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丝绸批巾拨到他上臂。--伯提沙本来抵在尼布胸口的手突然放松,尼布本以为他是软化了,但抬起头时发现他表情又是一副死寂,被他按在红色躺椅上的身子还映著阳台外的光,细致的胸口皮肤因为呼吸而一起一伏,但是他那个表情就跟之前每次要被尼布脱下衣服时一样,痛苦而隐忍的看著别处。
伯提沙似乎以为尼布又要他侍寝,刚刚本来因为亲吻而有点柔软的身子又是毫反应,尼布见状反而不再碰他身体,只继续在他唇上亲吻,反覆亲吻他的上下唇,过了很久他再将舌头探入时,是伯提沙自己放松唇齿,这个反应让尼布有些惊讶,既使他一动也不动,但尼布可以感觉到伯提沙温热的嘴里也正在感受他舌头的动作,他张开眼时看到这男孩双眼微睁,但几乎快闭上。
不知过了过多久,但尼布自己也吻得投入,两人身子交叠在躺椅上,呼吸几乎变成同一节奏。
然而尼布正要搂著伯提沙肩膀时,这男孩突然像醒来似的猛力一推,因为措手不及,尼布肩膀被他推开,他自己才张开眼,都还有点茫然,伯提沙大力挣扎好几下,才从尼布身子下起来。
「......。」
尼布看著伯提沙动作僵硬的拉上刚刚被弄松的批巾,边走出阳台。他好一会儿才稳下自己呼吸,刚刚那股融合的温度还在,尼布胸口都还发热著,他依稀记得刚刚有几刻,伯提沙嘴里含著他舌头,几乎像在吸吮。
他走出阳台回到厅房,发现伯提沙站在池边背对他,尼布一走进来,他弯下腰拍拍哈弗谢,但没看尼布一眼。
其实这种事从不曾发生在其他男女身上,让尼布感到错愕,那还早在他被冒犯的情绪之前。
尼布几乎就想逼他转过身,但他想起自己这一阵子好不容易让伯提沙愿意说点话,如果现在又用以往那种方式,恐怕这男孩又会回复以前。
他又看了伯提沙一眼,几乎没注意到这男孩背部因为压著呼吸而一点起伏都没有,而且虽然把手放在哈弗谢头上,但是一动也没动。
☆、新年节8
新年节期间,一连七天尼布都必须到神殿参与祭祀,因为过程繁复,而且太多事情,尼布一连好几天没得到後宫去,他的确有想起伯提沙,可是因为繁忙,他只叫人在新年之前整顿了伯提沙植物房跟後宫花园那只白豹住的大木栏,至於动物的食物,後宫他早就吩咐内侍里的人负责,怎麽看至少这男孩是不会因为那几只畜生被内侍官为难。
自从那次在小寄司马哈依的房间睡过他之後,尼布没再碰他,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以往尼布并不是那种非得追求新鲜刺激,每晚换不同妃子男宠侍寝的帝王,如他以往习惯,他一旦睡了谁感到愉快,接下来也不大会换,比起进入不同人的房里,看到对方欣喜却拘谨的服侍,尼布更喜欢萨珊或是其他一两个男孩熟练的床上功夫,而且他们知道尼布喜好与习惯,那才能让他感到放松与尽兴。只是,尼布对於小祭司马哈依那次的记忆,痛苦似乎还大於快感,而他几乎没发现自从伯提沙愿意开口跟他说话之後,他一次都没想到过其他男孩。
到了新年节第七天晚上,神殿一切祭祀都告一段落,不只王宫,整个王城上至国王,下至工
人都不用再遵照祭祀条例宰杀牲畜,而是舀了底格里斯河的河水,在家中生火煮饭,而隔天晚上,王宫跟都城都会有连续三天的庆典。
第一天的庆典依照惯例必须宴请祭司们到王宫,而比起来第二天第三天才能称之为享乐,因为不管王后贵族都必须尽情吃喝,玩乐到天亮。
而特别之处在於爱弩神的习俗,因为每七个新年,第七个新年时神殿必须释放庙妓,那是他们从古王国时期开始的传统,因为除了王室以下的家庭,必须挑选家中孩子一男一女,到神庙当庙妓,而任何到神庙参拜的男人都可以付钱跟这些男女行房,一旦被买过一次的男孩女孩就可以离开神殿,或是选择留下。--如果没被买的男孩女孩,等到第七个新年时还是会被从神殿带到王宫庆典供人玩乐,然後就可以回家。
第二天庆典深夜,宫里宴会正热闹,因为酒已经喝过两轮的关系,整个大厅里不乏躺卧在池边玩闹的男女,因为神殿里的男女庙妓被送上,虽然有人带来几个漂亮的男孩女孩给尼布看,但他倒宁愿喝酒吃他的饭菜,因为前几天连著一周的冗长祭祀,尼布其实有点累了。
「陛下。」
一个年约十八、七岁的男孩被带到尼布身边,他也是这一期还没被释放的庙妓,虽然一样长得漂亮,但是发色较淡,而且眼珠是蓝色的,因为跟伯提沙一样,尼布感到有些稀奇便让他坐到自己旁边。
这男孩还有一丝紧张,但还算从容的对尼布一笑,并且行了个礼。
「脸抬起来我看看。」尼布说道,看到这男孩淡蓝色眼珠向上,其实这些庙妓,不论男女,都被打扮得过分暴露,身上的薄纱丝衣裹著身体,身上也被涂了阿舒尔神的图腾。
「你叫什麽?」
其实除了眼珠,那修长的脸孔纤细,脸上带著一丝谨慎与讨好,跟伯提沙截然不同,但尼布还是随口问道。
「艾荷谢利,陛下。」
这男孩很主动的帮尼布斟酒,而且看来虽然有一丝紧张,但还是贴到尼布侧边,尼布盯著他蓝色的眼珠一阵,不远处水池边已经有好几个庙妓跟尼布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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