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你没有其他想问的?”
将澜大姐突然勾起笑,似笑似笃:“我心中明白。”
“啊?”明白什么?燕小洵一下挑了挑温润的眉峰,求解的望向将澜,将澜便自然而然的伸过手来,停留在她嘴角撇去一粒碎米,逆光的幽眸腾出几缕亮色:“走吧,今后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你既愿意,等我想到了问什么,再慢慢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么就才更,是我的错。亲们……
☆、谈论旧事
之前从广南一路游山玩水似地走到同属南方的余陵城,前后约莫小半月。按如今的目的明确的行船速度,五日内即可归家。
最近的天气甚好,几乎日日晴朗无雨。天天懒在船上观看两岸风景,竟也不感腻烦。从渡头出来时重新置办一张新绿绸毯,到了人迹稀少估计无客上船时仍然用小扫子拍净灰,翘着腿眯眼晒太阳。手边摆着干粮清水随意取用,反正有个对她做了混蛋事的女人总会去打点清楚。
燕小洵发现今日河岸上的鸥鸟特别多,时不时展开翅膀扑入河中叼起一两只小鱼,然后又优美快速的回到岸边。她瞧得有趣,心想:这些鸟禽的‘轻功’可真不错,对了,不知有没有哪家的轻功源学于此?或者回去跟钱师傅探讨一下,以她老人家的悟性,或许能在云纵之间有所突破。
由此便想到某个年纪轻轻,但是实力已为“怪人”的船妇,她侧身敲着船板唤起撑船大姐的注意。
将澜稍微收竿转头问沐浴着阳光眉色悠闲的燕小姐:“什么事,累了?”
她所指的“累”,是闲来无事被船晃悠得累。瞧这日头,是该某大小姐喊上岸用饭的时辰了。
难为燕小洵这次真不是这个意图,偏头抬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撑船时自带懒意的黑衣身影,然后奇怪的问:“以你这个年龄,功力到达如此地步(强悍得让我们同辈之人羞惭),难道你是服食了什么奇药或者幼年有所奇遇?”
想她燕小洵师出名门只是不大努力,如今这么点实力。那天又见到了沉绣那种疯女人一头灰发武力堪为诡异,肯定不是练了邪功就是用了什么催功的药物,纵然天资过人,就是让人不平衡的太厉害了!
将澜听她问起,就无所隐瞒:“十二岁那年,母亲一身四十年功力,悉数倾注我身。”
“嗯,这样?”果然也算“奇遇”,不过那时她母亲才多大年纪啊,怎么不自己好好养着女儿悉心教导,如此早早过了功……遇着这女人起,她就是这么个模样,孤身一人。
将澜点头:“我母亲曾也算个高手,所以,如你所见。”
说得这样简略,燕小洵慢慢咂摸了一遍,瞅眼问:“那你爹爹呢?”
将澜静静撇下一眼,目视燕小洵,从她眼里看出种无辜的意味,淡淡扯下嘴角:“与母亲一同离世了,也在十二岁那年。”
“啊,我不是故意的……”燕小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稍微惊叫了一声,对上将澜大姐无所谓的眼光,呐呐道:“我都不记不得爹爹长什么样子……我娘亲,你肯定也听说过一些的。”
燕家世代城主多有盛名,但一定只有她娘亲是因为娶了同为女人的江湖第一魔头而传得无人不知……
偏开的额头微微转向一侧,垂下的眼睫无端生出几缕阴郁,这样的神情,可以猜知数年来在无人可知处,露出过不少。
将澜见不得她这样,转手抬起船竿在水心中灌力一拨,船身立即左右摇晃,燕小洵心思神游不曾注意,手臂不稳差点没稳住脑袋,回过神来责道:“小心点撑。”
将澜又放下船竿,干脆懒怠一会儿矮身坐在船头,看燕小洵瞪起明眸,不禁伸手去扶她的肩头,随意的开口:“是听说过。传言她容貌绝佳气度温和,世所仰慕,夺命金箭招招绝杀天下之人无出其右,继位之后燕城库富民丰,人人皆赞她的大才大治。”
“还说得挺好听。”将澜一口气吐出这么多赞美人的语言,对象还是自己的娘亲,燕小洵挑了挑眉,又觉好笑,便真的摇着脑袋轻轻的笑斥:“你又没见过,道听途说。”
将澜见她笑了,眼神微微泛柔,实言道:“某些事迹或有许多传说,不过这种大事大功应该不只是空穴来风。”瞧着如今的燕小洵,也可揣度她母亲当年的容貌性情,行事风度。
燕小洵有趣的挑起嘴角望向坐下来淡淡的讨论“名人名事”将澜,思及己家,想到一件心事,呐呐吐出:“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如我娘?她在我这个年龄,可不如我这般无能……”少年成名,金箭临世,折服魔首,城主恩威。
虑起这个近年逐渐困顿于心的迷惑,燕小洵神情低缓显得落寞起来。虽未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将澜观问题平心而答:“那又如何,我也比不上魔头简连惵。”
或许并非一代不如一代,只是各自际遇不同。
燕小洵正自思虑,听得将澜将她和自己比作娘亲与那冷酷得差点让她燕城变天的女人,不禁红着脸嗤笑:“大姐,可不是你这么比的。”
不是就不是吧,惜于两人悠闲荡于河心静静聊天,别无繁杂尘世相扰,只有风清气朗身心舒畅。将澜无心反驳什么,而是继续问:“你讨厌冷色与黑色,就是因为那个折月宫主?”
这是长年伴随成长的阴影,燕小洵听着就犯恼,冷冷一哼:“别提她!”
眼底女子面上那种不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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