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
阿七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望著镜子里的人道:“在我眼里,你的美丽永远不朽。”
乔生仍在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七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蹲在那人脚边缓缓地将戒指套入他的手指里。他仰视著坐在夕阳里的人,压低声音道:“从前朋友们都说我放纵,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找一个人安定下来,只是我一直觉得人生需要一点念想,所以我才要慎之又慎地对待寻找人生伴侣这件事。我经历过很多人,和他们在一起,我对明天没有期待。直到遇见你。你让我的人生充满了念想。”
“嗯。”
阿七握紧他的手,在周遭好奇的目光里轻声道:“你能给我一句话麽?”
乔生低声道:“还要我说什麽?戒指给你了,人也给你了,我的一切都给你了。”
那一刻,阿七只想将那人牢牢拥在怀里。他的手已率先伸出,只是看见周遭好奇打量的目光,这才硬生生地作罢。
“晚上再说。”阿七压低声音道。
乔生的嘴角边溢出一抹坏笑:“正好要收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五五开可以吗?”阿七不抱希望地问。
乔生扬眉看他:“後入式和骑乘式五五开?”
阿七抱著微弱的希望说:“前半夜我压你,後半夜你压我。”
“你确定?”
阿七警觉地看著他,一时不知该不该点头。
乔生忍笑道:“上半夜我要拍戏。”
阿七不死心,非要问个明白:“那我什麽时候可以压你?”
“这几个月你想都别想。”
“为什麽?”
“我屁股痛。”
阿七愤愤不平地说:“你搞我的时候我几时拿屁股痛来推脱过?”
“我一碰你你就往前爬的时候你忘了?”
“那我也没说不让你搞,我只是说改天啊。”
“我也只是说这几个月你别想而已。”
阿七痛心疾首地叹口气,又问:“几个月是几个月?”
“什麽几个月是几个月,你说绕口令啊。”
阿七气愤地吼道:“乔斯微,你跟我装傻好了!把我逼急了我qiáng_jiān你!”
乔生朝四周看了看,已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汇聚在他们身上。乔生似笑非笑地道:“你试试看。你敢动这个心思,我就把你插到射不出来。”
阿七知道,那人虽然当零差劲得世所罕见,但在上头确实有几把刷子。他怕那人真的身体力行地掏空自己,因而讪讪地住了嘴。
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自己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38
事实上那天他们并没有什麽“晚上再说”的机会。夜里乔生在严俊的剧组里拍戏,将近午夜才收工。收工後剧组同仁吆喝著吃夜宵,乔生带著阿七悄悄地溜了。并肩走在静谧无人的异乡街道上,阿七问起白天的戏,乔生说原先敲定的演员生了病,严俊听说後,就把他推荐给了导演。那个角色并不如何重要,只是一个配角,然而戏份却很多,涉及到邪教人物的戏他大多都需要出场。尽管如此,台词却不多。这是个有些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剪辑後能留有多少镜头亦是未知数。为此每天却要花费两个多小时来装扮。
“幸好这边只剩下夜场戏,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麽协调了。”乔生道。
“夏天拍古装很辛苦吧!”
“是啊!没有空调,没有电扇,化半天妆再等半天,简直是人间炼狱。”
“何必把自己整得那麽辛苦?安安稳稳地在严俊那拍戏不是很好吗?”
“站在镜头前的感觉真的很好。”乔生随意地笑了笑,“再说我已经三十了,再不拼一下该演孩子他爸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拍完这边的戏我就要走了。最近严俊帮我接下了一部年代戏。他这麽努力,我怎麽好意思辜负他?”
阿七担忧地问:“那到时我该去哪找你呢?”
乔生摆出打电话的手势:“我们手机联络啊。”说著他轻轻笑了笑,“不如你和我一块漂泊吧。”
“我?”阿七太过意外,一时没有接话。
乔生又道:“我听杰米说你干过很多工作。他说你卖过保险,也当过酒吧的调酒师。找工作对你来说不太难吧?”
阿七从未想过这个可能,经那人一说心思便有些活络了。他的确打过很多种工,其中干得最多的是销售。他有一张不算呆板的嘴,勉强能混口饭吃。除此之外他也干过一些其他差事,比如在公海邮轮上当调酒师,大佬们往往刁钻,要迎合他们的口味并非易事。幸好他做得还不错,以至於有大佬想狎玩他,也有标致的少爷小姐想和他苟且一番。他不想和这些人扯上瓜葛,逮著机会便下了船。想到程鸣柯,阿七无比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乔生见他默不作声,宽和地搂了搂他的肩膀。“你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我考虑考虑。”阿七说。
乔生理解地点点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父母一定希望你留在他们身边,更何况你还有稳定的工作。无论你作出什麽样的决定,我都会理解。”
阿七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没有吭声。
他们一道回了乔生的住所。那是临时租借的公寓,房子有些旧了,面积也不大,只一室一厅的大小。卧室里摆放著两张床,床中间放著一台电脑。他们回去时,严俊正光著膀子坐在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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