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感受到了动静,南浅陌缓缓睁开了双眼,似是感觉到什么不对,皱了皱眉头,转过头,便与宫弦清对上了视线,对上了她那带着几分妖娆而温柔的笑意。
“太后,早安。”
南浅陌轻蹙了眉头,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仍然握住了那人的手,她用力地挣了开来,却见宫弦清的眉头紧蹙了一下,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弄疼你么?”
南浅陌这才记得宫弦清手臂上还有伤,马上坐了起来探看宫弦清的伤势。
“臣妾没事。”
宫弦清轻笑,而南浅陌马上又冷淡而疏远了起来,下了床,穿上了外衣。
“哀家让宁儿进来为你更衣,等会儿去见见皇帝,别让他担心了。”
南浅陌淡淡地看了宫弦清一眼,然后穿戴整齐后,便出去了,打开房门,宫弦清这才发现原来云染一晚上都守在门外,宫弦清的眼眯了起来,嘴角勾起的笑渐渐变冷。
第6章 比武大会
看着南浅陌离去,宁儿很快就进来了,而宫弦清则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衫后,才到文帝的房间请安。
“弦清,让朕看看你的伤势。”
文帝一见宫弦清,都来不及等那人请安,就率先开了口,而宫弦清也乖巧地把手伸了过去,让文帝瞧了瞧那包扎的伤口。
“疼么?”
文帝紧蹙着眉头,那苍白的脸上,尽是担忧,宫弦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疼了。”
宫弦清看了看窗外,天色早已大亮,便开口道:“皇上,天色已亮,我们还是早些去城里走走,别耽误了行程。”
经宫弦清这么一说,文帝也回过神来,可是看到了宫弦清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正要开口让宫弦清在客栈里面休息,宫弦清却率先开口了。
“难得出宫,臣妾也想到处走走,别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看着宫弦清难得的倔强,文帝也不多作勉强,让人收拾好行装,便准备到城里转转。
此时,厢房的另一端。
“怎么会失手伤了她?”
南浅陌金蹙着眉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影卫。
“属下无能,那刀势收不及,这才…”
那影卫也是慌张,他本想做得逼真些,岂料宫弦清不止不谙武功,甚至柔弱得很,他也是一时收不及刀势。
“罢了,所以你确定她不谙武功?”
南浅陌接着说,看着那影卫直直点头,道:“是,太后,那女子的确不谙武功,若她真的会武功却硬吃属下一刀…那只能说此女城府太深。”
南浅陌点头表示明白,便遣退了影卫,而一旁的云染啧开口了。
“太后,属下依旧对宫弦清有所保留。”
南浅陌闭上眼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待到所有人收拾好行装,便到城里转了。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文帝倍感安慰,宫弦清挂在嘴角的冷笑却一直未曾散去。
食物的飘香味,小贩的吆喝声,到处的行人,到处的买卖,那挤满了人的成衣铺,这便是京城。
“老爷,若是有机会,可以去陇州看看,那里不及京都繁华,想必老爷能看到更多民生。”
宫弦清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她虽说得隐晦,文帝听不出来,可南浅陌却听得真切。
陇州大旱,虽朝廷一直有派赈灾的物资和官员去解决,可是进度甚慢,官员回报说旱灾涉及的地区甚多,需要时日,文帝很少给自己报告此事的进度,可经宫弦清这么一说,南浅陌直觉觉得这件事肯定出了问题。
“好,一定。”
文帝只是笑了笑,那苍白的笑容里都是宠溺,而一旁的哥舒娉似乎视而不见,继续与身边的婢女翠儿聊着天。
金乐城的大广场内有一个比武台,比武台上站着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持着剑,似乎在等待着谁,比武台下如今却聚满了人,南浅陌本不喜人多的地方,可这一景象,也让她十分好奇,不由得走近了几步。
“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染上前问了路人,那路人磕着瓜子,看到云染一身华服,便是裂开了嘴笑了起来,道:“姑娘,这里有一场比武大会,听说啊,这铁剑门因为调戏良家妇女,把人家拐了回去,让碧落宫教训了一顿,现在他们约战碧落宫,大家都来瞧热闹了。”
说完那路人很快就看往台上,嘴里的瓜子一颗接着一颗。
“难得有江湖门派约战,不如我们就看看吧。”
文帝自然也听得清楚,江湖对于文帝来说太远了,偶有耳闻却从未见过其真实面貌,他也想看看这江湖约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染退到了南浅陌身边,却听见南浅陌开口道:“怎么碧落宫会和这些杂鱼门派扯上关系?”
南浅陌的声音极轻,只有距离最近听力极好的云染听见。
“怕是月琅看不过眼才出了手。”
云染轻声说着,南浅陌叹了口气,道:“罢了。”
二人才说完,一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她一身红色轻纱,裸足着地,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桐骨扇,姿态妖娆。
“月华仙子,你废了我们几个兄弟,今日我就要拿了你的狗命!”
铁剑门那带头的人恶狠狠地对着那红衫女子怒吼着,而那女子弯了弯眼角,似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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