?
而不是其他人。
是呀,大家一起进的海洋馆,一起趟水而过,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而他因为错走一步,被划破伤口,被寄生物寄生,生命进入倒计时,怎么可能会没有报复世界,报复队友的想法。
“你是怎么做的?”萧雨歇警惕地望着他,尽管她知道对方在一片黑暗中看不到。
“不是我做的,”肉盾说,他的话里竟然有股子真诚,“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意外是怎么发生的,不过,看到他们这样,我倒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平心气和。原来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他自嘲般说,“本来我还想搞点事情的,看他们快要团灭,居然觉得有点同命相连的味道,所以,是的,我不准备搞事情了,我打算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等着我的结局。”
“你会变成丧尸吗?”听到他趟水的声音,萧雨歇骤然问道。
在她的红外线眼镜里,肉盾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好像就此承认一般,萧雨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很快融进黑暗里,手里默无声息出现的弓箭竟不知该不该拉开。
尽管理智上她知道不能让一个混到末世快中期的玩家转变成丧尸,那样他的危险程度会翻个几倍,还有海洋馆里这黑漆漆的环境,那些不知潜伏在哪的鱼加上一头防御能力强大的丧尸,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加上她不知为什么晕倒的队友……
然而,她也知道,肉盾现在还是一个活人,他不承认自己弄晕了其他队友——萧雨歇竟有些相信他——而且,他还把命门要害后背堂而皇之地露出来,这让萧雨歇更下不了手。
理智和感情间的纠结,让她握着弓箭的手松了又紧,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黑暗里。
既然至此都没决定要杀他,萧雨歇自然不会追上去把他杀掉,她叹了口气,把弓箭放回背包,皱紧眉头看着自己倒在船上的队友们,丝毫摸不清他们晕倒的原因。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晕倒,更何况一群人,而且,为什么她没有事呢?肉盾没事倒是可以解释,他被寄生物寄生,虽然还保持着思维的清醒,然而身体已经向丧尸转化,然而,只是体质、敏捷、感知等属性高过队友,其它尚属于正常人范畴的萧雨歇,为什么现在还清醒着?
她回想着一路走过来遇到的意外,肉盾踩到海星、他们碰见水母、建筑学法师被电鳗电击而死……等等,电鳗?
萧雨歇灵光一闪,她回忆起自己跨出大厅见到的那一幕和那一声扑通,建筑学法师应该是被电鳗电死的没错,只是,在电鳗死后,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动呢?
她思索半天都没有什么头绪,索性打开自己背包里的手电筒,查看几人的身体状况,他们的脉搏很轻,面无血色,惨白一片,看上去就好像建筑学法师尸体的惨象一样,萧雨歇几乎能确认他们的异状和建筑学法师死去的那个大厅相关,她没什么头绪,索性直接从背包里摸出补血瓶补魔瓶,给叶云轻灌进去。
他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而很快地,又恢复到惨白一片。
失血!萧雨歇望见这一幕,眼睛一亮,前世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复杂,猛地让她抽出一个点来实在太过勉强,但若是失血这么明显的特征,那肯定是水蛭无误了。
萧雨歇轻手轻脚地把叶云轻的衣裳解开,果然,在他的后背、后腰、乃至腿脚上都趴着黑乎乎的大水蛭,这些水蛭变异后变得更容易隐藏,吸血速度也更快,它们附上人的皮肤时动静很轻,几乎没有任何感觉,而吸血的时候它们会注射一种麻醉剂,同样让人察觉不到。
她总算会意过来方才烤焦电鳗的那一股血腥气从何而来,不是电鳗被烤糊时飘出来的,而是这些水蛭吸血时的气味,可能那一瞬间它们开始吸血,而后来便闻不到了。
对付这种小东西不能硬来,它有两个吸盘,用力拔会让它吸得更紧,甚至将它的口器拔断,引起感染,萧雨歇轻轻拍了拍叶云轻的背,让这震荡的力道把水蛭随之震下来。
他背上的水蛭一个个脱落下来,鼓囊囊的,里面依稀有血液在晃动,萧雨歇戴上手套,将它们一个一个杀死,那失去的血液估计要好几个血瓶才能补回来。
等她把叶云轻身上的水蛭除掉,萧雨歇又给他灌了一瓶补血药,这次他的呼吸总算慢慢恢复正常,萧雨歇不敢耽搁,连忙一个个去船上找脉搏最轻的女法师,如法炮制,然而就算喝下补血药,女法师的呼吸也依然微弱,甚至连脉搏都慢慢摸不到了。
萧雨歇没办法多做些什么,还有其他人等着她救命,而她背包里的补血药也不多了,在救回女刺客后,她的补血药耗尽一空,只能把战士和牧师的水蛭除掉,等着其他人清醒过来。
因为处理了太多带血腥味的水蛭,附近那个大厅又有鲨鱼出没,萧雨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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