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我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地飞出十多米远,一口血喷出来,喘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口血喷出,摇摇晃晃的想要再跑,又是一口血喷出,身子颤抖着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因为身后那句“金刚印”,让我停下了本要上去擒住那人的脚步,我稳住身形,不敢转头,双手轻握成拳,中指扣住掌心劳宫穴,只要身后的人有所异动,立刻就会给他一记“金刚印”。
其实那句“金刚印”在耳畔响起,我瞬间冷汗流下,后背一阵发紧,打斗了这么长时间,身后藏着一个人,我却毫不知情。更有甚者,眼看倒地那人的前方树林里,又闪身走出两个人来,脚下无声,几步就窜到那人身旁,黑暗中只能看到那两人都是穿着黑衣,戴着黑布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身后那人可能看穿了我的心思,加重了脚步声,我急忙向旁闪身,侧过身来,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慢慢地走过来,在我身前五六米的地方停下。
这三人是什么来头?
他瞅了瞅我,轻声一笑说:“身手不错,只是经验不足。”紧接着向那两人挥了挥手,我立刻又向后退出三四步,脚下暗暗蓄力,只要这三人有所异动,就瞅准机会逃走,我可不能在这里当傻子,眼看这三人身份不明,而且看身手绝不在我之下,甚至犹有过之,三个对我一个,老子根本没有胜算。
那两人也不说话,从腰间掏出一个亮晶晶的手铐,咔嚓一声铐在那瘦长条手腕上。此时,那吐血的瘦长条早已没了力气,两个黑衣人二话没说,架起他转身就向树林外走去。
我没有拦着他们,只是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黑衣人。我分明看到,那两个人拿出来的是雕刻着阵纹的手铐,这种有阵纹的手铐我只在毕业前观摩法场行刑的时候见过,那个白衣女囚手上脚上戴着的就是这种雕刻阵纹的手铐脚镣。我曾经问过七爷,这种手铐有什么作用,那个阵纹是干什么的。
七爷告诉我,那是特制的手铐,阵纹一旦启动,就会搜魂锁魄,手铐上一定有机关扣住脉门,截断气血运行,封锁修行之人的生机,镇住元神令其不能离体。
那个黑衣人见我斜着眼睛看他,只是微微一笑,说:“又见面了。”
他向旁边转了转身,此时一缕月光透进林间,正洒在那人脸上,我方才看清他的面貌,正是行刑那天押着白衣女囚的两个黑衣制服之一,就是他带有警告意味的一眼,那冲向我眉心犹如实质般的气机,震动了我的封印,让我看到了行刑时五个死囚的魂魄冲向“镇魂碑”的那一幕。
那个绝美的白衣女囚,立刻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没来由地心里一疼。我对这些黑衣制服原本就很忌惮,对他们没有啥好感。
我盯着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你可知道,这个人有杀人碎尸嫌疑!”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以你现在的能力和身份,还不够资格知道太多”。
我很气愤,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早知道那人的所作所为是吧,为什么不早点儿制止他,让他害了这么多人!”
黑衣人不耐烦地说:“我说过了,你还不够资格!回去吧,这件事儿到此为止,明天上午会有人来处理后续的事情,那个叫疼一会儿的人早就是死人一个,只是那个老太太还活着,不过也是一具行尸走肉,没几天活头儿啦。”
黑衣人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回味着他的话。我有点儿读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早就是死人一个?难道说“狗剩子”早就死了,只是被那个瘦长条炼制的一个傀儡?但是我在照片上却看不出“狗剩子”已经是个死人,只是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呆滞的阴冷,对了,那张照片是回过头来的一个侧脸,显然是控制着“狗剩子”身体的那个瘦长条发现了偷拍他照片的便衣,嘴角弯出的是不屑的邪笑。
瘦长条身上散发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邪修,邪修行事诡秘,最喜欢做的就是炼制傀儡,让傀儡为其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狗剩子已经是死人,这样的解释就合情合理了。留下一个六七十岁疯疯癫癫的老太太,也不过是邪修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第二天上午,所里来了一个人,是专案组的那个中年警官陪着来的,要求专案组停止这个案子的侦破,并派人去縢文青家善后,说是縢文青已经畏罪自杀,滕老太太也已经服毒死了。
在縢文青家的地窖里,我们又发现了一具被肢解了一半的女尸,已经有些腐烂发臭,正是前几天失踪的一个二十多岁的未婚女人。
这个案子最后定性为连环杀人碎尸案,犯罪嫌疑人縢文青畏罪自杀,案子最终定性,上报,存档。但我却知道,那个小名叫“狗剩子”淘气的小男孩儿再也不会见到了,因为我看到尸检的结果,上面分明写着:縢文青,男,25岁,大脑高度萎缩。
这是典型的脑死亡。
脑部对于修行之人来说谓之上丹田,亦称“紫府”,是凝练元神之所,魂魄谨藏之处。
狗剩子的大脑高度萎缩,只剩下了一具空脑壳,说明他的确早就没有了生机。也不知他是哪一年遇到的那个瘦长条邪修,断送了性命。邪修把他的**炼制成傀儡,利用他诱拐未婚女性,只需要一个邪魅的微笑和勾魂摄魄的眼神,就能迷惑女性,吸取chù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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