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兵直接说道:“我要去见王欢,不然心里难受。”
李忆之道:“嗯,这样事情交给我们了,我有几个同学和我来往多,我去找我那几个同学借寒假作业,应当没什么问题,他家离王麻子家也不远。”
张权道:“只要不是刻意去,就没关系。要是来往少,突然去,反而会引起麻烦。弄死王麻子容易,但也撇干净还这不容易。师傅这个毕业作业可不好做。”
想了一会,张权又道:“他中午晚上都在那个小饭馆吃饭?”
尚兵答到:“不是,他去老李小吃铺都是要喝酒的。经常两三个人,听说老李小吃铺老板也是个狠人,因为砍伤了人,蹲过几年牢,出来改邪归正了。”
张权道:“我去台球摊看看,老三去小王庄看看地形,老二你去看你的心上人,对了要把你做的事情告诉他,让她准备私奔。”
尚兵脸上一红,说道:“私奔,怎么私奔,她还要考大学。你说我们做了王麻子,她不就可以安心了么?”
张权道:“不可能,人家闺女都嫁了过来,她这边没办法拒绝。即使王麻子死了,他们那边还有很多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还有,要是动手,你不能参与,万一你们两个真好上了,人家搞不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尚兵倒是觉得谁去都一样,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李忆之也表示尚兵不适合去,万一发现,他们三个都摘不出来。
到了下午,张权去了台球摊,天色渐暗,台球摊扯了根电线,弄了个大灯泡,周围用石棉瓦围挡,尽管外边寒风阵阵,里面倒也不是很冷。
“老板,我等个同学,打一局,谁输谁付盘费。”
“打不了,隔壁那个瘟神说他们不喝完酒,不准我做生意。”
“啊?谁这么厉害?”
“还不是那个的王麻子,妈的,刚才和人打台球赌钱,输了一百多块,把我的球杆撅断了,说要是让他看见我还在做生意,今晚不让我好过。”
张权向老李饭馆看了过去,那几个人已经开始喝酒,吆五喝六,好不热闹。“你看吧,今晚那几个畜生又要喝多闹事。只要一输钱,王麻子就得喝酒,把钱喝回来,而且一定喝醉,输不起还赌什么。”老板嘴里骂骂咧咧的,颇为气愤。
张权知道这是个机会,今晚可以看看他到底怎么活动的,万一合适就动手。他急忙找到尚兵,要尚兵通知李忆之。尚兵正打算去找王欢,据说王欢还是住在葛老师家里,也是生怕被抢。
张权告诉尚兵:“今晚是个机会,可以先摸摸情况,他有可能喝醉。让老三带上家伙,有机会就做了他。”所谓家伙是特制的铁棍,自来水管粗细,一米多长实心。
张权回到台球摊等,远远地盯着,不再靠近。台球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打有人看,虽然天寒地冻,但兴致不减。过年嘛,口袋里总归有几个闲钱,打球赌输赢便是较为高雅的娱乐。不多时,李满吞吞地走了过来,见到张权招手,走了过来。左右瞟了一眼,见无人主意,便低声道:“我看了他家地形,庄子里巷子不少,也有机会,不过狗很多,是个麻烦。而且一旦惊了人,很难脱逃。在庄子里肯定不行。”
张权点了点头,努努了嘴,说道:“可能要喝高,路上看有没有机会。”两人也不再台球摊上停留,而是沿着公路向小王庄走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有合适的地方。张权有点泄气,说道:“我们俩对付三个人,直接动手也可以,只不过动静太大,有可能被看见。”
李忆之倒是比较冷静,道:“没有必要,我们可以等,套野兔也要等几天,这可是活人,比野兔大的多了。权哥是不是着急去外出?”
张权点了点头,说道:“这读书也没什么意思,尚兵看上王欢,可是王欢家穷就得和人换亲。要是尚兵有钱,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李忆之说道:“是啊,从古到今,都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古人之言,诚不欺我。”
两人继续前行,到了一处涵洞。涵洞上方是铁路,一头连着电厂,一头连着煤矿。李忆之停了下来,说道:“最大的问题是三人不分开,这地方我刚才来过,是小王庄必经之路,过了这个涵洞就是开阔地,更不好动手。我们在这边等着,看看有没有机会,不然就另找时间。”张权点了点头,两人爬到涵洞上方,耐心等待。天寒地冻,又是新年,路上行人极少,多半留在家中过节。
那边王麻子酒果然喝高了,又开始闹事,众人围观。有人开始说,老李今晚又白忙活了,估计饭钱赖掉了。老李也是街面上数得着的任务,杀猪出身,但面对喝得东倒西歪的王麻子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和醉汉置气确实不值得。
夜色已深,那三人喝的东倒西歪,相互扶着向小王庄而去。老嘎竟然赤膊,全然不顾天寒地冻。这三人每次喝酒,小六都留着量,要把醉了的两个送回去。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晃晃悠悠,小六也还算清醒。
等了许久,李忆之和张权手脚已冻得冰凉,搓手之际李忆之似乎有所感,定神细看才看到远处几个黑点。“来了!”两人吐了口气,心跳平复了下来。师傅说人和猪狗无异,一刀下去,都一样。虽说是第一次,但杀过活物的人就是不一样,心中多了对生命的蔑视。
张权李忆之带上手套,寻觅时机。三人走得近了,两人看到他们相互搀扶,只有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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