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同入内,诸位以为如何?”越王安抚性拍了拍张贵妃的手,示意她暂且按捺。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诸位重臣其实也很担忧建德帝情况,于是,便立即表示同意。
内寝并不大,赵文煊等皇子进去了,几位阁臣连同皇后贵妃也进去了,再加上伺候的人以及御医,便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只能在外殿等着。
他们的待遇已算很好了,毕竟有瓦遮头,还有冰鉴,殿外黑压压一群更惨,被烈日暴晒一个多时辰,如今夕阳西下,却还热得很,身上官袍又厚重,湿了一层又一层,已经有人挺不住中暑倒下去了。
滴水未进,汗水潺潺,偏无人敢抱怨半句,只静悄悄等着,那几个中暑倒下的,被抬走缓了缓,也不敢耽搁,稍好些便赶紧回来了。
这么一等,便是月上中天,晚膳不见踪影,也无人敢提,所有人皆站着守候。
内殿落针可闻,赵文煊身畔站着的正是杨鹤年,这位老臣年纪很大了,这般站了半天,实在熬不住了,身躯不禁晃了晃。
他立即伸手扶住,打量一眼杨鹤年,对方面色发青,已微阖双目说不出话来了。
赵文煊蹙眉,这么干熬着,这些年纪大些挺不住的,别建德帝还没事,阁臣都给倒下了。
入阁既讲究能力,也要求资历,资历是一层一层熬上来的,能当阁臣的,最年轻也有四十余岁了,更多的,则是五六十的。
偏偏这种事情阁臣不敢开口,其余人也不会轻易冒头。
“梁总管。”赵文煊压低声音道。
梁安听得清楚,压下心底焦虑,上前道:“殿下,奴才在。”
赵文煊微蹙剑眉,道:“梁总管不若先安排一下,让杨阁老等人轮流退下,用些膳食。”
退下是委婉说法,其实意思是让这些老头子轮流歇歇脚,毕竟建德帝不知多久才能醒来,若真让他们水米不进,干站一整天,肯定要出事。
“阁老们年纪大了,想必父皇若清醒,也会十分赞同。”末了,他又补充一句。
至于他们这些年轻人,熬一下就熬着吧。
道理梁安都懂,他也清楚若阁臣都倒下,建德帝即便醒来也不会乐意,只是他一个奴才却不能挑起这个话题。
如今既然秦王提出了,他从善如流,道:“陛下以往最体恤老臣不过,想必会欣然应允。”
话罢,他召来一个御前太监,如此这般吩咐下去,不但阁老们,即便外头有上了年纪的,也能轮流歇脚用膳。
这点主,梁安斗胆也做了。
紧接着,阁臣们便能轮流下去了,不论他们以往如何保持中立,丝毫无投靠党派的意思,此时也不禁面露感激之色。
人老就是不中用,赵文煊此举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越王挑起眼帘,瞥了赵文煊一眼,建德帝脸色很差,可见情况确实凶险,他方才看似安静,实则一直在沉思后着,这施恩之举倒是没空留神。
他收回视线,到了这等时候,这些小恩小惠已不再重要,既没能留意就算了。
御医又小心给建德帝灌了第二次药。
诸人一直守到半夜,老臣们已下去歇过第二次脚了,诸皇子终于有了动静。
毕竟都是人,一些生理问题都是需要解决的。
当然,以上都是次要问题,他们最重要的借机进行一些安排。
赵文煊出了大殿,沿着回廊,转进用于更衣的小侧殿,跟随他一起进行宫的廖荣等人,早守候已久,立即闪身跟入内。
其中一人立即返身掩住殿门,并附耳在门上,小心倾听外边动静。
廖荣与其中一人守在内屋门前,谨慎左右扫视。
赵文煊与剩下两人脚步不停,直接进了里屋。
“你二人立即设法出行宫,立即传信冯勇,命所有据点做好准备,需随时可进军京城。”
赵文煊压低声音,继续道:“尤其京郊两处据点,一旦再次传信过去,便立即挥军西山。”
开春以来,冯勇领着麾下将士,化整为零,早陆陆续续抵达京郊,并潜伏下来,前后足足有七万精兵悍将。
这些,大部分是赵文煊的私兵,少部分是秦地的护卫军,俱是精挑细选的勇悍之军,赵文煊没有动边关的军队,因此建德帝未能察觉。
这七万军士若要聚在一处,是不可能的,因此分别藏在京郊、宛平、通州,以及远一些的昌平、顺义两地,京郊离城里最近,只匿六七千人,余者俱在其他几处。
不过,即便距离最远的昌平、顺义,也只需急行军一个白天,便能赶到。
赵文煊已经万分确定,这辈子发生了些许变化,建德帝驾崩显然会提前了,好在他已做足准备,即使早上数日,也妨碍不大。
这是这么一来,赵文煊本来想安排顾云锦母子先行离开,只得放弃了。
“你们回去后,将行宫之事当面禀明侧妃。”赵文煊彻夜不归,明显是出了事,他并不认为隐瞒能让顾云锦放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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