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但她能感觉到他无法控制地yù_wàng,他确实是忍不过朔月的。
凌云说过,他一旦与女人欢好,就得七日,而且中途不能换成其他女子。
他不来,也不可能要别的女人侍寝,那么只剩下一条路……
女尸。
想他此时或许正按着个女尸发泄,光想想浑身上下就无处不冷。
十一抱着胳膊搓了搓,想着他辗转在女尸与她之间,心底泛起一阵恐惧与恶心。
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他硕健的身体在冰冷的女尸上起伏的身影,身体禁不住地发抖。
瞪大着两眼,直到天亮,也没敢再合一合眼。
第三天,平阳侯仍没在十一房中出现。
十一再也坐不住,推开房门,走向平阳侯的寝屋。
今夜,平阳侯的寝院外,竟无人把守,十一顺利地步上青玉台阶。
望着眼前虚掩的房门,十一迟疑了。
或许推开房门,她将会看见,这两天来最不愿看见,也让她内心深深恐惧的画面。
但这时退回去,只能胡乱担忧,倒不如看个明白,问个明白。
定了定神,再没有犹豫,毅然推开房门,迈步进去。
意外的发现他竟独坐在灯下,安静地看书,床上干干净净,没有她所想的女尸或者女人。
平阳侯抬眼看来,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十一,也有些意外,继而温文一笑,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前夜那场痛得死去活来,却又烙入人心的缠绵。
温和开口,“有事?”
“你这样会死。”他的表现让十一讶然,但她清楚前夜不是梦,也没有忘记来寻他的目的。
他浅浅一笑,重看向手中手卷,仿佛她说出的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意我是生是死?”
她即时噎住,走到案前,将装着蛇候的胆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这是蛇皇的胆,凌云说,服下它,有一半的可能送掉性命,也有一半的可能让体内毒液不再滋长,也就是说,你不再泄毒,也不会死。”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他不愿碰她,难道她还求着他碰她不成?
他是生是死,她又何必在意?
她能做的,也就这些。
平阳侯视线落在面前的小玉瓶上,终于动容,“你杀蛇皇,真的只是为了与交易,没有其他?”
她这才知道,原来蛇候被杀之事,已经被他知道,想着他之前的恶劣行径,很想倔强地应一声,“是。”
但言行上却违心地说了实话,“我不想你因蛇皇之毒而死。”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欠她也好,她欠他也罢。
她都不想再有所纠葛。
一切到此结束。
平阳侯看着那瓶蛇胆,眸子暗了下去,她竟冒险杀了蛇皇,她这么做是为了他?
那么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心?
凌氏兄弟并排坐在平阳侯寝院外一棵大树上,二人看着消失在花影后的十一,脸苦得皱成了一堆。
凌风不解道:“侯爷和这丫头唱的是哪出?侯爷该不会是用那玩意泄毒用得多了,不能人道……”
凌云也是头痛,翻了个白眼,中了蛇皇之毒,就是不能人道的,都变得能人道,本来能人道的,更是凶悍,“侯爷不能人道,你可以直接自宫了。”
凌风粗黑的面庞垮了下来,瞪眼道:“怎么说话的?”
前晚二人成了事,他们以后这后面几日自然顺理成章,哪知平阳侯过了那一夜,就再不碰十一。
凌云为平阳侯备死尸,也被平阳侯拒绝。
这一来真愁煞了他们兄弟二人。
凌云为平阳侯的事犯愁,没心情与兄长拌嘴,从树上跃了下去,“我看看侯爷去。”
平阳侯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桌上小玉瓶。
凌云在书案对面坐下,平阳侯也没任何反应,并不象往常一样,淡睨他一眼,或者为他斟上一杯茶。
凌云随他一同看向桌上小玉瓶,这玉瓶,他是认得的,里面用酒泡着蛇皇的胆。
他刹时间,明白过来,脸色阴晴不定,“侯爷不再碰十一姑娘,是怕她因蛇皇之毒死去?”
平阳侯不言。
凌云心里越加明了,苦笑了笑,“虽然自从楚家小姐坠楼,你便再不用针,但你对医所知并不输于我。自然当知道,按理,她不怕蛇皇之毒。”
平阳侯淡淡地噪声低低响起,“你也知道只是按理。”
如果他当真不懂医,便不会有这许多顾忌,但正因为识医,才更清楚,许多事虽然原理如此,但差之分毫,但结果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云即时愕住,张了张嘴,竟没能吐出一个字,天不怕,地不怕的平阳侯,难道会为一个女人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
平阳侯抬起头向凌云望来,目光平和,涩然一笑,“正如你所想,我不敢赌。”
“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赌?”凌云一口气卡在噪子眼上,说不出的憋闷。
“是。”平阳侯薄唇轻启,没有犹豫。
凌云慢吸了口气,“这蛇胆,只得一半的机会,你赌是不赌?”
平阳侯笑了,“自然是要赌的。”
凌云揉了揉涨痛的额头,“那丫头,真这么重要?”
平阳侯错眼望向窗外夜空,他得向她讨回一些公道,她就这么死了,这些债,他向何人去讨?
凌云见他没有打算再说什么,知道他心意已定,再无法改变,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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