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人,需要一个彻底的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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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容,这次我答应陪你去意大利,不是准备继续跟你们两兄弟纠缠,而是--我们三个人,需要一个彻底的了断。我坚定地说。
然后是一阵沉默。
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海容当然不会选择后者,在沉默许久之后,他凝视我的目光由暧昧转为惊愕转向若有所思。最终靠回椅背,苦笑着说:这都是怎么啦?小川那翻来覆去的性子也罢,怎么连你也换了副出家老和尚的口吻?我做人有这么失败吗?
当然不是。虽然我不止一次觉得此人变态,但总体来说,他仍然是所有男人的梦想:集金钱、权势、才干和英俊的外表于一身。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多东西,另一方面当然就得苛刻点,不然岂不是让其他人嫉妒死?所以我这么安慰他:其实以你的条件,要找个喜欢的人一点都不难,何必一定要搞什么兄弟恋呢?让家里长辈知道该有多难受啊!
海容丝毫不领情,冷笑道: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能够选择和控制就不叫感情了。难道我乐意爱人是自己的堂弟?难道我没考虑过这段感情曝光可能引发的后果?难道我身上没有来自家族的压力?人人都知道海家的产业顺理成章由我继承,我却情愿抛开一切白手起家--你以为这是为了什么?出风头?他侧身面对我,蓝天白云映在眼底,抬起右手,五指成拳,这些年,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我要和小川堂堂正正地在一起,那时,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唉,海容,虽然你是个坏蛋,但这话......我抹了把脸,还真他妈的感人!不过我这人特容易感动,海龟就难说咯......
呃,那个,感情的事毕竟要你情我愿,破坏川哥的婚礼真的好吗?我结结巴巴犹豫不决地泼冷水说。
拳头软绵绵地砸回腿上,海容整个人立马由雄鹰变成落汤鸡,神色黯然:小川就是这样,你指东他偏往西,近几年翅膀硬了越发的倔......还是小时候好,什么都由我说了算,就像小--我估计他原本想说小狗,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一眼硬生生把话锋转了过来:就像小闲,对,像小闲一样听话!
=。=......
难怪海龟cos付闲足以以假乱真,原来他小时候和我是很像的!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跟我挤在一床被子里依偎取暖,对我说只要我们相互扶持任何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的人是他;微笑着跟我提分手,毫不犹豫把刀刃插进我身体的人也是他......现在,虽然身在几万米高空赶去和他相会,可是究竟该怎么面对他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只是凭着一股冲动,冲动告诉我不能逃避,至少见一次面吧--在我俩都尘埃落定以前。
小闲,你结婚是因为和那个女人同病相怜,耳边海容轻声说,可是他呢?他结婚是为了什么?先是去美国,现在又跑到意大利......这段感情,如果我再动摇......就真的完蛋了。
莫名的惆怅飘散在空气中,我和海容同时叹了口气。
二十一、我反对!
破坏别人的婚礼是不道德的,是会遭报应的。
--付闲
四个小时的飞行后,我们踏上了异国的土地。这时天还没亮,暗色的天空就像吸饱了墨汁的海绵,正在淅淅沥沥飘着小雨。和z市一样,这里的冬天也是温和湿润的,车灯划破雨幕探向黑暗的远方,映出道路旁树木蓊郁的影子。飞逝的树影告诉我,车开得极快。
不是前往市区的样子,随着天空逐渐淡出淡紫的颜色,我听到了风声,以及......海浪深沉的波涛声。接着,道路在一道s弯后豁然开朗,一栋白色建筑在雕花铁栏和茂密林木的掩映下突入眼帘。建筑物立在一道平缓的山崖下,可以看到道路左侧嶙峋的山岩逐渐融入月白色的沙滩,更远的地方大海漆黑如墨。
随着距离拉近,我看到了白色建筑院落中柔和的路灯光,门房处更是灯火通明,雕花栅栏后方人影幢幢,还有一点点浮动的绿光,就像黑暗中野兽的眼睛。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揉眼再看,雕花大门已经为我们打开,一群彪悍的壮汉和一群彪悍的恶狗在门前一字排开。
海容......听说意大利人民非常热情好客哈?我干笑着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的,我很想告诉自己,文化差异导致表达方式不同,可眼前这阵仗......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首歌: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为什么呢?因为眼前就有至少五把枪的枪口冲着我们啊!不是猎枪,是......冲锋枪-_-|||。
海容纵然见多识广,此时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虽然是奸商却不是黑社会,无疑也觉得眼前的场景暴力了些。但是仍然拖了我一起下车。
牛毛细雨混合着咸湿海风扑了我满脸,寒战由脚底一路袭上心头。其实我是很喜欢动物的,可是面对眼前一头头牛犊大小的凶恶大丹--忍不住往海容身边靠得紧了些。你、你确定没走错地方吗,海容?
没有回答,海容正忙着和对方阵营里一位气势逼人的帅哥眉目传情--啊呸,应该叫做天雷勾动地火--呸呸!还是不对!呃......苦大仇深?虎视眈眈?算了,我放弃,原谅我这个作文不及格的人吧......
总之他目光所及的那位帅哥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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