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笑了笑道:“就算以身相许,也得我先想办法把衣服脱下来吧?”
方轻词却摇头道:“逗你玩的。”
颜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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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词到底还是找了间静室处理了一下颜桐身上的伤,一边上药,一边摇头道:“别人来找我要么是中了什么不知道哪个山里的奇毒,要么是练千奇百怪的内功练出了问题来,就你,天天把我当跌打大夫用。”
颜桐当即反驳:“就两次,第一次还是你主动的。”
“……”方轻词涂药的手用力一按,面无表情道:“我就不该把你从河里捞起来。”
颜桐伤口被他按住,嗷了一嗓子,方轻词抓住他反驳不了的时机,继续道:“整天搞事情有什么好的,现在门都出不去,想换身衣服都得本少爷代劳。”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颜桐缓了过来,插口道:“我不介意穿那件全是血的出门,真的。”
方轻词又是一按。
他看颜桐疼得只顾着吸气,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于是满意地冷笑一声,“说吧,来本少爷这儿做什么。”
颜桐望向他的眼睛,诚恳说道:“求个落脚之地。”
方轻词光听语气就知道他又在瞎说,本想再趁着上药的机会多问一问,突然心生一计,自以为不是奸笑地笑道:
“……好啊,那本少爷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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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颜桐被强行套进一件文士长衫里、领到方家的教书先生张先生面前时,才知道方轻词的奸笑从何而来。
“张先生,”方轻词转向教书先生,诚恳地向他介绍颜桐:“这是我先前游学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一直想去西京求学,因为家境不好耽搁了下来。如今我这朋友既然来了,我是一定要招待的,正好我那几个表弟堂弟也不高兴跟先生念书,先生是从西京回来的人,不如指点一下我这位朋友?”
方家虽是官宦世家,晚辈中是这块料的早就读书考科举做官去了,不是这块料的早就花天酒地享受人生去了,方轻词除外——所以这位教书先生反而没什么地位。
这位没什么地位的张先生听完之后,转头看了颜桐一眼,眼神中掠过一道一闪而逝的锐利,旋即随和笑道:“这位朋友怎生称呼?”
颜桐第一次把自己套进一身整整齐齐的书生行头里(前几天那是为了躲避追捕被迫穿的),只感觉全身不自在,总想把袖口系紧头发绑好,一会儿拉一下衣襟一会儿扯一下袖子,甚是奇形怪状。
想来方轻词料定他这个山寨匪首肚子里没几斤墨水,三句话就要穿帮,故意摆下这个阵仗。
他被张先生这句话猝不及防当头一问,“啊”地一声,张口结舌道:“在……晚、晚生姓那个……姓那个梅……”
张先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方轻词适时地插口道:“我这位朋友字介之。”
颜桐突然不张口结舌了,笑着纠正他道:“方公子记错了,我字经和。”
张先生更加狐疑了。
方轻词明显也有些意外,轻轻“啊”了一声,随后笑道:“那是我记差了,梅兄莫怪。”说完之后偷偷给了颜桐一记眼刀,意思是你干嘛拆我台。
颜桐立刻用眼神回了过去:我高兴。
方轻词:“……”
张先生对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一无所觉,微微颔首,向颜桐道:“说句不敬的话,西京的书院其实也无出奇之处,经和为何……?”
颜桐笑道:“不管出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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