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相见都是不欢而散,每一次的谈话也都是风阳傲无话可说。
黑暗中,祁言坐在那里,余光看着那蛋糕,心中无限苦涩。
今天,是祁言的生日。
-
自那天之后,风阳傲三天没有回来过。
每次都是让助理来给祁言送饭,每餐每顿,固定的时间,从来就没有迟到过。
其实祁言吃东西,只不过也是只寥寥几口,根本比不上一个男人普通的饭量。助理好几次看着祁言日渐消瘦的脸,都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在祁言淡漠的神情中,叹息而去。
几天的后的一个夜晚,风阳傲满身酒气不省人事的被人搀扶回来。
助理临走的时候叮嘱祁言,就算是再气愤,也拜托好好照顾他一晚。
祁言冷眼看着被放倒在自己床上,迷迷糊糊喊着‘祁言’的风阳傲。
“水……我要喝水……”
祁言顿了顿,还是倒了杯水,扶起他的上身,喂他喝了点温水。
正欲退开之际,手突然被大力的握住,祁言挣了挣,没有挣开。
“别走……”
风阳傲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恳求。
“我错了……”
“别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的话似含在嘴边,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可祁言依旧听清楚了。
他抿唇,音色里还透着嘲讽,嗤笑一声,淡淡道:“放我走。”
房间里陷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祁言垂头发现风阳傲似乎已经沉睡,均匀绵长的呼吸轻轻喷洒在祁言的手边。
“果然……”
自嘲的笑出声,祁言挣脱了被风阳傲握着的手,走到桌边,将水杯放下。
他每一走动,铁链声便会随之响起。
五年了,这个房间就是他的所有。
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祁言盯着夜里的点点繁星,不知道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亦被困倦侵袭,慢慢的合上了眼。
恍惚间,稀稀疏疏的声音想在耳边。
伴随着一声叹息,一道默然凄凉的音节蓦地响起。
“好。”
-
第二天祁言醒来时,风阳傲早已不见踪影。
接着又是一月有余,祁言都再也没有见过风阳傲的身影。
这次……应该是真的死心了吧?那他呢?也得在这里关一辈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悲戚的下场。
当祁言以为一辈子困在这房间里而绝望时,那一天,助理来了。
她替祁言解开的脚上的锁链,并给他一份文件,祁言打开,里面是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上面的详细信息与五年前的他无异。
诧异的抬起头,却见助理姐姐笑得无奈。
“总裁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一直没有给你。”
“也许他也在等待一个希望、一个契机。”
“对外宣称你是因为受到总裁堂兄的迫害,所以假死,来保全周围的亲朋好友。警察那边已经认可了,你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了,祁言。”
“对不起,五年的时间,辛苦你了。”
“但总裁真的……”
“好吧也许你不想听,但是告诉你一件幸运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彻彻底底的离开……”
……
站在外面,感受着新鲜的空气,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阳光,却发现他曾经坐在地板上渴望的窗外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
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可生活还要继续,祁言摸了摸身上名牌服饰,想了想,坐上了去文若家的公交车。
他最担心的,还是文心的身体。那个女人,用最初真挚的慈爱,给予了他儿时唯一的温暖。
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熟门熟路来到那栋家属楼,祁言在门前踌躇,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抬起的手多次放下,又抬起。正当他犹豫不定之际,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女人领着孩子,正准备出门。
看见他的时候,女人傻住了。
祁言细细打量着那个女人,即便时光变迁,不管是以前的祁言还是现在的祁言也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人。
——文若。
“…?”
女人颤抖的声音透着丝丝不可置信。
祁言淡然的目光看着她,终是点点头。
“……真的?!”文若突然放大声音,她放开牵着的孩子,冲上来抱住祁言,……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我妈……我妈……临死的时候还念叨你……”
女人低声痛哭,诉说出来的话让祁言呼吸一窒。
“阿姨……死了?”
“我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总跟我念叨你……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的上司也帮助我们,请最好的医生,可……就是没挽救回来……”
文若的哭声让祁言眼眶发红,鼻尖发酸。他忍了忍,轻轻拍了拍文若的肩膀,然后用轻柔的力道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你……还好吗?”祁言的声音有些沙哑,忍住的眼泪憋得他喉咙发疼。
“嗯。”文若点点头,“我跟宁瑾结婚了……过得还好。今天是我生日……我就带孩子回来看看……”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掉眼泪。
瞧她的样子,祁言也忍不住,只有将话题转移。他侧头,看着一边外头看自己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里面闪转的流光跟宁瑾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不吃亏的主儿。祁言蹲下来,朝小男孩招招手,“来。”
小男孩看看他,走过来,大声道:“我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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