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黎可儿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看了眼四周。火堆灰烬还在冒着白烟,原本坐在它旁边的两个人,现在只剩下石宽闭目调息。阿雪和夜凌不知所踪。
黎可儿脸色微微一变,故作不在意的问道,“石爷爷,他们……走了?”
石宽看着小姐不断揉捻裙摆的手,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是去找东西吃……天色将明时就出去了。”
“哦”,黎可儿呼出一口气,脸色轻松而隐晦的吐了吐舌头。
见到小姐这幅模样,石宽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有些话即便真要说,也不能由自己这个外人去说。
“那些看似烂漫的感情之事,从你在商贾之家降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是可望不可求的了。
顽皮也好,离家出走也罢,不损家族利益可以随你去玩,随你去闹。但是一旦触及根本,这些给于你的权力必然会被收回。比如,择婿。
可能在族老手中已经有一系列的候选名单,只待你学艺归来便可完婚。要想跳出这个禁锢,必须你自己强大到能跟家族对抗,抑或你喜欢的人有这个资本。
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只能靠你自己了……”
黎可儿可想不到短短的一瞬间,石宽竟然会冒出如此多的想法。回忆起这两天里遇到的事件和自己的无能表现,不由一阵羞愧,同时又对那个比自己修为还低却能有如此战力的家伙产生强烈好奇。
“石爷爷你可见过他的刀诀?还有那只鸟,真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普通的‘雪枭’吗?”
石宽见到小姐脸上抑制不住的好奇心,神情一肃,犹豫说道:“……我观此人性情冷淡,唯独对那只雪……枭十分关心,小姐若是想维持友谊,那鸟的事情……还是当作他说的那样为好。”
“……哦,我知道了”回想起夜凌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对那只鸟呵护有加。而那般威力绝伦、飘忽不定的攻击手段也绝不是寻常雪枭能做到的,忽然又想起那只鸟盯着自己胸脯一眨不眨的时候,狠狠啐了一口,小声骂道,“死色鸟!”
“至于刀法嘛……”石宽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确是老朽孤陋寡闻了。”
“连您也不知道?”黎可儿不可置信道。在她的眼中,石爷爷本就博学多闻,尤其是得知石爷爷竟是当年声明大震的灵虚剑主时比之以往更是崇拜有加,几乎与“无所不知”划上等号。
“至少在我所熟知的近百大小宗门中没有一宗的刀术能达到如此的诡异阴冷……或许是那些大宗中的秘传吧!”
“真是这样吗?”黎可儿正在拧眉思索。一阵熟悉、怪异的鸟鸣伴随着扑棱棱的扇翅膀声音响入耳中。夜凌脸色苍白如雪,从阿雪垂下的一侧羽翼缓步走下,好似受了极重的内伤一样,步履蹒跚,哪里还有刀战金蟾时候的战意恢弘。扔下了一包果子,便径直走到一侧,盘坐运气。
极冰霜心比寒潭之水更冷,效果更好,受到的痛苦也更强。每一次发作都像是生生拔下一层皮,发作过后依旧鲜血淋漓……
“这……”黎可儿脸上的关切之情毫不作伪,在她准备询问经过,帮忙治伤的时候,石宽拉住了她,并对她微微摇头。
石宽眼力极佳,他看得出,夜凌没有一丝外伤,但却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这种情况要么是大能施威,要么就是自身体质特殊。无论哪种,小姐和自己都帮不上忙。
黎可儿只得停下,秋水长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静静调息的夜凌,心乱如麻。
阿雪对这种情况早就习惯,即便担心也没用。
它了解自己的主人,适应痛苦本就是他从小就在学习的一件事。旁若无人的跳到沾满露水的果子旁,一口寒气喷上去,再轻轻一啄,果子立刻碎成冰渣,晶莹满地,然后一点一点的吞咽到肚子里。露出舒爽的人性化表情。
果子还是冰的好吃……
黎可儿对这种奇异的事情已经免疫,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却还是忍不住去看,就取出了得到的两枚戒指,将心神投入其中,没想到这几枚不被看好的戒指中却有令人欣喜的发现。
黎可儿手中的这两枚是青蛇和金蟾二人的,虚戒的内空间虽然也很大,却根本不能和黎可儿、夜凌两人的相比,里面的东西也像事先预想的一样,是些毒虫毒物。
青蛇的虚戒中有几栏兽栏,几乎都是仍在培育的幼蛇,毒性不强,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看的黎可儿头皮发麻。角落里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有少量的不知名蛇毒和种类不明的蛇卵堆在布衣上。总体而言,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金蟾的虚戒中虽然东西不多,却更有价值。
一套二品金丝甲,一柄细长金刀,一部三品中阶变身术【金蟾变】,一本修炼心法【心蟾吐息术】,一瓶一品顶阶培元丹,共五十粒。
金甲、金刀都有不小的实用性,变身术更是稀少货色,能卖出不少钱。培元丹则可以迅速的回复体内元气,保存实力,很有用处。
“没想到这个金蟾的家底这么丰厚,青蛇根本没法跟他比嘛!”黎可儿把东西按件摆出来,也不由咂舌。“石爷爷这个【心蟾吐息术】没有标注品阶,你看它值多少钱?”
“呵呵……这里面它才是这里面最值钱的东西……心蟾可是个好东西,传言是生长在熔岩之下的奇异生灵,其血是疗伤圣物,号称‘一滴血,万两金‘啊。”
“哦?那咱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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