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黑门23年9月19日/地点:幽暗城
我帮忙给所有受伤的被遗忘者做了急救,连女王大人也不例外,但她却没有外伤,女王大人的脑子里病变了,长了个巨大的肿瘤。
牧师对于病变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跟所有医生一样,我们需要手术,不能让肿瘤把大脑精密而脆弱的组织挤坏。
在我的印象里,从没见过女王摘掉兜帽的样子,可这次她也是不摘不行了,就在王宫的寝殿,女王褪去了平日的紫色紧身披风,横着躺在她偏爱的棺材形状大床上,法拉尼尔和普雷斯特用金属曝光器(与侏儒相机配套的那种镁粉闪光灯的主体部分)和十几座烛台组成了手术灯。
对于一般人来说,我用圣光窥镜配合圣光手术刀就可以完成手术了,但大臣们都怕出现无法挽回的变故,只能让我开颅操作,以便他们在一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女王闭着眼睛,每隔大约两分钟胸腹起伏一次,她的心脏比任何亡灵保存得都要好,这是因为她尊贵的地位和严谨的作风。例如这次战争,即使被围困在群魔之中,也丝毫未受伤害。
脱掉兜氅的她现在上身仅穿着超低胸的黑色紧身皮衣,两个半球对着我的额头,只是想想就让我血脉喷张,可能因为这次战争中吸收的圣光能量太多,某些无法明言的感官系统似乎也比往日更加敏感了,我尽力将那些东西从脑子里踢出去,一丝不苟地在女王的颅腔里割断肿瘤。
为了让女王不会有谢顶的苦恼,我把整个头盖骨连同上面的皮肤和头发全都拿下来了,只是颅腔容器里放着脑子和肿瘤。这种手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肿瘤与大脑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它们长在一起,我只能尽力让圣光带着我的手去行动,而不是我控制圣光。
四五个小时后,我终于完成了手术,这也是我目前为止做得最难的手术了,也是最完美的一例。
手术过程中,有几个比较脆弱的亡灵都吓得快哭出来,当我把头盖骨重新盖上,又用愈合祷言抚平伤口以后,他们都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然后被法拉和普雷一瞪,全部退了出去。
法拉尼尔小声地说,但又带着莫名的激动之情:“哈德利先生,我不知该如何感谢您了。这是对被遗忘者莫大的恩情!”
“我希望我医治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这样的认可,法拉尼尔老师。不过没关系,自古以来,君王的生命似乎都比普通人要重要吧?”我酸酸地说道。
普雷斯特的声音沉闷而幽怨:“是女王的意志带领我们觉醒的,不然复仇者。。。额,被遗忘者跟天灾无异,那些活人能得到今天制衡的局面全都得益于此,但他们似乎不屑于感念我们的恩情,甚至。。。”
法拉尼尔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现在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都是服从命令的战士,罪魁祸首是暴风城的决策者,这次的偷袭行为非常恶毒,如果当初消息没有传到战场上,我们的主城真的就陷落了。他们甚至不把整个计划通知阿拉索联军,害的他们几近全灭。不知那些卑鄙的贵族会怎样解释这些暴行。”
法拉尼尔摇摇头,领着我走出了女王的寝宫,在我们出门时,女王已经睡着了。
当走到正殿时,法拉尼尔终于停住了脚步,从角桌上拿起一份当天的暴风城日报,塞到我的手里。
报纸上通篇都是对安多哈尔之战的描述,把整个战争全都歪曲成了人类的功劳,其中有一半是夸耀联盟战斗力的,最令人感到气愤的是,他们只字不提授意联盟士兵暂归女王调遣的事,还说在联盟战士浴血奋战之时,女妖之王带领着恶心的被遗忘者偷袭了联盟部队,最终联盟士兵成功反扑,差点捣毁背信弃义的幽暗城。
我了个擦擦擦!这帮人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下我明白小国王给克莱特的信为什么要以密令的形式出现了。联盟和部落终于彻底撕毁了几年前才刚刚建立的停战协议,而且从舆论导向来看,这篇报道写的实在太能令人信服了,除了亲历者以外,任何联盟的人都会对报道中提到的一切细节深信不疑。
我的故乡塔伦米尔曾经是人类王国的属地,我也是教会中的一员,我深知瓦里安国王不可能是这样的屑小之辈,但他本人已经不知所踪,整座暴风城现在都在摄政王的管辖之下。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会会他/她,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些卑鄙下流的勾当来?
又过了一日,今天已经是7月20号了,我整理好行装,上路前往东瘟疫之地。女王这次没有亲自露面,派法拉尼尔老师给我送来了表彰我英勇对敌和救死扶伤的奖励,我的眼前一亮,这次是大手笔,奖励里除了一套皇家御用的战甲与配饰以外,还有价值一万的金币兑换券。发财了!我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牧师的战甲与法师、术士一样,都统称布甲,我的这套是用丝绢缝制而成的,黑白紫三种颜色的线条并排而立,顺滑的材质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用手一摸,每一粒闪光甚至都跟我的光明魔法源产生共鸣,这简直就是给牧师特质的战袍。
连身的兜帽不再是普通的流线造型,在帽檐上缝上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金蝙蝠,兜帽在脸周围自然形成的圆洞也更加舒适,不再会因为太长而遮挡视线,也不会因为太短而露出多余的腮帮。
奖励中还有六个戒指,都是用黑玉之石打造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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