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个国家无规律便秘的交通!
住了这么多地方,还是国内最适应。碍于他跟林煜城几十年如一日的脸,他们没办法在一个地方住很久。总不能邻居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上高中吧。林煜城还好,一直保持着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别人也只当他保养得当。他就不行了,十八岁,又有一张娃娃脸,发育还没完全呢,更不用说保养。
不过他怪不得别人,谁叫他自己多管闲事。
一想到八年前那个惨痛的夜晚,他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事情还要从他迷上陶艺说起。
一天林煜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闲的无聊跑过去蹭他大腿。看林煜城没反应,干脆坐到他腿上。自从“成年”后,林煜城就很少笑。当然,如果他要求,他还是会笑的,只不过有条件限制,必须在床上。
不笑的林煜城很没意思。他坐了一会儿,不耐地把头挤进报纸和林煜城之间。
“目前全球经济面临衰退的风险。美国的次贷危机冲击他国,全球物价普遍上涨。国内积累多年的通货膨胀压力集中体现。”他无意识地念出头条新闻的摘要。
“最近a市很不稳定,你尽量少出门。”林煜城在他耳边轻声说。
少出门,他都快忘了他家的门朝哪里开了。上次出去是从后门走,上上次是从窗户爬的,上上上次离大门只有三步之遥就被逮回去了。
懒懒地把头搁在林煜城肩膀上,抢过报纸自己翻着看。林煜城空出的手环住他的腰,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亲了亲。对这样的亲昵季为乐已经习以为常。原来还会穿高领毛衣遮一下,天热了连遮都懒得遮。反正佣人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他也没什么机会出门让别人看。
快速扫视完报纸上黑不拉叽的铅字,铜版纸上一个关于彩陶艺术的介绍吸引了他。
居然能让泥土变成精美的陶器,这个有意思!
于是在季少爷死缠烂打外加牺牲色相的多重攻势下,林老爷终于批准他学陶艺。
“我干嘛要去学陶艺啊!”下一个十字路口又排起车阵,无聊的季少爷躺在后座回想起往事悔恨不矣!
话说季少爷虽然机智聪颖,但人无完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所欠缺,比如手工艺术。
本来说好只要完成一件让老师满意的作品就回家,谁知季少爷对自己要求太高,老师都说可以了,他却坚持要重做。他还是能分辨出上等陶器跟他和的稀泥的区别的。
时间一拖再拖,直到林老爷下了最后通牒,要他在十八岁生日前一天务必到家,不然亲自去抓人。要知道林老爷这一个多月白天见不到他人,晚上坐私人飞机去找他只为跟他同床工枕。没有他,他根本睡不着。
为了不上娱乐版头条,声名赫赫的陶艺老师趁季少爷打瞌睡时把他的作品和自己的掉了包。季少爷醒来,看着自己在睡梦中完成的惊世大作既兴奋又惆怅。他惆怅自己的四分之三竟然如此任性,憋了这么久才出来!
拿着大作屁颠屁颠地回去对林老爷献宝,林老爷大概瞅了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为了照顾季少爷的面子,吩咐人把那什么破烂罐子放到客厅显摆。吃完饭,拉着只顾自己玩的开心,一个月都没回家的季少爷去卧室叙旧。
这旧叙的是惊天动地,季少爷感慨万千,不时“恩、啊”几声,到后来彻底被林老爷一个月多的相思之情深深感动,哭着说道:“太深了!”
季府的人听怪不怪,只是吓到一位慕名前来观赏陶器的客人。至于慕谁的名,就不知道了。
半夜里,感动得喉咙沙哑的季少爷从林老爷怀里醒来,口干舌燥。刚坐起来准备下床就被林老爷重新勾进怀里。
“去哪儿?”这已经成了林老爷的习惯用语。
“喝水。”故意哑着嗓子嘶着声音说。
林老爷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才放行。
披上睡袍蹬上拖鞋,季少爷摸黑来到厨房,在水里加了点柠檬和蜂蜜,对着窗外的月光喝的正高兴,突然听见客厅有人走动的声音。
佣人有专门的卫生间,起夜绝对不会走到客厅来。难道有鬼?
玩心大起,季少爷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他还没见过鬼呢,老头子那只不算。
明亮的月光下,黑影闪动,注意到他脚下的阴影,季少爷失望道,原来是贼啊。还是个笨贼,居然在搬他和的稀泥。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作品虽然好看,也值不了多少钱,随便偷走墙上一副画都比那个好。再说,这怎么也是他唯一满意的作品,不能就这么被拿走了。
“喂,”见那贼搬的辛苦,季少爷看不过去从厨房走出来说,“那个......”
咣的一声。
林老爷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季府各个屋子的灯渐次点亮。
林老爷冲进客厅看到躺在地上的季少爷倒抽一口气。
警卫把两个黑衣人围住,佣人迅速清理完季少爷身边的碎玻璃。
林老爷把季少爷抱在怀里,紧张地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
“打电话通知第一医疗队。”交代完抱着季少爷就走。
“林先生,这两个人......”警卫叫住脚步匆忙的林老爷。
林老爷猛然回过身看了一眼那两个倒霉的贼,其中一个矮个子吓得把手里的棍子丢掉。另一个早已经湿了裤子。
抱紧怀里的季少爷温柔看了会儿,林老爷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像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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