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出事,所以……”她急忙解释,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所以没说完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我的心里泛起一种感动,我想如果我的身体有一天睡得烂掉,或许这个美丽的女孩,不知会不会是唯一惦记我的一个。
“天主关上了门,又在别处开了窗。”这句话突然跳进了我的脑子,我开始怀疑是否这一切是否是老天在捉弄我,我做出了一个选择,却在没有来的及执行之前就已经被否决,而这个女孩,或许是我真正的守护天使。
我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她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容颜如玉一样晶莹美丽。如果娶了这样的女孩为妻,或许我就不用再孤单的一个人。我不知道爱不爱我,但这个凡事认真的女孩会一直忠诚的对我。
那一刻,我几乎单膝点地,向我的公主求婚。
“我找不到你。我的朋友都开玩笑说男人都是这样,一追到手,就不珍惜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这样老不出现,又不回我电话,我很不好和朋友们解释。”
她的话让我及时地回过神来,我一拍脑袋,拉了拉电话线,拽出断掉的一头,笑道:“啊,上次睡觉迷迷糊糊给拔了,忘记插回去了,才想怎么这么安静,连长途电话公司都不打电话来做广告了呢。”
“很少看你这个样子呢。”她微笑,站起来,“好了,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我店里还忙着呢。我走了,改天约我。你接茬睡觉吧。”
说完,她掂起脚尖,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轻轻地说:“我爱你,天。”
她婷婷袅袅的背景消失在门口,我摸了摸右颊,仿佛还有些温润的感觉。被爱的感觉很好,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欣喜若狂吧。改变的意念,如过眼云烟,消失的感觉,再也拾不回来。我楞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继续倒头睡去。
没倒下多久,电话就响了。我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与世隔绝终究不是回事,想想还是接了。
电话里的男孩有一副象极了陶陶的嗓子,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怀念陶陶的声音。那个男孩很高兴,因为我没有立刻挂掉他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做这份工作才两天,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听就挂,我是头一个耐心地让他做完他的市场调查的。最后他很感激的谢谢我的合作。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电话,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犹豫了半晌,我按下了那个从来不曾按过但是却从未忘记过的号码。
熟悉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响起,我张开嘴,却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沉默着。
喂喂了几声之后,电话挂断了,我茫然地举着听筒,盲音持续了一阵后,电话里传来公式一样甜美但机械的声音:“如果你想拨下一个好码,请你先挂断。”
我无聊得无所事事,却又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赶紧睡着,才六根清静。但前几日睡得太足,一经打断,就再无法入睡。睡得太足的另一个坏处就是小弟弟变得格外有精神,听见陶陶的声音便开始期盼地翘首以待。我恨恨地刻意忽视它的需要,而它则不屈不挠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不断地将涨痛的感觉传达回给大脑作为报复。
几乎赌气一般,我冲进浴室打开龙头,用冷水打击他的热情,它坚持了足有五分钟,方才没精打采的缴械投降。我呼了一口气,栽倒回床上,一夜无眠。
这种懒散的日子没有坚持太久我就忙了起来。两家大公司合并,是一笔极大的生意。
经济不好的日子里,合并联营变得时兴,联合起来,彼此依靠,更利于在这个残酷的环境里生存下去。工作一下子忙起来,因为太接近钱,使得工作忙起来压力沉重。商业和工程很不一样,并不是一个建立在纯粹数位上的系统。许多东西卖的是人情,大多数事情是通过谈判而达成的协定,并没有正确的做法。交易越大,差之毫厘的惩罚越大。有时零点几的误差,足以造成上百万的损失。何况这种大的交易一年或许只此一□,必须赶着做。精神不好的时候,却又极其容易出错,只有千小心万小心。
刚进圈子的时候,我听说过曾经有某家公司吞并一家英国的发电厂,只因估算冬天的日子时多算了一些,就使得那家发电长由一个没人要的赔钱货,变成高价成交。最后的损失,可想而知。
每天无数的电话和会议,无数的账单报表,我日以继夜的赶着活儿,再没有多余的心思烦恼。回到家,头一枕到枕头,已经立刻睡着。好容易熬到周末,加了一天班,到了星期日,我已经累得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早出晚归的日子延续了两个星期。
星期日早上八点多,聆韵的电话,公主下懿旨,让我去替她最近刚认识的朋友搬家,然后一起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庆祝。她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有找到我。我睡眼惺松,告诉她我凌晨四点才进家门,哪里也不想去。那或许是我第一次对她说不。
她有些不悦,但是仍温声体谅地让我好好休息,不再打扰我。
但是下午的时候,她来敲门。我正在看电视,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开着电视,正在发呆。
她看起来很不安,风风火火的样子站在门口,但进了们来,却又沉默不语。我冲了杯热茶给她,她将茶杯捂在手里,像是在想着如何措词,最后她像是放弃了,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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