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真的没有对她下毒!主子要相信我!”
“尹昭亲眼看到你昨日下午进过厨房,傍晚的时候舞儿就开始发烧出现幻觉,这、你怎么解释?”溪孟安垂眸,一指一指地掰开莹紧紧攥在他袖口上的手,“即使这件事我冤枉你,之前你将舞儿推入水中,总是真的。你亲口告诉舞儿,会阻止她嫁给我,也是真的。”
待最后一根指离开雪白的袖口,莹听到溪孟安低沉的声音钻入她的耳中,“背叛者的下场你是见过的,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立过不少功,我不再追究这件事。从今以后,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莹垂眸,慢慢地朝后退去,低喃道,“若是再碰到了呢……”
溪孟安秋水般的眼睛朝莹扫去,“那我只能杀了你……”
闻言,莹倐地抬眸,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许久过后,才缓缓地归于平静,她的唇角勾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如在夜风中消散的花香,不留一丝痕迹,而后转身飞离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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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孟安站在舞儿身后,看着眼前忙碌成一团的情景,以及被围绕在中间被众人装扮的舞儿和那双无辜地眨巴的眼睛,有些心疼,“舞儿,如果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延期。”
“不要。”舞儿撅唇,从镜子中望着身后的溪孟安,“人家要今天嫁给安安。”
听闻她稚气的话,周围几个忙碌的侍女不禁掩唇轻笑,而这句话,也成功地让溪孟安定下心来。
“新郎快出去吧,以后有得是时间黏在一起。”一道低沉调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溪孟安侧首,看到门外刚大婚的司空离,“走吧,你要准备穿喜袍了!”
溪孟安滑开一抹笑,朝外走去。
舞儿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伸手摸摸身上的喜袍,她的喜袍是溪孟安托司空离让皇宫内的绣房女官亲自裁剪,大红的绸缎为底,金色的刺绣佐边,举手投足间绸缎抖动起来犹如流动的水般光滑鲜艳,而金色的刺绣好像是云霓被阳光穿过时为它镶嵌的金边。
“很美的衣服。”她娇软的嗓音慢慢的说着,然而,她的眼神慢慢黯了下来,她真希望,第一次穿喜袍是为师父而穿,而不是为了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沉重的凤冠压上她的小脑袋,她有些木然地将手搭上另一只伸来的手上,在侍女的围拥及欢闹的愉悦声中踏出房门。
她是一个连花轿都不用上的新娘,舞儿这样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抱着长而沉重的裙摆在回廊上朝大厅走去。
风儿轻轻的吹着,扶起她喜帕一角,她抬眸,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园中一棵树上,隐没在繁茂的树丛中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心扑通跳了一下,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喜袍下的脚丫踩空,身子顷刻间朝下倾去。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等着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然而,只觉一阵风刮过,在撩起她喜帕的瞬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周围惊讶的倒吸声响起,然而还来不及喊出声,倐地,一阵托盘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传来。
闻到熟悉的香味,舞儿一把扯掉头顶上碍事的喜帕,看到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圣忆风,以及周围已经躺在地上的几位侍女,不由愣了楞。
“师父!会被发现的!”她急忙伸手就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发觉脚下一堆的裙摆拥在那里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重新将她揽回怀里,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她惊呼一声,她慌张地环上他的脖颈,手指不经意的掠过他的唇,发觉那里冰凉一片。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望住她,“那就让他们发现好了。”说完,她发觉自己竟被他抱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我刚才出来的房间。”
他幽幽地笑着,“我知道。”
“她们都躺在那里会被溪孟安的人发现的!”舞儿说着回头,竟发觉刚躺在回廊上的人都已经不见踪迹,而后远处的拱门处走进来另一批的侍女,端正地站在拱门处,不再前进,“师父带了魅门的人来?”
“嗯。”
她的脑袋趴在他的肩头,看着自己长长的裙摆一直从他的怀里落到地面,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粉颊上漾开两朵笑靥,紧紧地环着他白如玉的颈项,倐地,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不行!师父你放我下来!溪孟安如果突然来了,会发现的!那我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他抱着她,空出一只手推开门,将她的声音淹没在屋里。
“这个时候,新郎是不准来看新娘的。”他将她放在桌上,狭长的凤眸眯起,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有着淡淡隐忍着的怒气。
他望着她经过妆点的面孔,不自觉地抬手覆上她红艳的菱唇,浅声低吟,“丫头,你今天很美。”
听到他带着魅惑音律的婉转低吟,她害羞地垂眸,双手有些紧张地放在腿上绞动着,一边强迫自己此时不要掉进他的陷阱,一边拉长耳朵听到门外的动静,生怕溪孟安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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