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逍遥和巧夜在路上遇到了柳轩。几人都对能在此相遇感到诧异。
巧夜走过去,“柳轩,你来干什么啊?”她问,“来和我们道别?”
“嗯,”柳轩点点头,“明天一早就要去学校,所以可能送不了你们。”
巧夜沉默着看他。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挺希望你能亲自送我们出城的。”
逍遥走过去,说:“巧夜你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我知道……”巧夜的头低下。
柳轩笑了,他非常不舍得说:“巧夜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吧!”
巧夜猛地抬头,然后又摇摇头,她说:“不行,家人要在家人身边。”
柳轩也点点头,说:“那你们的目的也是来道别啊?”
逍遥和巧夜起点头。
柳轩说:“……我们去凡瑶的房间吧,你们要走,她应该是最伤心的一个了。”
他又问:“霖铃呢?”
“她睡了。”逍遥说,“或许是因为明天要早起吧……”
“嗯……”柳轩说,“有道理。”
“总之我们快点去凡瑶姐的房间吧!”巧夜催促道。
当三人来到凡瑶的住处时,有些失望,因为灯已经灭了。
“我们走吧,”逍遥说,“她既然已经睡了,那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巧夜和柳轩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点头。但是谁知,门竟然打开了。
逍遥转过身,借着圆月的月光,看到眼睛有些红肿的凡瑶。
“凡瑶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凡瑶没有发声,她扑过来,抱住了逍遥,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想法了。
“怎么了、怎么了凡瑶?!”
“没,没什么!”凡瑶又流出来了眼泪,“我就是不想你走,别人都可以走,就只有你,我不希望你离开!”
“……”
逍遥也抱住她,安慰道:“好了,别闹了,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么少,会着凉的。”
此时的凡瑶穿着的是睡衣,自然穿的比较清凉了。她好像没有听到逍遥的话,不肯放手,就是在低语。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逍遥看向巧夜和柳轩,用眼神传达需要帮助的信息。
柳轩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一对相互拥抱的少男少女,说:“我说啊凡瑶,你是不爬着凉,但是逍遥快要着凉了啊。”
凡瑶抬起头看逍遥,看看柳轩,然后不再拥抱逍遥了,但立刻跑回屋里,这一举动让外面的三人很不解。
屋里传来了水声,那是有人将水盛入容器的声音,柳轩,逍遥,巧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然后——凡瑶拿着一盆水就出来了,二话没说就向逍遥泼了出去。
逍遥速度看,躲了过去,但还是被一些水打湿了衣服。
“你干什么啊凡瑶。”柳轩说。
凡瑶不说话,就是死盯着逍遥。
逍遥起初有些差异,但看到凡瑶的眼睛……微笑着看她,“凡瑶,谢谢你这么在乎我。”他说,“让我们进去好吧?”
凡瑶还是不动,不说话。而柳轩和巧夜则是相互对视,他们都无法理解逍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逍遥走过去,靠近凡瑶,伸出手,将凡瑶手里的盆子拿来,带着她进屋,巧夜和柳轩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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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把盆子放下,将房间里的灯点起,然后说:“凡瑶,你还是快点躺在被窝里吧,你真的会着凉的。”
凡瑶不听,就是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另外的两个人就是“戏外人”,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凡瑶,给我泼冷水,让我受风寒可不能将我留下来哟。”逍遥说,“只会让我走的更快。”
“不要,不要,不要!”
此时,柳轩与巧夜是明白凡瑶的那疯狂的举动是何用意了,但是……是不是太过激了呢?
逍遥叹了一口气,四顾看看,发现凡瑶的衣服整齐的放在了床角,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过去,拿起衣服。
“穿上,披上也可以。”
凡瑶还是死死的握着他的手。
“再不听话,我就走了!”逍遥愤怒的想要挣脱凡瑶的手。
“……!”
凡瑶终于松开手了。
逍遥拿起凡瑶的外衣,给她披上,然后抚摸她的头发……凡瑶脸红了。
“既然你睡不着的话……”逍遥看向巧夜和柳轩,“我们来陪她聊天吧。”
巧夜和柳轩走过来,四人围坐在桌前。
“凡瑶姐,原来你这么偏激啊……”巧夜说,“看不出来呢……”
“巧夜!”逍遥道,“别说这个!”
“……嗯……”
“没什么……”凡瑶摇摇头说,“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不可理喻。”她看向逍遥,“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不希望谁离开我。”
柳轩喉结上下蠕动,说:“能说的再详细些吗?”
“……就是……痛苦,难受,一想到明天逍遥就会离我而去,我……就好像皮肉离开了骨头……”
凡瑶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又流泪了。逍遥主动的握住她的手,她瞬间的用最大的力气紧握他的手。
“……凡瑶姐,你只是不希望哥哥走,是吗?”巧夜问。
凡瑶摇摇头,“不是的,”她说,“只是最不希望逍遥走,只是想到他会走,脑中就没有别人了!”
“但我还是很伤心啊……”巧夜说,“我还以为我是凡瑶姐最好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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