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推迟登基大典这件事情上,太子爷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母后的态度,就像科隆所说的那样。说起來还真是奇怪啊,貌似关于自己的每一件事情都被他说中了。太子爷坐在人力轿子上,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圣彼得大教堂旁边的教会总部,教皇以及主教都在这里管理着整个圣彼得教会。
教会总祭坛置身于首都大区最繁华的地带,反而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仿佛周遭的尘世俗物完全对这里都不成影响似的。所有的机动车辆在圣彼得广场都要停下來,教众们会选择步行來这里朝圣。太子爷当然沒有这么耐心和体力,于是选择了这种的办法,让人做了一种古代的轿子。
轿子停在了总祭坛的门前,这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近一米的石墩上蹲着两头面目狰狞的长着翅膀的怪兽,神话传说中,这种东西叫做“樊科斯”,是神身边的宠物,被称作最接近于神的生物。樊科斯长得犹如地行龙,只不过骨架瘦削,身体细长,全身布满细小的鳞片。脚趾有四个爪,手上有三个爪,一条长长的尾巴高高的翘起來,翅膀收在两肋,瞪着一双硕大的眼睛注视着过往的人。
太子爷下了轿子,看了一会樊科斯的雕像,红色的大门打开,一名红衣主教走了出來。太子爷认得他叫做布鲁斯·韦斯利,是红衣主教明斯维洛克·耶尔身边的人。韦斯利向太子爷行礼,然后引领着他走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大门后面是一件宽敞的殿堂,虽然远远不及万国公馆的大堂敞亮,但是里面的装潢却是万国公馆未及的。
总祭坛的大堂地面有一种叫做血色大理石的石头铺就,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被鲜红的血液浸泡过似的,血色浮于乳白色的大理石表层之下,不细看的话会觉得那种红色仿佛在流动。根据教会的圣经,当年圣彼得被迫害致死的时候,他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大理石,三天三夜都沒有清理干净。执政者随即变的恐慌起來,于是让人将染红的大理石砸烂,扔到了山里面,几年之后,整座山都被染成了红色。从那时开始,信奉圣彼得的人越來越多,迫于压力,执政者终于承认了教会的合法性。
和血红色的大理石相呼应的是四周围墙壁上遗留下來的将近一万年的画作。这些画都是一万年之前最著名的教派画家的名作,画中的内容非常详尽的描述了圣彼得从领悟了上帝的真理开始,一步步将圣彼得教义传播给穷苦人民的过程。这是一部活生生的教会发展的早期见证。
整个总祭坛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穹顶。圆尖塔的穹顶风格赋予了壁画最完美的表达方式。穹顶的壁画是一张完整的和墙壁上的画作同一时期甚至更早的艺术画。这幅叫做“上帝的箴言”的笔画画的是圣彼得本人在一个繁华的城市中心广场进行的演讲。在教会经典圣经中也记录了这次演讲,圣经中描述,这次关于上帝的争论使得圣彼得的教义传遍了整个星系。一束明亮的白色光束从高高的穹顶直射而下,打在了位于大殿中央的圣彼得雕像的身上,使得整座雕像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
太子爷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仰视着仿佛散发着圣光的雕像,禁不住想起了祭祀那天在圣彼得教堂里,当着圣彼得的面儿和姐妹团的红莲花亲密的场景,让太子浑身上下一阵火热。太子爷连忙转移了注意力,他可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太过尴尬的事情。
“教皇大人在吗,”
一直沒有说话的红衣主教布鲁斯·韦斯利听见太子爷问话,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教皇大人和耶尔大主教在内殿探讨经典圣经,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了。殿下,您來的很是时候,再过半个小时,教皇大人和耶尔大主教就出來了,”
“嗯,那我就等等,”太子爷为了见到教皇,表现出了相当的耐心。
红衣主教韦斯利立即让人沏上了一杯教皇大人平时最喜欢的红花茶,亲自端到了太子爷面前。太子爷有意无意地看着墙壁上的画作,时不时问上几句,韦斯利非常耐心地讲解着,太子爷忽然间对这个白发的红衣主教产生了兴趣。
在來圣彼得教会总祭坛之前,汤姆就和太子爷就教皇大人的态度做出了多种猜测以及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其中最坏的打算当然是教皇拒绝太子爷的请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太子爷就非常有必要寻找另外的代言人。
太子爷想到这里,语气稍稍放低了一点,问道:“韦斯利主教大人,您在这里侍奉圣彼得多少年了,”
红衣主教韦斯利闻言显得有些惶恐的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我从十五岁开始追随耶尔主教大人,从一名最谦卑的侍从做起,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年了,”
“您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太子爷由衷的赞赏道,“相信圣彼得会感受到您的坚定信仰的,”
韦斯利红衣主教有些惊讶,不太明白为什么太子爷要和自己说这些话,只能低头连连称是。
安静的大殿内偶尔会吹过一丝轻柔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从空旷的殿堂内吹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有点漫长,然而还是有收获的。至少,太子爷自认为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声尖锐警铃声从大殿后面穿了过來,红衣主教韦斯利连忙跪伏在地上,冲着圣彼得的雕像连拜三下,口中念诵着经典圣经中最简洁也最能表达一个信徒信仰的语句,当韦斯利念诵完毕重新站起身來的时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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