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我们家人的眼线,她甚至不敢把自己的姓氏给放在她的页面上!我之前也跟妳一样,以为她哪里的照片,人就在哪,结果发现我们都被骗……”
“陶懿安!”我出声打断,“你姊姊……长什么样子啊?”糟糕!我一下子忘了陶姊叫什么名字!叫陶姊叫习惯了……
“以男生的角度来看算是美女吧?她从不留长发,我最后一次看到她已经快三年前了,她的头发那个时候短到几乎算是平头,而且脸色很憔悴……晓宁,妳的脸色很奇怪。”
“我……没事啦!那她……多高?”
“如果能站得起来,我其实有一八三,我姊只比我矮一点。”
陶姊有一百八!那八成就是了……
“晓宁?”
“是哦!这、这这么高!女生很少长这么高的耶!你们家伙食真好!”一时紧张的语无伦次,我只能随便扯!
“嗯,主要也是因为我爸妈都高啦,算家族遗传……”他继续谈论他父母亲的事,可是我没注意听,只是不断想着陶懿安之前谈论陶姊的那些,以及陶姊对我说的经历……
没想到她们居然是姊弟?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小?因为情伤所以接受了陶姊的安慰,而她弟居然热烈追求着我?
我是不是可以去买彩券了?
***
知道陶姊跟陶懿安是姊弟的这件事实太过震惊,所以我后面几乎都没什么认真在听。
把我载到目的地后,他对我挥挥手就离开了;不知道他回到家都几点了……
只能说陶家姊弟都拥有一个潇洒不羁的灵魂?还是该说直白一点——恣意妄为?
但我还是很感谢他的体贴。
踏进家门,见到我第一眼的妈妈立刻大叫,说我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连我妹跟我弟都指着我脸附和妈的说法之后,我才终于承认是发生了一些事。
至于什么事,恕我不多做交代。
可能是姊妹连心?我不清楚,总之最后只有今年读小大一的于晓培过来问个清楚。
“我失恋了。”这是我唯一能说的答案。
“欸!怎么会啊?妳们两个不是超级相爱的……上次回来的时候妈还说妳被男生套牢,脖子挂了一条超酷超摇滚的项链。”
我不禁失笑,“套牢指的应该是戒指吧?”他倒是没送过我什么戒指……反正就算他给过我什么信物,在把东西搬离我那的当下,我一定都会把东西全部还回去的。
“好吧!总之,不要难过!我知道失恋的痛,毕竟我比妳早几年恋爱,但是男生跑了可以再找;我相信以老姊的行情绝对可以钓到更好的!”切!人小鬼大呀这!
“喂!我可是很认真在谈感情……妳这只花蝴蝶不要过来污染我!”“花蝴蝶”纯属玩笑话,晓培早在高二就交了一个稳定的男友,现在恋情持续中!
我笑着推她回自己的房间;安静下来的同时,周遭的冷空气也似乎围了过来。高雄今晚大约十八度,比起北部是要温暖许多,我躺在床上,茫然仰望着日光灯,想的还是那个远走斯里兰卡的她。
她怎么会不负责任呢?可是从各种线索来看,她确实逃避了自己的家庭责任,她没回家去接手事业,反而自食其力跟朋友组了工作室,当起婚纱摄影师……然后又自己旅行,靠着双脚与相机,打开了另外一片天。
她说开始旅行是为了逃避情伤……所以初衷确实不是为了替陶懿安看遍世界的美好这种美丽又浪漫的理由喽?她们姊弟俩到底感情好还是不好?陶懿安每次说到chu都咬牙切齿,可是我总觉得她们应该曾经很要好,正因为这样,一讲起陶姊的远走,他才会显得更放不开不是吗?
仔细想想,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很不了解陶姊……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而就算我问了,她会说吗?光她说出“别人”二字,表示在她心里,我仍然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只是跟普通朋友一样的“别人”……
算了,不想了,再怎么猜测都是徒劳;我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关灯就寝,但才不过躺了二十分钟,我就起床到隔壁敲晓培的门。
“姊,怎么啦?”
“陪我,我不想一个人睡……”
她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觉得空虚寂寞冷是吗?好吧,进来进来……”
我就这么抓着妹妹当暖炉用;不得不说,睡得还不错。
*
在家这边其实没有什么娱乐,而回来一趟,除了给爸妈看一看,吃个熟悉的卤牛肉跟狮子头等妈妈的拿手菜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了。
元旦那天,高雄的天气很好,“好”到让人误以为现在已经要夏天了,我骑着以前高中每天上下课的淑女车到附近晃一晃,感受一下许久未能体验的乡土气息。
风吹来感觉冷凉却不刺骨,与北部春天的风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景象有些萧索。
看着看着,又不自觉去回想与他认识时的情景……大三之前的我一直追着人面鱼跑,几乎每一次校园开唱都去;而当我大二下,第一次听到他们进驻柏拉图时,还曾经亲身参与他们的庆功宴与第一次演唱……
彷佛昨日,很近,却也很远。
眼眶有些酸涩,我揉了揉,打算回家找晓培聊天时,电话突然响了。
无来电显示?
这年头谁还打公共电话啊?会不会是诈骗?我按掉,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骑没两步,感觉手机持续发出震动。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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