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门23年9月18日/地点:幽暗城郊
又是独自一人,就像我成长的状态一样,整条战线上全都是被瘟疫感染的生物,因为它们已经死了,那些蝙蝠、灰熊、绵羊、蜘蛛、驯鹿,全都已经死了,他们以亡灵的状态继续游走在人间。死亡之门很难向它们敞开第二次了,就跟我一样,普通物理打击已经不可能杀死它们,除非完全割除并毁掉它们的心脏。
由于安多哈尔之战的波及,不死瘟疫被亡灵和天灾的强烈呼吸带到了空气中,那些人类盟军和巨魔战士只要倒下,就会变为天灾军团的一员,翻回头来攻击盟友。
之所以依然管阿拉希联军叫做盟友,是因为他们对幽暗城突袭事件绝不知情,费恩的哥哥克莱特对我们讲述被命令联合亡灵时的失落感觉不可能装得出来,而且阿拉索联军完全被当作了炮灰,几乎全灭。人类联盟的摄政王到底怎么想的?为了拿下幽暗城,他们牺牲的不光是自己的子民,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荣耀。
我行走在亡灵壁垒通往幽暗城的官道上,两三个小时前,在我身边还会跑过零星的复仇者同胞,他们心系幽暗城的安危,我也和他们一样,但我没有马匹,而且还断了两条腿,要不是我用光耀暂时拼合起了骨头的碎片,现在连走都走不了。
回防幽暗城的命令是女王大人下达的,所有能动的人都要尽力守护城邦,克莱特依然昏迷不醒的状态下,人类联盟全部撕毁了先前的约定,战争古树的树皮都快掉光了,现在扎根在安多哈尔城郊,只有这样才能加速它的自愈。德鲁伊们虽然不会帮助女王回防,以至对上人类盟军,但他们还是承诺留在这里治愈被摧毁的大地和森林。
圣光行者雅尔金带着重伤的丈夫沙拉文还有反咒师回恶齿村疗伤去了。
烂苔巨魔派来的迅猛龙骑士不剩几个了,仅剩的几人ap;迅猛龙情况更糟,他们快死了,经过德鲁伊们简单地急救,现在算是脱离了危险。
除了复仇者回防幽暗城以外,几名大将全都去追赶天灾尸群和克尔苏加德了。
达里安也去追天灾了,因为天灾向东瘟疫之地撤退,而达里安现在的家—圣光之愿礼拜堂,也在那里,同时东瘟疫之地也是天灾军团在东部王国驻扎的腹地。
我的伙伴们:艾比、布莱尔、小米、逍逍、威廉敏娜、魔眼术士众、地精机械师兴登堡,他们全在乱战中不知所踪,同样失踪的还有追赶他们的两名巫妖:雷基·冬寒、莱斯·霜语。
我现在快要疯了,同伴生死未卜,幽暗城又即将陷落。这次算是彻底被暴风城摆了一道,也终于让我和同伴们陷入了联盟与部落之间惨烈的斗争中。
在这以前,我的所有经历中,正义与邪恶都是一目了然的,但这次整场战争中都没有一个人会提前预料到联盟会突然反水。
前方的道路上越来越多的亡灵尸体,有些在游荡,有些则不会再次站起来。理智告诉我:无法治愈了,他们完全无法治愈。他们全都是失心者,没有灵魂,只会残忍地杀戮。他们全是无脑者,没有智力,只会疯狂地进攻。
偷袭幽暗城的人类联军一定熟知击杀亡灵的方式,我猜一定是血色十字军告诉他们的。我又一次因为仁慈,放走了敌人,以至众多同胞受害。
最起码他们不是真正的敌人,他们真得被我感化了,昨天导致战局恶化的圣光轨道炮也不是十字军击发的,而是一众暴风城光明大教堂的圣殿骑士,为了以示战功,他们把残忍杀害的血色十字军的头颅挂在炮筒上,在炮筒的最前端,就是秃头的牧师,他曾经救过我,在看到那些头颅时,我甚至强迫性地告诉自己:来袭的不是理性优先的人类,而是食人魔,或崇尚巫毒法术的巨魔。
可以肯定的是,大炮汇集的圣光能量并不是靠牺牲和献祭。因此被我用圣光回收矩阵吸收了很多。但这并不能阻挡能量柱强劲的势头,大片大片的混战者被消灭殆尽,其中还包括好友费恩,他伤得极重,前胸翻开的伤口灌进了大量圣光。我刚要去治疗他,就被躺在地上的一个天灾重锤战士一下击碎了双腿。
与克尔苏加德势均力敌的纸宫于勒一下子被圣光炮击得灰飞烟灭,老克亦然,但老克的护命匣没找到的状况下,他是无法被杀死的,但此时他也仅剩下头骨而已,湛蓝的网格法袍烧尽了,只剩下诸神冠和他的脑袋。他下令撤兵,能动的所有天灾都向索多里尔河退去。
女王让复仇者的战士们把所有还活着的阿拉索联军全都抓起来,通过传送门押往幽暗城,作为最后的筹码。
达里安那时还陪着我,但看我没有大碍,就向着天灾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伤员们也都被抬走了。我没有赶上第一班的传送,于是拖着伤腿寻找同伴,但。。。除了找到了敏娜的便当盒、艾比的胡萝卜手链之外,连根毛都没有看到。
经过一天的寻找,我回到了教堂前的集结地,再没有新的传送门出现了。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突然领悟到孤独感不是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只需这么一会儿,只需建立信赖与友谊的同伴离开身边,那孤独感就会占据内心。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孤独中度过,但这感觉从没这么强烈过,一经拥有过那些友情,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接受孤独了吧?
边想着,眼前已经来到洛丹伦的高墙之下,城墙的侧面是那座圣光轨道炮,它的主体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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