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生到底还是更关心狄帆,便说:“少爷,从面相上看,您比钟姑娘的情况更严重,要不先给你把把脉吧?”
“伯父啊,您就别再耽搁时辰了,赶紧的,先救起钟姑娘再说。我没事儿呢!”狄帆说完,还拍拍胸脯。何贵生无奈,知道狄帆的脾性,也就只好先尽快救得钟玉雪,然后给狄帆医治,但愿能两不耽误。
方玉静扶着钟玉雪,穿过庭院,进正厅堂坐下。何贵生仔细询问了钟玉雪受伤的全部过程,便取来把脉枕,瞧了瞧她的脉相,又端详了她的脸色,再翻了翻她的眼皮。只见何贵生撂了下胡须,一脸微笑,点了点头,放下蒲扇,抬起钟玉雪的双臂,用推拿法在她的手至双肩的位置来回运气。按摩了一刻钟左右,何贵生取来针盒,取出银针,过了微火,在钟玉雪的听宫、合谷等处用微针刺捻转泻法下针,又在她的肩三穴处再下微火针。接着,何贵生运内功,一掌贴在钟玉雪的后背,助其导气活血。再有一刻半钟左右的功夫,何贵生收掌,轻稳地取下银针,微微叹了口气,又去柜台前开出方子,交于仆人,完毕。
只见钟玉雪随即吐出了一大口乌黑的鲜血,醒了过来,内伤已好得大半。此时,峨眉派众人都到了正厅堂,皆叹服。而钟玉雪醒来的第一句话就问狄帆的情况。
何贵生表示满意,笑说道:“不枉我家少爷如此待你。不过,你还须留堂里休息,再配合药物调理,两到三天便可恢复到**成。第一剂药已吩咐下去准备,一会便可服下。”心里也想起的重好病人,让方玉静等人照料她先去厢房休息,自己忙出了正厅堂,也不管宋乔锡等人谢或不谢。
等何贵生到了庭院,狄帆早已不省人事。其实,就在何贵生进了正厅堂不久,狄帆就吐了口鲜血,很快就到了。何师我正要喊父亲来,被狄帆拉住了。何师我自己受着伤,也明白狄帆决心让父亲救起钟玉雪再说,也就没多说什么了。不多时,狄帆就处于昏迷状态。何贵生到时,看了狄帆的脸色苍白无力,很是焦急,忙替狄帆把脉,一会就吩咐何师我,道:“去后院取来大木桶,架上三脚架,装满水,添些川芎、红花和蒲黄,送上温火,一会儿就用。”同时,何贵生在狄帆的胸前天突、璇玑和华盖等处施了几针,并运功稳住狄帆的心脉。此时,峨眉派众人都来到了庭院。不多时,何师我已按何贵生的说法,在庭院里一一准备停当。
过了一会,何贵生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即脱去狄帆的外套和上衣,然后将狄帆置于大木桶中。接着,何贵生又对何师我说:“巧儿,待为少爷疗伤时,决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和干扰。”何师我应命。
何贵生吩咐完毕,取银针,过热火高温,马上将银针经大木桶里的水就往狄帆的神庭、百会和后顶等处送去。同时,取来拔火罐,过水,加了些干燥的赤芍,点燃,往狄帆的双肩送上。接着运内功,一掌贴在大木桶边沿。不多时,木桶中的水流似乎随了何贵生的意,很听使唤一样,或左旋涡流,或右旋涡流。做到这般功夫,不是说几句话,就可以办到的。再看何贵生,双手颤抖,面目僵硬,脸色暗淡无光,全身都渗着汗水,脚板底都湿透了。
待一个时辰后,何贵生撤了掌力,收功,拔了拔火罐,收了银针,笑着点点头,就昏倒在地。狄帆也在运功,一时收了功。木桶炸开,桶里流出的水都有些紫黑色了。狄帆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见效十之七八了。不过,狄帆赶紧过来,和何师我一起扶起何贵生,并多有伺候。何贵生见狄帆声如猛虎,大有好转,很是欣慰,说道:“少爷能平安无事就好,不过六日之内要多加休息,不得饮酒,即可痊愈。”
狄帆听得清楚,可是何贵生的声音已不是以前那熟悉的音声了,多有沙哑,人变得苍白,没了精气神。他既感动,又很难过,却不能难过,免得何贵生更加难受了,遂都一一点头,并和何师我一道扶着,去正厅堂坐下。何贵生接着说:“你们的那位朋友钟姑娘,已无大碍,稍加调理,过不了几日便可痊愈。少爷,请放心。”
狄帆感动得无话可说,忙下跪道谢。何贵生如何会受少主人的跪拜谢礼呢,虽然力不能支,在何师我的扶持下,忙起身扶过狄帆起来,说:“少爷,这可使不得。夫人待老奴恩重如山,医治少爷的病,是我份内的事儿。且少爷的朋友便是巧儿的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少爷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自己多加休息,不出半月,自会没事的,到时候少爷可得请我吃酒啊!”说完,哈哈大笑,却加重了病情。狄帆不再多说,顿首再拜,然后起身。虽然何贵生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对狄帆的做法及其为人品行,都是非常满意的。
宋乔锡见狄帆大好,而钟玉雪又要留何中堂调理,且自己来老城还有别的事要去办,留下方玉静和侯玉端,辞了狄帆等,便带领峨眉派一行人,出了何中堂,往峨眉派在老城的聚集之所。
待宋乔锡一行人离去后,方玉静照顾钟玉雪去了厢房;何贵生吩咐狄帆要自己多加调息后,便在何师我的陪同下去卧房休息;留侯玉端在正厅堂陪着狄帆;狄帆一时没见着其他兄弟的到来,便闭目养神,打起坐来。狄帆经何贵生的运功医治,自己运起功来,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自不必多说。
待何贵生到卧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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