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我又不是那些手无寸铁的书生,没那般脆弱。”虽然很乐闻她这种细柔关怀的话,但萧寒觉得她将自己想得太弱了。他可不是那些动不动就倒下的男儿,亦不知为何就产生了一股冲动掀了被子道:“他们都将我当病人守着,着实闷得慌。”
若真只是擦伤,直接包扎了养两日,并不用卧床这般严重。瞧这架势,动一下他都忍不住变色,可不是小伤。见他想要下床,心中的担忧混着内疚,苏瑾妍冷言道:“萧寒,你给我躺着受了伤脾气还这么倔,非要人担心不安吗?”
萧寒才侧身就被苏瑾妍又按了回去,见她沉脸严肃的模样,突然就笑了出来,“你这口气,都快赶上我母亲了。*。
“我、我哪有?”苏瑾妍被说的窘迫,横扫了他一眼。
适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婢子,福身将装着双鱼戏莲白瓷药碗的托盘放下,轻道:“少爷这是方熬好的药,您趁热喝了吧。”
萧寒刚躺回被窝,望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立即落了脸色道:“红缨,先撤下去,等午后再用。
苏瑾妍已经站到了旁处,见红缨端着药碗都凑到了他跟前,后者却还只是一副难色,心中揣测起:难不成他还怕喝药?
她这还真是猜准了。红缨闻言并无动作,反倒是说道:“少爷您别为难婢子了。这是李太医开的药,长公主特地吩咐了要您服下。便是拖到午后,这还是躲不了的。”
萧寒面色越发铁青瞥了眼正忍着笑意的苏瑾妍,重重瞪了眼红缨,没好气地拉长了音道:“本少爷又不是不喝,你搁着吧。”
红缨哪曾意识到自己的话是短了他的面子,颇为担忧地回道:“少爷,长公主让您在这儿养伤,便是监督你喝药来着。箭头虽拔出来了,但失了那么多的血您还是快将这药喝了吧?”说着勺了药送到萧寒唇边。
此时苏瑾妍没有再笑只是心中微惊。拔了箭头?
果真不只是擦伤!
说不准还伤及经脉,怪不得他方才连抬手臂都困难。
“我知道了你先放着,我等凉了再喝!”萧寒注意到那站着的人似是浑身一僵又担心红缨继续絮[.q]叨下去,连目光都充满了寒意。
红缨不由征然,在他的怒视下将药碗摆在床头的红木矮脚案几上,人却是不愿离开。
萧寒便催道:“你先下去。”
红缨是他身边的大丫鬟,关系好处得融洽,向来也熟知他脾性,她笃定自己前脚离开屋子,少爷便会将药给倒了。年前一次风寒,送进去的药全倒向了窗外,差点将好好的红梅染成了墨梅。
于是,她直了直身,语气坚定道:“奴婢收拾了药碗再退下。”
萧寒不禁烦躁了起来,威瞪她都没用?这红缨,就非得尽表现些让自己没面子的事吗?想喝上两声,又顾忌苏瑾妍在场。这场景,不就是跟小孩子闹性子不喝药吗?
很没面子的!
就在这时,苏瑾妍往前走了几步,“红缨姑娘,你先下去吧,我会看着世子爷将药服了的。”
红缨对这位苏姑娘并不陌生,紫苑曾是同她一起当差的。可那日主子突然安排她去了苏家,而后每日将关于她的消息传回来。心知自家主子对她的重视,面色亦恭敬不少,犹豫道:“那苏姑娘,这药就麻烦您了。”
目光落在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汁上,红缨还是忍不住前倾了身子小声道:“我家世子打小就怕喝药,稍不留神就往花瓶窗外倒,请姑娘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苏瑾妍忍俊不禁。
“红缨,嘀咕什么呢,爷我是那些胆小怯懦的人吗?”萧寒的声中带着丝丝警告,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红缨立即摇头,似哄似讨好地回道:“爷您仔细服药,奴婢告退。”
苏瑾妍笑意更甚,萧寒却闷得紧,心里想道:不就是喝药吗,又死不了人!
他却没意识到,从前旁人用这话劝他,可从来都置之不理,此时却在自劝。身子歪着,仲出左手就要去端药,因为不能压到右边胳膊,动作起来十分吃力。
苏瑾妍举步过去,将药碗端在手中,极是自然地在他床沿上坐下,望着他尴尬的面色,调侃道:“原来萧世子不怕疼不怕流血,却怕喝药啊?”
萧寒原本由失血而面色苍白,方才被红缨是气得铁青,此时又因被人当面看穿讷涩而涨红,最后无奈,却似是和苏瑾妍犟上了,把脸往里一侧,竟是不理会她。
苏瑾妍从来没有想象过萧寒会有这般孩性的一面,舒着眉梢,勺了药吹了吹递过去,柔声道:“好了,我不打趣你,趁热快喝了吧。”
萧寒余光瞥到她宛如白玉的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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