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给冯老三安排了一个专职护士。
杨边疆带着冯荞去看了一圈,环境挺好,条件挺好,护士也细心温和,冯荞算是放了心。
他们安顿好冯老三,回到家里跟大伯、二伯说了情况,大伯和二伯相对感慨,说这个弟弟本来就不着调,老了老了,竟得了这么个痴呆的毛病。
在大伯二伯看来,要专人伺候,要长期吃药养着,妥妥的富贵病啊,也幸亏冯荞和杨边疆有钱,不然冯老三这样的病,放在农村一般人家根本没法管。
大人这几天忙冯老三的事,两个熊孩子就在二伯娘家,跟冯旭、冯晔他们一起满田野地跑,整个儿玩成了野孩子。等冯荞和杨边疆把冯老三安顿好,又抽了一天工夫去看望徐师父,给师父送完年礼,才带着俩熊孩子,回到杨家陪杨爸杨妈妈过年。
别人是安生过年了,杨边疆却又得抽出工夫来处理镇上和县城两家木具厂的事务。
这两家厂子说是他的,其实他如今主要忙货运公司的事情,几乎已经放手不管了。镇上的厂子交给李师哥负责,县城的厂子交给了小武负责,几年过去,小武也越发成熟老练了。听说师父师娘回来过年,赶紧大包小包的跑来送年礼,顺便跟师父报账。
如今两家杨边疆最初起家的木具厂,在他的事业盈利中已经很不起眼了。杨边疆自己也想过,这两家厂子,是能挣钱,可木具这样的行业,规模不容易做大做强,这几年整个行业利润效益有所减弱,跟运输行业不同,很难发展成大规模的集团化公司。
所以他回想起来,如果他当初没有转行货运行业,如今怕不会有这样大的事业财富。
既然自己顾不上,杨边疆就把两家厂子的股份进行了重新分配,趁着过年,他把李师哥和小武叫过来喝酒聊天,席间就跟他们说,往后两家厂子,四成的股份分别师哥和小武,由他们全权负责,他这个老板占五成,往后就只负责分钱啦。
“原先每年也有师父的分红,如今师父年纪大了,也不去厂里了,剩下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留给师父养老了。”杨边疆说,“我离得远,往后师父跟前我恐怕不能勤去照顾,师哥你就帮我多尽尽心,师父跟前有啥事,抓紧告诉我一声。”
李师哥满口答应着,说孝敬师父本来也是他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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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杨边疆公司里年初八要开门利是,恢复正常业务,一家人于是便打算年初七动身返回省城。
于是初六这天,两口子带上孩子,去跟二伯娘一家辞行道别。
“这一走,怕是又得大半年才能回来了。”二伯娘絮絮叨叨地舍不得。
“哪能啊二伯娘,家里有啥事情,我随时就回来了。”冯荞忙说,“我反正也是个闲人,想你我就跑回来了。”
“我不是说你。”二伯娘说,“你当然能回来,我是说两个孩子,上学也没时间回来,又得等到暑假我才能见着了。”
冯荞不禁失笑,心说自己在二伯娘心里的地位看来是被两个熊孩子抢了,忙跟二伯娘保证说,等放了暑假,一定让两个熊孩子回来多住些日子。
不光二伯娘这儿,爷爷奶奶那边也是,只管念叨两个孩子,似乎有了孙子孙女,儿子就不值钱了似的。
一家人送出门口,两个熊孩子更是依依不舍,再三作别才上车离开。冯荞看着小土豆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安慰他:“等放了暑假,就送你回来跟表哥表姐们玩。”
“对,放暑假一定送你回来。”杨边疆也跟着保证。
杨边疆开车转出二伯娘家的小巷,刚拐上村口的大路,突然不知从哪儿跑出一个人,直冲冲跑到车前来了,杨边疆一踩刹车,那人竟跑到车前拦住了。
冯荞仔细一看,那人穿一身灰突突的旧棉袄,头发乱糟糟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寇金萍。
“冯荞,冯荞,你爸呢?你们把你爸弄哪儿去了?”寇金萍张开两只胳膊,拦在车前叫喊。
“你找他干啥?”冯荞降下车窗问,她看着日渐苍老的寇金萍,岁月匆匆,她对这个人曾经的厌恶憎恨,如今已经无感。
冯荞说:“我爸病了,你自己四处乱跑,差点没把他饿死在家里,你还好意思问他?我们已经把他送疗养院了,你以后自己安排自己吧。”
冯老三的事情,寇金萍其实已经听邻居说了。寇金萍并不知道冯老三去了哪里,但是她知道,冯荞和杨边疆肯定对冯老三有妥善的安置,肯定不会由着冯老三冻死饿死。
可是她怎么办?冯小粉离婚走了,寇金萍压根就找不到她,找到了冯小粉也未必肯养她,尤其冯小粉自己日子过得也不是多好。
冯老三再被弄走,所以现在,寇金萍最后的倚仗也没有了。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寇金萍叫喊着,“冯荞,我虽然不是你亲妈,可我好歹跟了你爸这么多年,我在你们冯家辛辛苦苦这些年,我也算养大了你的,你如今有身份有钱,你不能就不管我。
“哦,那我得怎么管你?”冯荞好笑地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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