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你舅舅不是工程师吗?怎么又变成教授了?”
“客座教授,兼职的。”
“了不起,了不起...啧啧,你舅舅真是才貌双全啊...俞渊你是不是捡来的,怎么一点儿也没遗传到你舅舅的聪明才智?”
她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自己不是他亲外甥女。”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登陆舅舅的账号,在密码那栏试了很久,最后还是用他的身份证号登陆成功了。
“这个软件怎么这么慢啊?可以下载了吗?”
“不行就算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俞渊?”
“俞渊?你怎么了?干嘛不理人?”
见她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等得不耐烦的徐彦蓓和王瑛都凑过来看她面前的电脑显示屏。
“哦,没什么。”她迅速地退出论文页面,关了电脑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舅舅这边的账号也不行。”
“你去哪?下午要集会!”
“我有急事。”
“什么事啊这么急?期末动员会你都敢不去?”
她没说话,头也不回地直接往门外跑,“帮我和老师请个假!”
夏日的午后十分闷热,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
她疯狂地向前跑着,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搏动,一下一下,迫不及待地把温热的血液泵向她的四肢百骸。
快了,就快了。
“小美女,又来找你舅舅啦?”
“姐姐好,”她气喘吁吁地向公司前台打招呼,“我舅舅在会议室吗?”
“不在呢,这段时间你舅舅亲自在跟项目,吃住都在项目上。”
“那现在呢?他还在那边吗?”
“你先擦擦汗。我打电话帮你问问项目经理哦。”
“嗯,好的。谢谢姐姐。”她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前台接待刚挂了电话,她就急忙站起来问道,“姐姐,我舅舅在哪里?”
“你别急,俞总在医院挂水。不要担心!不严重,应该是最近赶工期,起早贪黑的,太劳累了...你等等,要下雨了,我给你去拿伞...哎,哎!慢点跑!别摔倒了!”
层层叠叠的阴云沉重地积压在天际线上,隐隐有雷声作响。
她的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甚至没有等出租车停稳,就满头大汗地直接冲进门诊大楼里。
她在输液室外看见舅舅了。他低垂着眼帘,正斜靠在走廊的扶手上低声讲电话。
“舅舅!”她大声喊着,飞奔过去猛地跳到他身上。
他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回过神来以后赶紧用左手托住她的屁股,匆匆向手机那头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他的嗓音里带着些许疲惫的沙哑。
“我室友想去自主招生,”她的气还没喘匀,两条腿紧紧夹在舅舅的窄腰上,“然后她们到图书馆里去找论文了。”
“我问的是你。”他伸手拉开她的胳膊,“下来。”
“不。”她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不管你发现了什么秘密,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
可她根本没法分心去听他说了什么,心脏像只活物似的在她身体里乱撞,几乎要从喉咙口蹿出来。
“舅舅,”她凑到他耳边,“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性欲倒错?”
“什么?”
“性、欲、倒、错。”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看过那些文献的,你肯定记得。”
她知道舅舅听清楚她的话了,因为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四年前,我才十三岁。舅舅...”
她感觉到舅舅的胸膛开始大幅度起伏,他的呼吸慢慢失去了节奏,凌乱地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恋童癖?”她的脸红得不可思议,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还是...luàn_lún癖?”
“俞渊...”
“你别想耍赖!”她又羞又急,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但她支吾了半天,还是不敢把文章里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关键词说出口,“你,你存了图片笔记,我都看见了!有几篇论文的最后阅读时间就在上个星期!”
他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又烫又硬,整个人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几乎像座沉默而寂静的雕塑。
“舅舅!我从来都没想过,你居然...居然已经四年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看,我掐了自己好几遍,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外面炸雷轰响,狂风卷着砂石扑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暴雨终于来临了。今年入夏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密集的降雨,几米开外的地方已经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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