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雷晋的身影,和春纪打过招呼,问了明雅才知道那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没出来了。
漠雅进房,就看到温暖的这一幕,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床上的一大一小明显都已经睡过去了,雷晋侧着身子,一只手还搭在宝宝的兽皮小襁褓上,窗外的泻进来的阳光正洒在两人身上,场面和谐的都让人不忍打扰,漠雅却觉得鼻子就点酸涩,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也该是这样?
那个失去的孩子不仅是雷晋,也是他们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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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晋的午饭明显是吃的心不在焉,因为今天漠雅喊他醒来走人的时候,那个孩子也跟着醒了,小拳头就攥着他的衣服一直哭,好不可怜,一向讨厌麻烦的他差点就想和春纪说让自己帮着带两天,可是看春纪脸色也不好,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想着毕竟是人家的孩子,他实在没立场说这话。
熙雅看看雷晋,又看看同样一声不发的漠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饭桌上不好问,于是只好低头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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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黑衣老头从药房里出来,望着春纪怀里从刚才那个雌性走了以后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小娃娃。
“我的。”春纪头也没抬,只顾哄着孩子。
“你还想骗我?你生没生过孩子,我看不出来?死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年纪大了,就能糊弄我了?”
春纪一脸倔强,没说话。
“我看你不仅没生过孩子,连碧艾花都没服用过,对?”黑衣老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当初我让你逃离那个鬼地方的时候说过什么,让你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回去了,可是十年了,十年了。”说到这里,老人指着春纪,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这么任性,十年你就没看上个,啊?”
谁说没有,只不过等了快十年了,那个人却始终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
“如今越发的出息了,还偷了人家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说你?”
“不是我偷来的,是捡到的。”春纪下意识的辩驳。
“胡说,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孩子是谁家的,就算当时不知道,看到上午的情形还能不知道,兽人部落的不管雌性还是雄性孩子都对自己阿么有种与生俱来的自然亲近感,宝宝的感觉更是敏锐,出于本能都能认出自己的阿么,刚才宝宝和那个黑发的雌性多么亲近,你不是没看到。”春纪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当然疼,可他不能因为疼他,就容许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害的人家骨肉分离。
“师父说的没错,是他的宝宝。”看着怀里孩子好不容易才睡过去,沉默良久,春纪终于承认。
“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衣老头见春纪承认,黑布下的脸色终于好点,语气也和缓下来。
其实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春纪的医术好,可是不知道他有一项很不擅长,就是孕事上,当初师父教的时候,春纪就对雌性怀孕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学的心不在焉,当然不可能精通了,好在部落里有专门的青乔那样的医师,加上他一向不太好的名声,部落里的雌性怀孕生子也没人找他,春纪自己也乐得清闲,所以当初雷晋怀孕的事情,他不是故意隐瞒是压根就不知道。
后来出门采药的时候,正好采到榕织果,想到这药的反应,这才回想起来雷晋当时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如果雷晋的肚子有孩子,他下针就是把榕织果的药性引到了孩子身上,那点榕织果用在大人身上,效果不算很大,可是用在孩子身上就麻烦了,会减弱孩子的心跳,甚至出现短暂的假死状态,这就是为什么雷晋怀孕好几个月了,还感觉不到孩子存在的原因了,其实并不是青乔医师开始说的那样,青乔医师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所以也只是做了个大概的推测。
为了这事,春纪急匆匆赶了回来,说来也巧了,正好看见漠雅抱着孩子放在小山上,他就立刻抱着回来了,宝宝当天晚上就醒过来了,但是早产加上榕织果的作用,体质很弱,一度差点过不去了,这两个多月孩子的乳果汁里一直混着磨得细细的草药,孩子难受厉害的时候,他曾经一度想和雷晋说明所有的事情,只是后来想想放弃了,不是不敢承担,为了这事情,让他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可是他已经害的雷晋失去过一次,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雷晋对着同一个孩子失去第二次吗?那样的撕心裂肺一次就够了,特别是看到那次躺在床上一脸惨白,了无生气的雷晋,他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如果孩子医好了,你愿意还给他们吗?”黑衣老头听完了,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只问了这个问题。
春纪犹豫了一下,接着慎重的点点头,说道:“一定会的。”希望可以弥补自己过失,本来不就是想着医好了孩子再平平安安的还给他们吗?
“你现在就去喊他们回来,告诉他们这一切。”他不想给春纪反悔的机会,尽管是有十年没见,但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能不了解吗?分明还是舍不得。
“师父,你真的可以医好宝宝吗?”春纪咬咬唇,最后一次确认,如果是,他就真的死心了。
黑衣老头没好气的瞅他一眼,吼了一句:“你以为这几天我天天闷在药方里做什么?你以为和你一样。”
“这才像你的风格,刚才还装的一本正经的。”春纪嘟囔了一句。
“死小子,你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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