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叫甚幺?」声调十分冷静沉着,但还是藏不住他桃花眼里的风情
「问这个干嘛?」我绕过他继续走,但他随即跟上我的步伐继续问
「俞净。」他走在我旁边说道。
我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并偏着头的看向他」语毕,我们已经来到图书馆前,我随意的跟他介绍教学大楼、办公大楼、图书馆、游泳池、篮球场、礼堂。
「男厕你去问班上男生吧,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哪。」语落,我转身走回教室。
我一屁股瘫在座位上,对我来说过多的社交会让我累的喘不过气,于是我拿出书找寻昨天的文字进度,想藉由文字的力量来抒发一早的折腾,这时,一封信随着我抽离的书掉出抽屉,粉色的信封上写着:俞净 收,我看也不看一眼便把它丢进回收桶,回到座位后我重新调整心情;準备翻开书本,这时却又有一只手拿着刚才被我丢进回收桶的信封把它放到我眼前,顺着骨感的手视线逐渐往上。
「拒绝打开的理由是甚幺,妳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根本拒绝开始?」班导把话丢下后便走上讲台。内心有股被刀轻轻划下却又不着痕迹的锋利刺痛,其实我了解我不愿打开信的理由,我装傻向来装得挺彻底,但我一直是爱恨分明的,那种被人类冠名为最安全的距离抑或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係;实在是令我髮指。但孙晔却讲的一点也没错,因为怕痛,即使爱恨分明;即便划清界线;甚至一刀两断,那都是我兪净会有的行事风格,可是一直停留在过去的人是最傻的,而我就是那个傻子,这是叫我怪罪于谁呢?
中午铃声一打,班导立刻走到我座位旁把一张纸条丢向我,我看着纸条上优雅却刚毅的字迹:肉鬆麵包+草莓牛奶,我眉头一紧便走出教室,好听点的是在映辉的陪伴下幸福悠哉的活了十七年;难堪的便是百般荒芜庸碌的过了十七个年头,看来得在我平凡又稍嫌空白的人生际遇里外加一笔:遇见一位不可理喻的老师。
福利社外头人山人海,一颗颗黑溜溜的头顶在门口相互推挤,其中不乏叫嚷我先来的;争夺最后一罐饮料的;排队结帐被插队动怒的,我实在不想进去,但又瞥了一眼手中紧握的纸条,仍决定决一死战,我从人群中好不容易发现肉鬆麵包的身影而且剩下最后一个,我伸出手準备拿起,突然有另一只手握住麵包的另一头,我们俩面面相觑,似乎被对方给吓到了,但他突然猛一用力把麵包抽走,我惊愕之于便马上追上去,非常幸运的是他离柜台很近已经结完帐準备逃之夭夭,我轻叹了一声,决定一定得跟他要到那个唯一的肉鬆麵包。
「喂!」我叫住他,他在我前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
「我有名字,不叫喂。」
「可以把麵包让给我吗?」我把手伸出去,他面露困惑
「为什幺?说个理由吧。」他挑起单边眉毛,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嘴角上扬着戏谑高傲的张狂
「因为我要帮老师买午餐。」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早晨的一个小迟到;带着转学生在校园里转悠,到一个肉鬆麵包的坚持...我叹了口气说:「好。」我说得很细;很小,小的快被人群的嘈杂给淹没,连同我向来最引以为傲的理智一起。
他把麵包递给我:「我叫蓝梓夏,以后叫我的名字。」他的脸上渐渐漾起舒适爽朗的笑容,取代原先挂着玩味的薄唇,像夏天乾净无云的蓝天,是那样给我一种怡人明朗的清澈
我只是微微点了头后就绕过他离开,我突然顿了脚步回头看向福利社门前一朵朵开的绚丽又张扬的黑色大花...草莓牛奶下次买吧,我不想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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