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抬起他那强劲有力的大脚板,拼了命般践踏着地上的金蚕,全然不顾我们的在场,犹如一只猖獗的恶魔。
他这魔鬼般行为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全不愕然地注视着他。
不到一会,小张似乎踩累了,停下脚来,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金蚕受过小张的暴力对待后,除了身上沾有少许灰尘外,并没有任何损伤,还是懒洋洋地在地上蠕动着,偶尔梳理一下它那双被小张践踏而沾满细微砂石的金色翅膀。
休憩半会后的小张似乎还没死心,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拍’的一声砸了下去。
一次没事,二次没事,但小张并没有放弃,接二连三地疯狂敲打,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可是,他多次的砸击惹得金蚕似乎恼怒了,‘嗖’一声往小张身上窜了过去。
见金蚕飞跃过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张却在此时变得异常惶恐,脸‘唰’一下就苍白如纸,无一丝血色可言,惊恐万状地连连后退了几步。
紫嫣看着金蚕疑惑了好一会,才迅速抓起这金蚕,说:“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小张看见金蚕被她抓住后,心惊胆战的情绪才逐渐恢复过来,一脸异样,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奇怪的是,他的身体竟然一直微微颤抖着。
我从未见过如此害怕过的他,看着他这行为,有点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小张已经不是‘他’了?
在军营的时候,我很清楚记得,他很喜欢昆虫,经常跟昆虫说鸟语虫语,对虫鸟甚是喜欢,可如今他是怎么了?竟然如此残忍?更意外的是,他还如此畏惧?
回想起刚在楼梯看到的那一幕,看见小张身后的那条‘尾巴’,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冷冰冰的,仿佛被人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
沈媛看着小张那诡秘莫测的行为,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轻轻点了点头,或许,她也知道,现在的小张已经不是他了。
为了不让他擦觉我们对他的防备,我接着问了下去:“那这金蚕又与那羊皮卷有什么关系?”
紫嫣收好她的金蚕后,答道:“羊皮卷上的记录着古老的咒语,这种咒语并不属于巫界里各行各派的看家咒,它只是独立存在于羊皮卷上的。羊皮卷记录的咒语能让金蚕跳过寿命期,直接跃向死亡。金蚕诞生于几千年前,起源于一位能力普通的蛊师手中。他利用一只频临寿终的金龟子甲虫,通过特殊蛊虫魔炼方式,将它锤炼成了一种蛊虫。就在那年,这种蛊虫的诞生轰动了整个巫界,因为这种新生蛊虫居然无法致死。”
原来金蚕的来历是这么普通的,还以为这么强大的金蚕是什么高手利用什么强盛生物所陪炼出来的,普通背景打造不一样的实力。
或许所有东西都有它独自的优点与长处,它并不会展示给你看,就像第一只濒临终衰金蚕。它的优点被藏匿了,需要激发出来,那就需要不断锤炼,因为千锤百炼,才能早就一代又一代的神话。
“再后来,出现了一位神秘人,他拿着一张奇怪的卷轴,对着无法致死的金蚕含糊几声,没两下,金蚕就加速衰老而一命呜呼了。虽然金蚕不死传言被打破,不过它还是登上了庸蛊中的宝座,成为庸蛊中最强的蛊虫,仅次于毒蛊中的五毒金蚕。其实,这个神秘人手中的卷轴就是羊皮卷,它在巫界里被称为《邪浊》。《邪浊》里的咒语能摧毁任何的东西,甚至可以连灵戒和它自己都能摧毁,而灵戒则只能摧毁它自己,而无法摧毁比自身强大很多倍的《邪浊》。”
我迷惘地听完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那之前叶枫又说连那个邪神都无法摧毁它们?哎呀,算了算了算了,说那么多搞到我都有点混乱了,什么灵戒《邪浊》的,不讨论那两件东西了。现在要关心的是我们的状况,这四周均无路可走了,除了眼前这座…”
我故意停顿了下来,斜眼注视了一下小张那扑朔迷离的眼神,只见他眼里流淌出阵阵诡谲而狞恶的气息,多看一眼都能使人魂飞魄散。
我赶紧转移视线,把话补充完整:“我们可以闯一闯,不然的话,就只能坐以待毙了,或从悬崖边跳下去以博取上天照顾而不被摔死。”
小张听到要进城,立马表现得异常活跃,手舞足蹈,两眼放光地盯着眼前的这座城堡。
这时,叶枫悄然无声地走到我身旁,在我耳旁妖声妖气地说了一句:“你这个朋友好像有点…”
我严谨地点点头,说:“我去叫沈媛和紫嫣过来。”
有些阴冷。
诡异的月亮挂在天边,没有一丝移动过的痕迹,冰冰冷冷的,却亮得怪异,仿佛是一只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诡谲地瞪着我们。在它面前,我们犹如一具具裸露的小白鼠,等待我们的是那残忍而可怕的实验。
在此眼下,我只能将小张支开,再跟他们商量,不然,一切都只是竹篮打水。
我走到小张身旁,一看到他的双眼,整个人一下子麻木了。只见他双眼发出丝丝的红光,气若游丝,无一丝生气,形如一具死尸!
看着的这双诡怪的瞳孔,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上了脑门,狠狠将我推进冰窖!
小张见我傻愣地望着他,倏然颤抖了一下。诡异的红眼忽然间就消失,甚至不留一点痕迹。
一瞬间,他的眼睛竟然又恢复正常了!
小张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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