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心慌,这娘亲莫不是想不开了想跟着流树盈走吧。
“呵呵……甚少见你这么慌乱。”商徵羽拍拍凌绛红,“你猜的也没有错,我一生对人都无情,唯独对树盈,她的每一个意思,我都万般忤逆不得。只要她想要的,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给她摘下来。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人,相反,知书识礼,善解人意,对我提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放她自由……”
“放她自由?”凌绛红睁大眼睛,说是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商徵羽被流树盈拒绝了,亦或者是背叛了,总之她们没能在一起。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说变就变,而我那时候也被你爹的一些琐事缠身,无暇顾及……我心中也是不服的吧,对树盈有太多怨恨。她消失了很久,就像一阵风,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狼藉,人却不知所踪。直到八年前,我才查到,她死了……这般凄凉的死在白矢镖局。楚翰贤有什么好?她宁可嫁给他,宁可受这些非人的待遇,也不愿与我一起。”商徵羽这一席话说得断断续续,情绪也极不稳定,凌绛红不敢胡乱插嘴,只得等商徵羽说完。
才小心翼翼的问:“娘,当年那么愤恨的为流姑姑报仇,为何……放任她的尸骨在荒郊野外不闻不问?”
“绛红,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吗?千万不要委屈自己,哪怕委屈了别人,当日是树盈背叛我们的感情在先,可是纵使这样,她依然是我爱的人,我不动,谁有资格去动,谁又敢动?楚家那一群白痴,居然让她死的那样凄惨,你认为,我会让她们好过?”商徵羽嗤笑一声,“你以为绯儿是怎么来的?是元秀那个毒妇灌醉了楚翰贤,将他骗入树盈房间的。”
商徵羽对流树盈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念念不忘,爱的很深,却又对她背离自己痛恨到骨子里。
“娘,我有些糊涂了……”凌绛红觉得商徵羽的话越说越不靠谱,照理说,流树盈嫁给楚翰贤,那么她怀上楚绯,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也知道树盈身重奇毒的事情吧,这件事我一直在查,十三这种毒,在所有的医书中都记载无解,幸运的是,这种毒早就绝迹了。偏偏,树盈会中,中了此毒还能不死。我循着这条线索查,发现事情牵涉到了鬼医门,所以我故意用鬼医门的鬼门贺作饵,灭白矢镖局,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我一直不懂树盈当日为何与我决裂,可就我所知,树盈当时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即使嫁给楚翰贤,也不可能同她有什么……”除了那晚的意外,偏偏就有了楚绯。所以商徵羽有多恨元秀,元秀嫉妒流树盈的美,楚翰贤虽然对流树盈的冷淡不满,但心里还是念着她,只不过迫于楚天豪的压力,他才压抑了自己的感情。流树盈的身体已经如风中残叶,楚翰贤只得送她在偏苑养病。
无论如何,这个绝世无双的女子,就算自己碰不得,也要据为己有,这是所有人都会有的私欲,面对流树盈,连商徵羽都会这样,何况楚翰贤。
流树盈为了让所有人死心,不在纠缠她,便答应了楚翰贤的要求,本身,却并无夫妻之实,她自己对楚翰贤的亏欠,甘愿退居妾室。
楚翰贤心里自有一本帐,流树盈嫁给了自己,总有一日身体会养好,总有一日,对自己会有感情……可不曾想,一切的悲剧便源于他的自私。
“娘,你恨流姑姑吗?恨绯儿吗?”凌绛红忽然问。
“我不知道,恨……吧……这么多年,我都放不下此事,不敢去树盈的墓前看她,只能将她丢在阴冷的荒岭不顾。”商徵羽忽然抬头望着凌绛红,“当年,看见绯儿的眼睛,和树盈的好像,我差点以为就是树盈在看着我,她没有死……这个是她的女儿,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留给的我东西。可我又恨绯儿,她身上,有一半的血是楚家的,她是树盈的孩子,那个女人当年背叛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绯儿,所以才将绯儿抱了回来。绯儿好了以后,我想利用绯儿去报复树盈,没想到时间一晃这么多年,绯儿长这么大了,没有一点楚家人的影子,活脱脱就是树盈当年的模样……”
“绯儿?娘,这件事,您不觉得有蹊跷么?”事情一带到楚绯,凌绛红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很怕商徵羽真的将当年的怨愤转嫁到楚绯身上。
“嗯……我一直在查,树盈为什么要走,她的毒是谁下的。”商徵羽忽然转身拉过凌绛红的胳膊,“绯儿是不是就是就是最近出现的鬼医十三?算算时间,也恰巧与她出门的时日相符。”
“娘,你要怎么处理绯儿?”凌绛红有些心虚,按照商徵羽的吩咐,与鬼医门扯上关系的,是必须要死的,楚绯不但扯上了关系,还是大大的关系,她很快就继任鬼医门的掌门之位了。商徵羽要拿楚绯泄恨,这些事情纠缠到一起,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更糟糕的是,楚绯在鸣凤宫那么多年,不但骗了自己,连商徵羽也骗了……凌绛红要报复楚绯,却舍不得自己的娘亲动楚绯。
“绯儿的事,有些蹊跷,我看那孩子一心向着你,且不管她的身份,倒是可以利用一番,也或许,不用送她入宫,就可以解了我们鸣凤宫的危机。绛红,你看着办吧……我也是时候放手让你去管理鸣凤宫了。”商徵羽闭上双眼,难得的疲倦之感席卷上来,记忆被送回到十几年前,总会有个人温柔的为自己揉捏着太阳穴,纾解着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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