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一直是一道永恒的分割线。不管平民百姓,将相王侯,在这道分割线之前,都是那么的苍白脆弱。古往今来,多少fēng_liú人物,都湮灭在时光的尘埃中,不管怎样挣扎努力,终究逃不开死亡的结局。
我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也没有想象中的黑暗。
我发觉自己莫明奇妙地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阔之地中。眼前所见,似近实远间,是一片无垠的原林。原林里,不时有强大的兽类身影闪现。另一侧,却是一片无际的海洋,海洋中,强大的海兽时不时飞跃出海面,带着让人敬畏、颤抖的恐怖气息。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这里的灵气和元灵比炎星丰足多了。
“来了?”身后突愕地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英俊高大的男生站在我身前五米处。他穿着一身炎星已经非常少见的太古西服,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虽然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却带着让我难以忍受的气势和威压,让我不自觉地想要退避、膜拜、臣服。
我用手向自己刚刚受伤的胸口抓了一把,痛苦让我清醒过来,也让我感觉到触觉的真实。我居然还没有死。
那个男生轻轻笑了笑,带着点安慰的说:“不用担心,你还活着。”
我点点头,随着他展示善意,我感觉好受了很多。却又有点无助,茫然地问他:“这是哪儿?”
他似乎没有敌意,很真诚的介绍说:“这里是我镌刻的灵宝洞天。”然后他问我:“你知道灵宝洞天吗?”
我点点头,虽然不是法神学院的必修课程,但是很多关于修行传说的选修教材我也看过。
只是,灵宝洞天,真的存在吗?我免不了用惊讶的语气问他:“传说中至高修士开辟出来的新世界?”
他似乎满意我的反问,笑着点了点头确认。然后语气轻松的问我:“你从炎星而来,应该是炎星人吧?”末了,又自语一句:“没想到四十万年才有传人出现。”
我一头雾水,只好点头应着他:“我是炎星东洲西部边城的修士。”
他仰着头,似乎有点回忆般的想了一会儿,才对我说:“我在炎星呆了不到两百年。有没有关于我的记载或者故事?这样我就不需要解释太多了。”
我疑惑的问他:“你是谁呢?”
“我叫袁书高,曾经在四十万年前去过炎星星球,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他轻笑着回答我,目光看着我,并没有多少情绪。
但是,对于我来说,炎星都是非常辽阔的世界了,星球这个概念我只是在书籍上了解过。马上就要满十七岁了,我却从未走出过东洲西部边城。那个不到两千万人口的城市,就是我现在对炎星全部的理解。
突然我激动起来,是呀,袁书高,不久前我才看过关于他的野史札记。于是我立即点着头说:“我们的历史书有记载你,说你最后在和兽帝们的大决战中牺牲了。”
他听到我的说法,居然有点尴尬,好一会儿,才哈哈笑起来说:“我有这么弱么,几个兽帝而已。”
我挠了挠头,也是呀,他既然人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和兽帝同归于尽。
算了,历史本来就是用来瞎扯蛋的。我现在关心的是,我怎么突然到了这儿,佐道中的那三个女孩子,是不是也到了这儿?
袁书高见我没有说话,倒也不再追究这些历史记载的事情,反而向我解释起来:“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我真身的一缕分神。我的真身早在四十万年以前,就驾着灵空宝戒去了更远的星域。但是他说炎星是正宗的华夏国传承,决定在这里留下一个修真传人。”
我回想起晶板上那个古怪的法阵铭图,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怎样的幸运,才能成为四十万年来第一个得到华夏修真传承的人?
我从怀里掏出晶板,尼马,这还能用吗?早给风刀劈成了好几片了。连那块已经没什么能量了的晶石都掉了出来。
袁书高可能没见过晶板,有点奇怪的看着我动作,我只好解释说:“这里面有一片札记,曾经记录了一个法阵,很奇怪的那种法阵。本来想给你看看,可惜……”其实我是想问下他,那个法阵是不是真的是他留下来的。
果然他也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对我说:“你说的法阵,是我真身当初留下的一道符文。被封存在炎星域外星空的灵空宝戒里,每隔十万年,会自动降下一封帝道灵旨。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德法机缘能够得到灵旨的认可,就可以接受我真身留下来的传承。”
我还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境界,甚至连概念都弄不清楚,只好请教他:“什么是帝道灵旨?和帝道法旨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笑了笑说:“那当然不一样。简单的说,帝道灵旨就是用法阵释放出来的法阵,带有一定的灵性,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他已经开始用我能够了解的概念在解释了。
我似懂非懂,他就又接着讲解:“这道法阵是封存在炎星上空的灵空宝戒里面的,由灵空宝戒吸食日光精华,自行运转。每过十万年,就会释放一次德法机缘的认可灵旨。你能够魂渡到这里来,应该是得到了灵旨的认可。”末了,他确认般的问我:“现在懂了吗?”
我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是我听到了一个关键词:魂渡。我害怕起来,赶紧问他:“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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