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阿遥, 福公公却是十分客套了,疏离地笑着道:“姑娘说笑了,奴才不过是成王府一个小小的管事, 哪里会认得姑娘。”
这几人之间的眉眼官司,阿遥全无所知。只是, 这三人对她这提防的模样叫阿遥觉得很是新鲜,相处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他们这样大敌当前的模样呢。
她站了起来,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看够了之后方才心有所感,觉得还是在家里好。
出门这么些日子,正院里头一点儿都没有变, 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好比这珊瑚树,几个月前就是阿遥从萧翎的库房里拿出来的,觉得好看,便叫人摆在这里了。
想着,阿遥上前准备摸一摸。
映雪忙唤了一声,制止道:“这位姑娘,那珊瑚树碰不得。”
“哦,为何?”
映雪笑意不达眼底,道:“这珊瑚树本是我们家姑娘摆在这里的,王爷最喜欢我们家姑娘,所以这屋子里头的的摆设都是不能动的,免得以后我们家姑娘回来了瞧着陌生。”
秋霜在后头跟着道:“是啊,我们家姑娘最是霸道,容不得别人碰她东西的。不过没法子,王爷乐意宠着,这回王爷出京,为的便是找我们家姑娘。前些日子来了信,说我们姑娘找到了,今儿却没瞧见她人影,您可知道,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口一个我们家姑娘,叫阿遥听着顿时觉得窝心极了。
可是这种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的滋味还真有积分尴尬。看足了戏之后,阿遥才准备收手,问道:“你们几个,当真都认不出我来,就没觉得我很熟悉吗?”
众人虽然都有些眼熟,但是却都没有说出来,只煞风景的干笑了几声。
阿遥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哎,没成想,我这儿才出了趟远门,不仅自此丢了嘉宁县主的身份,连你们都认不得我了,看来我是不应该回来的。罢了,回头还是叫萧翎给我换个地儿住吧。”
三人闻言,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惊得不知怎么是好。
“你是,姑娘?”福公公瞪直了眼睛,难以置信。
阿遥嘿嘿地笑了两声,说话的神情动作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人变大了而已。她见这三人还不信,擦了擦额头,待放下手,额间赫然出现一朵菱形红印,衬着白玉般的面庞,越发显得鲜艳欲滴。
阿遥眨了眨眼睛,道:“惊喜不,我回来了!”
“惊……惊着了。”福公公往后直退了几步,因退地太快,脚后跟绊了一下,幸亏旁边有映雪秋霜扶着,否则他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要摔一跤了。
站稳后,福公公又上前了几步,前前后后打量了阿遥一眼。
映雪更是直接,上去就摸了摸阿遥头上的菱印。细看之下,发现确实是真的。
平日姑娘上学,都是将眉心的菱印遮住的,因此知道这事的,只有王府里的几个人。不是映雪吹,她们姑娘头上的这菱印可是万中无一的,便是一些人有美人痣,可大多都是圆圆的一点,哪里有她们家姑娘额头上的好看。
待映雪退下后,心里已经对阿遥的说法相信了大半。
她们姑娘原来就是不凡的,一下子变大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听福公公说,姑娘之前还是条鱼呢。
唯有福公公还有些迟疑,又问道:“你当真是姑娘?”
“如假包换。我刚来的时候,还是福公公你喂的糕点呢,现下难道忘了?”
如此一说,叫福公公最后的疑虑也一扫而光了。
阿遥看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好笑地很,道:“你们未免也太紧张了,我不是你们家姑娘的话,萧翎又如何肯领我进来?”
“姑娘说的是,奴才们愚钝了。”弄清楚眼前这人是谁,福公公的态度便恢复如初,只是言语之间仍旧有些别扭,估计一时间也难以调整地过来。
以前对付阿遥,福公公都是哄着捧着,可换成了眼前这个大的,这一套显然就不够用了。
他本有许多话想问,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呢,阿遥却是先等不及问了,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六皇子那儿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阿遥早就从萧翎那儿得知,皇上将六皇子禁了足,关在王府里。可她也知道,六皇子身后的势力不小,肯定不会就这般就范的。
果不其然,福公公回道:“闹自然是闹了不少,后宫里皇后在闹;朝堂上赵家带着一众御史在闹,不过都是毫无用处。咱们皇上平日看着好说话,可一旦下了决定,便是再不会改了,说了禁足那就是禁足,半点没有动摇。如今,六皇子已经被关了几个月了,也没有被放出来的迹象,连原本订好的亲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期举行了,可怜了那位顾姑娘。”
“外头人可知道内情?”
“放心,与姑娘没关系。这事瞒得紧,旁人都打听不到,纵使有哪些聪明的猜到一二,可心里都知道不能多说。因此这一来二去,外人都道六皇子失了宠,却不晓得缘何失了宠。”
“这便好。” 阿遥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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