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客气,快去客厅坐坐,今天太阳老好了,和年年一起晒晒太阳,阿姨去给你们切水果。”
孟杉年手摸了摸头发,觉得大致都干了,便开始收吹风机,同时仰起头问来人:“你今天没比赛项目?”
易西青的注意力却落在孟杉年胡乱缠绕地电源线上,他眉头紧紧拧着,目光似乎很不赞同,不等孟杉年缠完就直接从她手中接过,“给我吧。”
孟杉年就这么仰着头,望着他无比细致地缠绕电源线,绕于机身的电源线上下间隔距离相等,末了,将插头分毫不差地嵌进环绕线内。
易西青:“放哪儿?”
孟杉年伸手指了指电视柜:“最底下右边的抽屉里。”
待易西青放完,孟杉年眼瞅着他,欲言又止。
易西青落坐在她身畔:“想问什么?”
孟杉年:“易西青,你是不是有强迫症,还蛮严重的那种?”
易西青:“有吧,不过刚刚纯粹是因为你太邋遢,收个东西越收越乱。”
孟杉年不服气:“反正下次要用,还是会乱的,随便弄弄就好了,节约时间。”
余光注意到李阿姨还在厨房忙活,易西青的右臂极自然地向后一伸扶在孟杉年的靠背上,同时上半身朝她那个方向侧了四十五度,不待孟杉年反应过来,便倏地倾身逼近。
孟杉年吓得往后一仰,顺顺利利地落入他舒展开的臂弯中,活像是自投罗网落入他怀中。
易西青眼底尽是促狭,分寸却没丢,和她保持着半臂的距离,目光在她因受惊瞪大的眼眸和水润润的粉色唇瓣间流连片刻,轻笑出声,低声道:“照你的逻辑,你也不必洗澡,不必吃饭了。”
而后,痛快地抽身退开,回到初始位置。
孟杉年轻轻咬着下唇,调整呼吸。
易西青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声问:“换洗漱用品了?”
孟杉年迟疑了会儿,小幅度点头,“嗯。”
易西青狭长的眼眸弯了弯,眸光流转,未再言。
“来来来,吃水果。”李阿姨端着果盘过来,“年年,我去给你取学习用品。”
这位易同学一来,必定是和年年一起学习的。
孟杉年脸颊粉扑扑的,朝李阿姨笑:“谢谢,阿姨等会儿你就可以先走了,晚饭我们可以自己热一热。”
李阿姨笑着哎了两声,这也是她喜欢易西青来的最重要的要原因,毕竟谁不想提前下班。
待李阿姨走后,易西青陪孟杉年做了两套卷子,修改答案的时候,顺手替她剥了几瓣橘子,状似无意地说:“你家里人蛮肯为你花钱的。”
孟杉年手下的笔一顿,“是啊。”
“在我放弃了家里所有的不动产和动产之后,我爸妈确实肯为我花钱。”她抬起头,直视对面的易西青,“我们家是重男轻女,你不用小心翼翼地安慰我,或者怕伤害我就特意避而不谈。”
“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虽然我只有他们一对父母,但他们却有两个孩子。老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眼眸弯了弯,轻轻一笑,将左手翻来覆去摊给他看,“但手心的肉就是比手背厚啊。”
“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我会暗自幻想,想妈妈要是像喊弟弟那样,喊我一声宝宝会是什么感觉?”
她原本是笑着说的,说着说着,眼底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后来有一天,我妈妈真的喊我宝宝了,‘宝宝’,那样宠溺的口吻,我当时听到真的心底一颤。喊完,她回头,看到是我,眼里都是惊讶,惊讶你知道吗?”
孟杉年朝他笑笑:“喊错人了。”
易西青捏紧手里的钢笔,别过头,避开她含着泪的眸子,冷声道:“别说了。”
孟杉年仰起头,深呼吸,摆摆手:“没关系。”
“我早就想通了,过日子就像做卷子,会做的题竭尽全力保对,不会做的,就把该填的填满了,然后看老天爷的意思。我爸妈看重性别,而非其他,这道题我实在不会做,那么只好把该填的填满,比如保障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费和学费,确保能万无一失撑到大学毕业。为此我初中就同爸妈直说了,我未来房子和商铺都不要,”孟杉年笑笑,补充说:“我爸爸是做工程出生,眼光也不错,按现在的话说,我们家可是土豪,商业步行街那块一大半的商铺都是我家的,市里和外省也有,我爸还爱炒房,零八年赚了不少。”
“我同他们说这些一分都不要,一方面我很清楚,即便我要他们也不会给,另一方面我主动放弃大笔财产换取相对而言极其小额的生活费,他们会更舍得。”
“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受气包,我是很有心计的。”孟杉年伸手抹掉眼角沁出的泪,冲他一笑,“至于前几天我妈过来,我什么都没说,是因为——”
易西青没等她说完,就用钢笔打下她的手,瞪她:“说了多少次,不许用手抹眼睛,你再抹试试!”
孟杉年委委屈屈缩回手,抿起嘴偷瞥他几眼。
易西青起身去卫生间,取了毛巾——他新买的,边缘绣了一只大白兔,沾湿,给她擦脸。
易西青待她擦完,接过毛巾,却没离开,只慢条斯理地将毛巾折成小方块,“我知道。”
孟杉年莫名:“什么?”
易西青倚在桌边,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睛,低声说:“你没有反驳你妈妈,是因为你爱她,她却不爱你。倘若你用言语或者行动对抗她,那就像是你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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