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来别开头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给裹了个严实,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目不斜视的看着她的头顶专心致志的给她吹着头发。
满室黄柔的光和被褥的温暖都不及他指尖的温柔,一丝丝一缕缕都能感受到的妥帖的呵护,她从被子里掏出手臂搂住他的腰,动作太猛烈差点把他挤下床去。
自此他成了她挂在心间的安眠香,光嗅一嗅就能心神安定,在那无忧的几天里,少女竭尽全力的欢喜,常常闹的他无可奈何,却有无端宠溺。
做饭时从身后抱着他扭来扭去害他连菜也切不好,洗碗时挖起泡沫抹在他脸上笑他是小花猫,拖地时爬到他背上美其名曰提前练习以防她长胖,夜里睡觉时明知他克制难耐还是钻进他怀里直喊冷。
她唯一没做的一件事是摘掉他的眼镜,在差一点擦枪走火的时候她抚着的脸,用指尖细细的描摹了每一寸皮肤,他嫌眼镜碍事想要去下来时她拒绝了。
“现在不要摘,等到我们上大学的那天再取下来也不迟。”
他眼中大火燎原,下巴崩出一条线,喉结在性感的颈脖上联翩,她以为他忍不住了,可他却撑着沉重的呼吸在她鬓发上落下了个薄如蝉翼的珍视的轻吻。
室内暧昧的湿润的涟漪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搬了出去,不忍心再折磨他了,总归在学校他们也是见得到的。
那时的她不懂时间和空间的转化是多么的冷酷,稍一踌躇便被无情抛弃,当你以为被它温柔以待的时候,它就会显出最真实的面目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那个承载着不知多少无妄念想的大树屹立在台阶之上,底下站着的少女眼里的期许浓烈的像沙漠中的太阳炙烤着低一阶台阶上坐着的少年。
“你决定了,真的要走吗?”
“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对不起。”
“能不能不走,为了······”多余的话被压在唇舌之下,她深深捍卫的自尊不允许她冒昧的祈求他留下。
“对不起。”
“我知道了,那你走吧。”
“慕思,我一定会回来的。”少年枯树一样的脸上全是的败落和心伤,他不敢承诺,不敢强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但他坚信不管在哪里他的心还是会跟着她的。
“啪嗒”一声,红黄的火苗点燃看少女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她看着零星点的烟头一寸寸灰白,咬着烟嘴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猛烈刺激的味道灌满鼻腔,引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把烟扔在脚下用脚尖钉灭了,挡开了拍在她背上的手,抬起头充满眷恋的看着他的眉眼,最后收起泪花灿烂一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温柔缱绻,留恋于它的每个角落。
她擦了擦被亲得绯红淋淋的嘴唇,柔柔的笑着:“宁梵,再见。”
在各自的青春记忆交叉错结的时候,她留在男孩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一个茉莉淡香的吻和她倔强孤傲的背影。
人是个非常善于虐待自我且百折不挠的奇怪生物,会造成极大夺目效果的事和人才有资格被健忘且愚昧的人类铭心刻骨。
甜蜜温馨的简单事只是美女脸上浅浅的打底霜,抹匀了扯平了就不见了,没人在意也无所谓烙印,倒是浓墨重彩的口红成了主角,为她添砖加瓦引人入胜。
他们又相遇了,在各自的流落的长大,以成熟更加稳重或虚伪中纠缠到了一起,分离带来的痛苦成了他们之间的主旋律,陌不相识却又彼此牵挂。
可冷硬的心在温水里泡久了也会回暖的,它贪恋起往日的柔情,沦陷在今日的安宁中,她知道他没有忘记她,遵循着承诺回到了她身边,一个人的计较太累了,她倦了,不愿漂泊了,想回到很久之前就被自己打上烙印的人身边。
老天大概是个处在更年期的狂躁的中年妇女,按捺不住对嫩的胶原蛋白都无处安放的小姑娘的妒忌,也陷于即将变成眼角褶子能夹死苍蝇的老太婆的恐慌之中无法自拔,活活把自己逼成了个癫痫的神经感官异常的大妈。
一脸的正经严肃再加上铺满整个桌子的照片,无意不在告诉她,她刚听到的不是一个怪志异谈,而是切切实实发生在她生身上的事情。
她不是个孤儿,她还有一个孪生的妹妹,她的父亲还健在,抚养她长大的甄女士是她的姨婆,而告诉自己这一切的康先生是她的表哥。
既然她有这么多的亲人,为什么在她前半生的生命却一个也没出现,她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因为一个诅咒,缠绕他们家族世世代代的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最可笑的是这个诅咒只针对家族的女性,女性一生中最主要的劫难大概就是情劫了吧,一代一代不得善终,她可怜的母亲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家族中的女人她们是血脉相近的亲人也是爱情场上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不死不休,无限循环。
那位老祖宗也许临死前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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