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教给徒弟的招数,也能忘了。
“那一招不是我教的,是小寒自己领悟的,”宁惜骨得意地道。
自己身为师父,没尽到责任,反而要叫徒弟自己发明招数,偏偏还引以为傲,怎会有这样的师父,祁越心里不客气地想。
台上人仍招式纠缠,慕云思已觉力不从心。他本来对付祁越已经耗费了许多精神,现在面对顾寒,更不能松懈,招招都须全力以赴,实在劳神。
“看来我要学一学紫都了,”慕云思踩在顾寒的剑尖上,腾身翻过去躲避,还没站稳又弯腰躲了一剑。
他这么一边打斗着,却还有空说话,到底有实力。祁越看得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慕云思这时候其实已用过绝句,顾寒只退了半步,此外分毫不受影响。慕云思倒是再没奏出别的曲子来,祁越看局势便知,并不是他技穷不会奏别的,而是根本被顾寒逼得无暇去奏。
顾寒与慕云思酣战得精彩,观者鸦雀无声,看得入神。
慕远风瞧出自己儿子怕是赢不过,也不怎么纠结,毕竟此次慕云思的实力也有目共睹,只在顾寒之下而已。加上已有百川的“破罐子”在先,更不计较是否夺得第一。
韦涧则由别人家的徒弟想到自家徒弟,心情实在好不起来。百川的一众弟子看得台上的比试差点叫好,瞄见自家长老的脸色,又赶紧闭嘴,跟着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辛苦不已。
“你赢了,”眼见剑刃要撞上琴弦,慕云思索性下了台子。
顾寒收剑站定:“承让。”
“你们师兄弟,怎么都盯着琴弦不放,”慕云思顺着那一根“逃生”的琴弦抚过。
“师兄威武!”桑落落攥着拳头欢呼。
唐昭钦佩地看顾寒。万山峰弟子皆雀跃不已。
“恭喜令徒又得头筹,”慕远风与宁惜骨抱拳,“宁掌门教导有方啊。”
“哪里哪里,”宁惜骨笑呵呵地回应,对“教导有方”的说辞受之无愧。
三十九、
其他两派的众人在万山峰留了一宿,次日全部下了山。
此次比试算是完结,宁惜骨可有可无地夸了他几个徒弟两三句,便没了后续。
底下一众小徒弟不住地失望。
桑落落趁着晨练散时,几步蹭到了宁惜骨旁边,用手扇着汗,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师父,我们没有给您丢脸吧?”
宁惜骨慈祥地朝着顾寒指了指:“找你们师兄去。”
“……”桑落落装傻充愣,“师父~师兄打得那么辛苦,小师弟还受了伤,我……嘿嘿,我不算。您一点奖励也没有嘛~大家都觉得您一点都不关心我们。”
“落落多心了,”宁惜骨大手一挥,痛快地道,“那今日的功课都免了罢。”
“师父最好了,”桑落落朝广场上还未散完的众人挤眉弄眼,还不忘继续拍马屁。
宁惜骨又道:“百川那姓柳的小子……”
“哎,杨师兄……”桑落落耳朵忽不好使了,她只朝着离她丈远的杨问水挥手,“我有事找你。”
大步跑过去,桑落落凑在杨问水旁边,小声道:“你假装有事……”
杨问水被桑落落扯着,糊里糊涂地离了广场。
“今天可以玩了,你不高兴吗杨师兄,”桑落落踩着地上的银杏叶子,踩一片跳一下,蹦的不亦乐乎。
“高兴,”杨问水笑道。
“又想什么了?跟我说说,本姑娘帮你排忧解难,”桑落落蹦在杨问水前头,拍拍胸脯。
“师姐,杨师兄,”祁越让了让,才没被桑落落踩一脚。
桑落落跳过来面对祁越:“要去哪里?”
“去找师父,”祁越说着便往前走。
“回来,”桑落落道,“我有事问你。”
祁越本是想去找宁惜骨问一问那禁地的事,桑落落一说,他做贼心虚地有些紧张。
“你与那九琴的慕云思,很是交好?”桑落落手指点着下巴,“我昨日没听错的话,他对你用了绝句,他可真有闲情逸致,不急着打败你……”
“师姐与百川的柳公子也很有兴致,”祁越道,“师姐的耳坠……”
“胡说什么哪,”桑落落忽红了脸,又对杨问水道,“杨师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看一看小师弟,便开心了。瞧着机灵,栽人家九琴手里两次,平日里咋呼,上了台子便不中用了。”
杨问水勉强地笑。
祁越知道是桑落落是羞恼,转移话头故意笑话他,顺道开解杨问水。他就坡下驴,恭敬道:“师姐说得是。无事的话,我去找师父了。”
他弄不明白那奇怪的感应,顾寒又不告诉他,只能去问宁惜骨。绕过大半个广场,先看见了顾寒。祁越对前日晚上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但昨日见得顾寒打败慕云思的身手,那不忿的情绪便少了些。惯例地喊一声师兄,顾寒叫住了他:“找师父有事?”
“没有,”祁越眼睛看着地面。
顾寒没追根究底,却道:“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顾寒的话让祁越愣住,他抬头,才后知后觉前日里顾寒对他算是纵容,由着他甩了脸色。本以为经过几个月,与他师兄熟悉了。但这时候的顾寒,还是那样不近人情。
祁越没有办法,只得道:“不得去后山禁地。”
“犯了门规又该作何处置,”顾寒紧接着道。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去了后山,还险些闯了禁地,无知都不能算作理由。祁越也霎时想清楚,若是去问宁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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