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带着不屑:“哼,你瞪我有什么用,你只能是我的人,这一点不会变。”说罢转了身,抬脚离了几步,又想到什么的折了回来,眼神冷厉狠绝:“莫不是你还念着你那慕家大少爷,哈,痴心妄想,他是不会再来见你了。”
柳亦凡仍旧紧咬着下唇,那里一丝破了皮,正点点沁出血珠来,痛感蔓延,她却浑然不觉。唐渊以为她这便在伤心,得寸进尺,冷哼着:“实话告诉你,你也别抱念想了,那日我回到客栈,早在他的茶水中下了毒。半夜听见杯盏碎地声,他定是中了我的毒无疑,我刚要去瞧,屋内已空无一人,窗却开着,应是逃跑了。可他逃了有什么用,我这毒一服下,半盏茶内毒发,无药可医。”
柳亦凡似在听一个不关己的事般,晃了神,目光凝滞,不知在瞧什么。
唐渊更是说的大快:“随后我找人收拾了下,根本没人察觉会是我做的。到现在,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要见他,下辈子吧。”顿了顿,语气非常不满,“他值得你为他如此吗,不就是个小白脸,生的俊了些,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跟着我照样锦衣玉食。”
柳亦凡不答,她知晓外人都以为她和慕皓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必定是感情深厚。说来私定终身也不为过,若不是这次拒婚,大家都以为好事将成。说来她也不相信。喜欢?只怕自己敬他如兄长,消他空付了一腔真情。
她只道解释也是无用。谁会信呢?郎才女貌,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谁知只如金兰?慕皓不死心,她也不好三番两次伤他的心,能避则避,却终是躲不过,落的今天,有这般下场。
想罢,重又恢复镇定,只是冷眼又扫过去,眼底冰寒:“是,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又能怎样?你威胁我的爹娘,靠着手段想让我在你身边,未免痴心妄想。”
唐渊眼底厉色更甚,挑了眉意味深长:“无毒不丈夫!即便你忘不了他又如何,你也只能被我绑在身边,做我的人。想来救你的人,想都别想。我早已设好了机关等着他,来一个,我便杀一个。到了明晚,哼....”
说罢又凑近了些,一手捏着她下巴,就势要吻过去。柳亦凡不知哪来的力气,头猛地一偏,唐渊的唇堪堪擦过了她耳际。吻落了空,唐渊已是暴怒,手上力道紧了些,捏的她下巴发紫,恶狠狠道:“贱人!”随即一甩手,柳亦凡头撞上了冰冷的墙壁,发出闷钝的一响。
随即唐渊站起了身,转头踏了出去,摆了摆手:“给我灌下去。”
“是”两个丫鬟虽看的胆战心惊,主子的命令却不敢违背。
房门重又掩了上,内里烛火摇地,拉长的人的身影扭曲的诡异。伴着传来的几丝挣扎磕碰声,本就冷清的小院更为令人心惊。
是夜,慕皑仍不敢松懈,神经好似一触便要断掉般的紧绷,脚下发着力,只是呼吸急促了些,混杂在耳畔掠过的风声中,听不太分明。
就快到了,慕皑眼底光芒渐盛了起来,黑曜石般的瞳仁熠熠地闪着光,流光溢彩。
后背的衣衫已浸湿,冷汗贴着背,夜风密密地灌着,说不出的难受。
随着眼前逐渐透亮的视野,唐家堡,总算是到了。
因着是夜,且是深了,不少人家已熄火。偌大的夜色覆盖下,雷家显得格外热闹。慕皑跃上一处房顶,细细打量着。
东边酒席招待,不少宾客已然是醉了,酒气熏熏的趴在桌上。不少仍拉着新郎要拼酒,傧相们一一出来当着,奈何人多,新郎几碗酒下肚,已是面色酡红,脚步虚浮了。
隔得太远,慕皑瞧不分明,只隐隐的传来喧闹声让得她分辨的清。
稍作休息后,慕皑不敢耽搁,只一处一处的找了过来。从厨房,厢房等一一瞧过,好不久后,终是来到了新房。怕是房里有人,慕皑不敢大意进入,只在房顶揭了片瓦,细细往下瞧去。
房内光亮投上来,染得慕皑苍白的脸上一抹昏黄。
床上自是坐了个人,大红嫁衣,鲜艳斑斓。只是偌大的房只得一个人,不免冷清了些。
慕皑刚想确认,那人却动了下,原本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往床边不耐的挪了几步。
慕皑眯了眯眼。
果不其然,那人接着又从宽大的嫁衣中伸出了手,带着些迟疑,然后开始敲了敲腿,一下,两下,动作越来越流畅,从开始的缓慢到后来的自得。
慕皑纤眉又拧了起来。
接着,床上的人的动作彻底颠覆了慕皑的企盼,慕皑面无表情,明黄的灯光映在脸上一阵晕眩。
因着,那人缓缓掀开了盖头的布,两步并一步般走到了供桌前,徒手捻起糕点吃了起来。凤冠霞帔下的脸陌生至极,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她,根本不是柳亦凡。
那真正的新娘,又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缠斗
在慕皑的眼神快要将下面人的脖子绞断前,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慕皑收回了目光,短暂的平复了心情后,足尖一踏离了原来的屋顶向前掠去。思忖着该去哪里找到柳亦凡,没走了几步。一声肃吟夹着破空之声迎面而来!
慕皑身形立即一偏,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堪堪避开了武器。那物事叮的一声刺入了脚下的瓦片中,在空旷寂寥的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尖锐,俨然是支短镖!
慕皑只扫了一眼,弄不清来人的目的。不过若是想取自己性命的话,力道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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